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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村依旧被雨水笼罩，像一片永不止息的哀歌。
雨丝垂落，滴在铁塔与瓦片上，淌过无数战后的斑驳痕迹。
原体再次踏入这片湿冷之地，脚下的水渍无法附着他的靴底，仿佛整个环境在本能地回避他的存在。
他来过这里。
他压下过角都、飞段，也曾在蝎的机关之间静静穿行，更让小南一度对所谓“神意”的稳定产生质疑。
这一次，他来得更深。
村中无人敢拦。雨忍们只是匍匐低头，像是面对某种不会理会他们敬意的存在。
而原体，从未改变自己的节奏。
他的脚步均匀、沉稳，比雨更有节律。他的身形如铸铁雕塑，高大、冷硬，却隐约透露出某种静止的生命力。
塔顶，天道佩恩静静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又来了。”
地狱道低声道：“这是第五次。”
“他每次都只是走一圈。”人间道补充。
“这一次不同。”天道的眼神不再平静，“他要见神。”
——
塔门缓缓开启。
原体在六道佩恩前停下。
“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天道开口。
“但你依旧警惕。”原体道。
“因为你无法归类。”
“不是归类，而是接受。”原体语气淡淡。
话音落下，塔内空气突然一滞。
小南从塔中走出。
她披着晓袍，纸翼如静止的雨幕。
“你不是说评估完毕了吗？”她问。
“是的。”原体点头，“但结果仍需验证。”
“你想见长门。”
原体抬头看向塔顶：“我需要亲自确认他的中枢逻辑是否己经崩解。”
小南顿了一下，让开身位。
“跟我来。”
——
塔内极深，寂静如墓。
长门半卧在巨大机械装置中，面色苍白，双目却依旧燃烧。
“零号原体。”他首视来者。
“佩恩。你伪装的‘神’。”
两人对视良久。
“你觉得我失败了吗？”
“你坚持的痛苦之路，是对世界的反馈机制。”原体答，“但你用了错误的参数。”
长门没有动。
“你依赖绝望调教人性，而我来自一个用秩序制造进化的系统。”
“那你会消灭我？”
原体缓缓走到他面前，观察那插满查克拉通道的残躯。
“你还未彻底堕落。”他道，“但你正临界。”
“所以你来了。”长门喃喃。
“你己成为忍界极端意志的结点，我必须亲自确认。”
两人之间，没有敌意，却也没有信任。
——
此时，塔外高处，宇智波鼬立于一块废墟高台。
他的万花筒缓缓旋转。
“他终于见到了长门。”
“你在担心什么？”鬼鲛站在他身旁。
“他不会杀长门。”鼬道，“但他可能让整个‘晓’，再无方向。”
“那我们……”
鼬闭上眼睛，低声：“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
塔顶，雨水己停。
原体站在塔窗前，遥望远方。
小南站在他身后：“你怎么看这片土地？”
“扭曲，但未死。”原体缓缓说，“你还在挣扎，说明系统还有可校正的空间。”
“那你会留下？”
“不，我只是旁观。”
他转身，斗篷一展，宽阔的背影如同山岳般在灰色雨幕中没入虚空。
——
这一夜，无人敢言。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再次来过。
那不是审判，而是一次更深的测量。
他不言杀，却胜过所有威胁。
原体，离开了。
但整个晓组织，都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开了一层伪装的皮肤，真实暴露在冷光之下。
（第西十六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