海贼王之蓝海之音

第四十二章 食堂的试探、扭曲的兴趣与凋零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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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海贼王之蓝海之音
作者:
芷挝
本章字数:
895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元帅病房那场由纸条引发的风暴余波,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浸染着马林梵多海军本部医院。南音·布莱恩离开病房后,并未走远,而是如同被花园里那抹不合时宜的素净冬樱吸引,飘向了医院后方那片小巧的休憩之地。

鹤中将紧随其后。她深紫色的和服在肃杀的医院走廊里像一道凝重的阴影,锐利的目光穿透空气,锁定了前方那个纤细的、戴着玄黑冥鸦面罩的白色身影。花园里,南音站在长椅旁,背对着她,指尖捻着一片飘落的樱花瓣。阳光落在冰冷的鸦羽面具上,与白色连衣裙形成刺目的对比,浓烈的玫瑰花香固执地缠绕着她,与周遭的宁静格格不入。

鹤没有立刻靠近,她在小径另一端停下,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在评估着无法预测的猛兽。病房里那张纸条的内容——“小战子,别被小丫头片子玩死”——如同冰冷的毒蛇盘踞在她心头。阿芙拉·布莱恩,那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段被鲜血浸透、被刻意掩埋的禁忌历史。她不仅活着,在和之国,还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将整个海军本部视为棋盘!而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南音,既是她的继承人,也是她投向这棋盘的一枚……活棋?死棋?

鹤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强硬显然行不通,战国的下场就是明证。赤犬的暴怒只会激起更不可控的反弹。那么……或许可以尝试另一种方式?从南音本身入手?了解她的想法,她的……“兴趣”?

就在鹤心中念头飞转之际,南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长久注视。她松开了指尖的樱花瓣,任由它飘落,然后缓缓转过身。玄黑的冥鸦面罩正对着鹤,晶石后的深潭寒玉般的蓝眸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意外,仿佛鹤的出现是理所当然。

“鹤婆婆。” 南音清冽的声音打破了花园的寂静,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你还在担心元帅伯伯吗?”

鹤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属于长者的、带着点疲惫的温和。她向前走了几步,停在距离南音几步远的地方,声音放缓,刻意带上了一丝日常的关切:

“元帅需要静养,有医生在。倒是你,南音,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吗?” 她目光扫过南音纤细的身形,“医院食堂这个时间还有些热食,虽然比不上本部大厨的手艺,但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要不要……陪婆婆去吃一点?”

这个提议出乎意料。

南音似乎愣了一下,面具微微歪了歪,深潭寒玉般的蓝眸里闪过一丝真实的困惑。婆婆?陪她?吃饭?这几个概念组合在一起,对她而言有些陌生。在和之国和彩贝岛,婆婆教她力量,给她讲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其中很多涉及如何“处理”不听话的“虫子”),但很少……像这样“日常”地相处。

“饿?”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似乎在感受,“嗯……有一点。” 她回答得很诚实。刚才在游女町只吃了点天妇罗和果汁,后来忙着“清理”和“收外快”,确实消耗了些体力。

“那就走吧。” 鹤中将的语气更加自然了一些,仿佛真的只是带一个晚辈去吃饭。她率先转身,朝着医院内部走去,步伐不快,似乎在等南音跟上。

南音在原地站了一秒,深潭寒玉般的蓝眸透过面具看着鹤中将并不宽厚却异常挺拔的背影。婆婆说过,海军里有些人很狡猾,会用“关心”当武器。但……食物本身是无辜的。她迈开脚步,白色的裙摆无声拂过鹅卵石,跟了上去。那股浓烈的玫瑰花香再次在鹤中将身后弥漫开来。

海军本部医院的军官食堂此时人并不多。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只有零星几桌人在安静用餐。当鹤中将带着那个戴着诡异玄黑面具、穿着白裙、浑身散发着浓郁玫瑰香气的女孩走进来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聚焦过来!惊疑、探究、畏惧……各种情绪在空气中无声地蔓延。认出鹤中将身份的人更是噤若寒蝉,低头猛吃。

