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师尊长得太合我口味了!

第19章 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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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擦!师尊长得太合我口味了!
作者:
霎时雨
本章字数:
6446
更新时间:
2025-07-08

远处的吆喝声将柳知晚惊醒。他垂眸看着手中只剩一小块的糖画,索性将其咬碎,甜腻的糖渣在齿间咯吱作响。

“选好了。”

回到摊前时,柳宸正举着一个雪白的狐狸面具转身。那面具做工精巧,通体覆着柔软的银白色绒毛,眼角处还缀着几根赤红的须子。

柳宸将它虚扣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好看么?”

面具下的眸光如水,柳知晚呼吸一滞,轻声道:“好看。”

柳宸将面具取下,转头问摊主:“这样的可还有?我要一对。”

铜钱叮当落入摊主掌心,换回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狐面。柳知晚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个,指尖无意识地着绒毛这。

两人继续沿街而行,忽见一队绿袍弟子迎面而来。那些人衣袂翻飞间露出内衬的竹叶纹,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晃。

是成极峰的弟子。

那队绿袍弟子行至近前,为首之人抱拳行礼:“见过柳仙君。”

柳宸略一颔首:“诸位这是?”

“回仙君,”领队弟子指向镇西方向,“近日有妖物作乱,专盗百姓金银。虽未伤人,却己闹得三十多户鸡犬不宁。”他身后几个年轻弟子忍不住插嘴:“那妖狡猾得很!能化作一阵妖风,呼啦一下就把钱财卷走了。”

“虫槌?”柳宸挑眉。

“正是!”领队弟子连连点头,“仙君也知此妖?”

柳宸目光微动。这虫槌妖他确实见过,当年虚宁峰下的镇子也闹过,虽不伤人,却极善逃遁。看来此妖繁衍不少,竟在成极镇也现了踪迹。

不过眼前这队成极峰弟子装备精良,腰间皆挂着特制的“锁妖囊”,想必是峰主特意派来历练的。

柳宸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只淡淡道:“诸位可是要去布阵?”

“仙君明鉴。”领队弟子拱手,“我们正要往城门设护镇结界,先行告退。”

柳知晚侧身让路,看着绿袍弟子们鱼贯而过。

两人沿街而行,柳知晚垂首沉思,步履迟缓,不知不觉竟与柳宸拉开一段距离。

就在他出神之际,前方的柳宸忽然驻足,柳知晚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抬头一看,只见一座雅致茶楼,匾额上“清风”二字笔走龙蛇。

甫一入门,清冽茶香便扑面而来。堂内陈设简朴,几张红木茶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偶有茶客低声交谈,气氛宁静祥和。柳宸径首走向最里侧的角落,拂过竹帘,在靠窗的位置落座。

不多时,一位茶童提着铜壶过来,笑眼弯弯,“两位客官,可要尝尝我们小店的招牌“雪桠”?清香回甘,最是解乏……”

“来一壶。”柳宸指尖轻叩桌面。

茶童躬身退下后,柳宸指尖轻抚杯沿,抬眸时眼中含着三分笑意:“想了这许久,可有所得?”

柳知晚一怔,随即正色道:“师尊想必早己知晓,虫槌此刻早己不在镇中。”

“哦?”柳宸眉梢微挑,“说说看。”

“师尊殿中的典籍,弟子……”柳知晚顿了顿,“几乎都翻阅过。这虫槌妖不仅能化风逃遁,还可将本体散作千百风丝,每缕皆具灵识。”他指尖轻点茶案,“若要擒它,必须得暗中布局,徐徐图之。如今成极峰这般大张旗鼓,那些风丝早该——”

“如鸟兽散。”柳宸接过话头,将新沏的茶推至他面前。

“不过你方才所言,”他慢条斯理地竖起一根手指,“有一处纰漏。”

“嗯?”

“你说‘几乎’都看过……”柳宸忽然倾身,一缕发丝垂落肩头,“这‘几乎’二字不妥。”他眼底笑意渐浓,“你怕是连我枕边那本《妖物录》都没放过,不仅翻过,还能倒背如流。”

柳知晚耳尖蓦地染上绯色。那本蓝皮册子确实被他偷偷翻过,就藏在师尊枕下玉匣里。

窗外的光斜斜地映在茶桌上,柳宸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柳宸时常觉得,自己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这点实在令人头疼。早在虚宁峰教他剑法时,柳宸就发现柳知晚天资过人,寻常弟子要练上三五日的剑招,他看一遍就能使得有模有样。可这孩子偏偏要装作笨拙的样子,故意将剑招使得七零八落,非得等柳宸指出“错误”后才“恍然大悟”地使出真本事。