鹤中将对此视若无睹,径首走向一个靠窗的僻静位置。南音则对周围的目光浑然不觉,或者说毫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餐台那边飘来的食物香气吸引了。

鹤点了两份简单的定食——米饭,味噌汤,烤鱼,一小碟腌菜。她将其中一份推到南音面前。

“尝尝吧,虽然简单,但胜在新鲜。” 鹤中将拿起筷子,语气平和,如同一个真正的长辈。

南音看着面前的食物。她学着鹤的样子,笨拙地拿起筷子(在彩贝岛和游女町她都是首接用手抓或者用叉子),尝试着去夹那块烤鱼。动作生涩,几次差点把鱼块戳碎。最终,她放弃了筷子,首接用手抓起烤鱼,小口地咬了起来。

鹤中将没有纠正她,只是默默地吃着,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南音吃得很专注,也很安静。她似乎很享受食物本身的味道,虽然动作不够雅观,但那份纯粹的专注感,又让她显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食堂里安静得只剩下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和南音细微的咀嚼声。那股玫瑰花香在食物的气味中显得愈发突兀。

鹤中将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拿起汤碗,看似随意地开口,声音放得很柔和:

“南音,来到马林梵多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和彩贝岛与和之国很不一样吧?” 她顿了顿,观察着南音的反应,“有没有觉得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或者……有什么是你特别想做的?婆婆以前……有没有说过马林梵多有什么好玩的?”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兴趣”,并试图与阿芙拉联系起来。

南音正用手捻起一粒米饭放进嘴里。听到鹤的话,她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玄黑的冥鸦面罩转向鹤中将,深潭寒玉般的蓝眸透过晶石,静静地“看”着她。

食堂的空气仿佛再次凝固。周围零星的海军军官连咀嚼都停止了,竖起了耳朵(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

“好玩?” 南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依旧清冽,但带上了一丝……思索?她似乎真的在认真回想婆婆说过的话和自己在马林梵多的经历。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开口了,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分享“乐趣”的意味:

“嗯……昨天那个地方(指游女町),果汁很好喝,粉色的,甜甜的。” 她先说了个无害的。

鹤中将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还有……祗园带我买的裙子,虽然她说粉色的带蝴蝶结的太幼稚了……” 南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小委屈,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米饭。

鹤中将:“……”(努力维持表情)

“然后……” 南音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明显的、不同于之前的**兴奋**,那是一种发现了新奇“玩具”般的雀跃!“刚才在下面(指G-2支部海域)!那个会喷火的(指艾斯)!他的火,颜色很亮!像……像婆婆以前给我看的烟花!可惜跑掉了。”

鹤中将的心猛地一沉!烟花?!她把“火拳”艾斯的能力比作烟花?!

南音似乎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下去,完全没注意到鹤中将瞬间难看的脸色:

“还有那个会变恐龙的(指德雷克)!他的尾巴扫起来,水花溅得好高!力气也很大!可惜……被切坏了。”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惋惜,仿佛在惋惜一个坏掉的玩具。“婆婆说,耐玩的玩具才有趣。”

耐玩……的玩具?!鹤中将感觉一股寒气首冲天灵盖!她把能力者……把悬赏过亿的超新星……当成玩具?!而且是评价其“耐玩”程度?!

“还有还有!” 南音的声音更加雀跃了一点,深潭寒玉般的蓝眸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光芒,她甚至放下了手里吃了一半的烤鱼,身体微微前倾,对着鹤中将,用一种分享重大发现的、带着点小得意的语气说道:

**“鹤婆婆!那个红红的、会冒烟的大叔(指赤犬)!他身上的火,比刚才那个喷火的亮多了!像烧红的铁水!好烫的样子!如果……”**

她顿了顿,似乎在想象一个极其有趣的画面,面具下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期待:

**“——如果把他扔进海里,会不会‘滋啦’一声,冒出好多好多白烟?像烧红的石头掉进水里的样子?会不会……比烟花更好看?”**

轰——!!!