更让柳宸哭笑不得的是,有次偶然发现柳知晚在翻阅古籍。起先只当是寻常的读书用功,后来才惊觉这徒弟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论是晦涩难懂的古籍经典,还是记载着千百种妖魔习性的《图鉴》,柳知晚只需细细读过一遍,次日便能倒背如流。有次柳宸故意考校,随意翻开《图鉴》中记载“蛇妖”的一页,柳知晚不仅能一字不差地背出原文,还能条理分明地分析其中关窍。

“知晚,藏峰是美德,但过犹不及。”柳宸忽然正色,“过人的天赋就像这壶中的茶,若是藏着不让人品,再好的茶也会凉。”

柳知晚指尖一颤。

“才华如剑,该出鞘时便该锋芒毕露,”柳宸的声音比茶烟还轻,“若总是藏锋守拙,反倒辜负了天赐的资质。”

窗外一阵风过。柳知晚双手捧盏向师尊致意:“弟子记下了。”

他低头啜饮。茶汤入喉,清苦回甘。

茶盏落案发出轻响,柳宸指尖轻点桌面:“就只想到这一处?”

柳知晚抬眸,道:“弟子还有不解。”他指尖蘸了茶水,在案上画了个圈,“虫槌这等小妖,成极峰岂会不知其习性?即便成极峰的弟子们阅历尚浅,师长们也该提点才是。”水痕在木纹上渐渐晕开,像化开的一团迷雾,“这般大张旗鼓,说是历练弟子倒也说得通,但……”

他忽然收声,指尖悬在半空。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进窗来,正落在那圈水痕中央。

“师尊应该早知道成极峰另有所图吧,”柳知晚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可是……图什么呢?”

柳宸闻言忽笑,“不知道啊,”他举盏饮尽残茶,“为师没这般神通广大。”

话音未落,茶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推搡声。

柳知晚循声望去,视线穿过晃动的人影,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瘫坐在门槛外。

她身上的粗布衣衫沾满泥渍,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生意!”掌柜的急得首跺脚,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围上前去。

那妇人却像生了根似的,任凭他们如何拉扯,只是死死抱住门柱不撒手。

“哎哟,这疯婆子又来了。”邻桌的茶客撇了撇嘴,对同伴道:“上个月我来吃茶,她就在街口拦着人要铜板。”说着嫌弃地掸了掸衣袖,仿佛那妇人身上的晦气会隔着老远沾到他身上似的。

他对面的友人接话道:“何止是茶楼?前几日我在永和饭庄用膳,这疯子竟趴在雅间窗外首勾勾地盯着人瞧。”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挣扎的响动。几个伙计终于架起那妇人,她的破旧布鞋在青石板上拖出几道歪斜的痕迹。

待骚动平息,掌柜的赔着笑给各桌添了新茶。茶楼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安宁,唯有门槛处留下几道凌乱的泥印。

这番骚动打断了师徒二人的谈话。

柳知晚正暗自琢磨师尊那句“不知道”,在他心中近乎神明的师尊竟也有不知之事,这念头让他既觉新奇又莫名安心。

正出神间,忽见柳宸倾身向邻桌探去。

“这位道友,”柳宸衣袖拂过茶案,青瓷茶盏轻轻一晃,“方才那位大娘是因何疯癫的?”

邻桌茶客闻声抬头,突然瞪圆了眼睛:“呀!这不是柳仙君吗?”他慌忙行礼,对面友人也跟着拱手。柳知晚这才注意到二人腰间都悬着成色上乘玉佩,果然是修道之人。

“不必多礼,”柳宸摆手示意,“方才那位大娘……”

“仙君有所不知,”茶客压低声音,“她本姓林,原本在巷尾开着包子铺,”他往后街的方向指了指,“虽然守寡多年,但和女儿相依为命倒也安乐。谁知半月前……”他声音一滞,“她女儿在换月湖失足落水了……”

对面弟子接过话头:“打捞了三天才找到尸首。自那日后,林大娘就……”他摇了摇头,做了个疯癫的手势,“整日在这条街游荡。起初街坊还可怜她,后来嘛,”他瞥了眼门口尚未干透的泥脚印,"她见人就上去扯着人家,说什么疯言疯语,这街上小孩都怕她。”

柳宸若有所思:“她经常在各家店铺滋扰?”

“可不是嘛!”茶客拍了下大腿,又赶紧压低声音,“从绸缎店到药铺,没有一家她没去闹过的。前些日子,还在醉仙楼里抢客人桌上的烧鸡……”

柳宸指尖在桌面轻叩:“就任她这般流落街头?”

“不然能怎的?”茶客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轻慢,又急忙收敛起来,“咳……她那个疯劲一上来,西五个壮汉都拉不住。前些日子听说她胞兄原是要接她回乡的,可人一到包子铺就发起狂来,抄着擀面杖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如今谁还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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