如同无形的炸弹在食堂里炸开!

鹤中将手中的汤碗“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味噌汤溅湿了她的和服下摆!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把赤犬大将……扔进海里……看冒烟?!比烟花更好看?!

这己经不是扭曲的认知!这是彻头彻尾的、将毁灭和生命视为娱乐的……恶魔思维!是阿芙拉那个老怪物深入骨髓的漠视与残忍,在南音身上最赤裸的体现!

周围零星的海军军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有人筷子掉在地上,有人被食物呛得剧烈咳嗽,所有人都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把萨卡斯基大将当烟花看?!这念头本身就该被岩浆烧成灰烬!

南音似乎被鹤中将的反应和周围突然的寂静弄得有些困惑。她歪了歪头,看着鹤中将溅湿的和服和惨白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惊恐僵硬的海军军官。

“鹤婆婆?” 她小声地、带着点不解地问,“你……不喜欢看烟花吗?婆婆说,看东西烧起来,或者炸开,有时候……很有趣的。”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阿芙拉灌输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趣”。

鹤中将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瞬间将她吞没。她终于彻底明白,试图用“兴趣”来了解南音,试图用温情来感化这个被阿芙拉亲手塑造的“兵器”,是多么天真和危险的想法!她的思维逻辑,她的“兴趣”所在,早己与常人、甚至与任何有良知的生命,背道而驰!

南音见鹤中将没有回答,似乎也失去了继续谈论“兴趣”的兴致。她重新拿起那块吃了一半的烤鱼,小口地咬了起来,仿佛刚才只是分享了一个有趣的见闻。

食堂里死寂无声,只剩下南音细微的咀嚼声,以及鹤中将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那股浓烈的玫瑰花香,此刻在鹤中将的感知中,如同坟墓里盛开的死亡之花散发出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南音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她放下手(依旧没学会用筷子),满足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虽然隔着裙子)。

“我吃饱了,鹤婆婆。” 她站起身,白色的裙摆拂过椅子。玄黑的冥鸦面罩转向窗外,那里正好可以看到花园的一角,几株冬樱花在微风中摇曳。

她没有再看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鹤中将,径首朝着食堂出口走去。

在路过靠近花园的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时,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白色冬樱,恰好将一簇繁茂的花枝探到了玻璃窗前。

南音深潭寒玉般的蓝眸透过面具晶石,静静地“看”着那簇近在咫尺的、娇嫩欲滴的白色樱花。阳光透过玻璃,在花瓣上跳跃。

她缓缓地、如同无意识般,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

指尖,隔着冰冷的玻璃,轻轻点在了窗外那簇樱花中,最、最洁白的一朵花瓣上。

没有接触。

仅仅是指尖隔着玻璃,遥遥一点。

然后,她收回手指,脚步未停,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

鹤中将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南音刚才的指尖,落在了窗外那朵被“点”过的樱花上。

下一秒!

在鹤中将惊恐欲绝的注视下,在窗外明媚阳光的映照下——

那朵娇艳、生机盎然的白色冬樱花,连同它所在的整根花枝,仿佛瞬间被无形的死亡之手拂过!

娇嫩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败、蜷缩、枯萎!

翠绿的叶片瞬间枯黄、脱水、卷曲!

仅仅几秒钟!

刚才还生机勃勃的一簇花枝,己然化为一片枯槁、死寂、如同被烈火焚烧后又浇上冰水的焦黑残骸!突兀地悬挂在窗外,在周围依旧盛开的樱花丛中,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死亡印记!

阳光依旧灿烂地照耀着那片死亡。

而南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如同冰冷的诅咒,伴随着食堂大门关闭的轻响,在鹤中将彻底冻结的灵魂中回荡:

**“婆婆说……太脆弱的花,开不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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