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温小年将买好的药随机扔在沙发上,转头进了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
寒意像无数细小的钢针钻进毛孔,温小年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随着水流冲刷,额前湿发紧贴眉骨,水珠顺着睫毛坠入锁骨凹陷处。
渐渐的,紧绷的肌肉开始舒展,蒸腾的水雾里,他仰起头,喉结在水流冲击下上下滚动,胸腔发出低沉的喟叹,像是要把满身燥热和烦躁都冲进排水口。
……
都快一天了,也没有见傅池言回信息,温小年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事了。随后下定决心前往傅家。
到了小区楼下,随机拦下路边的一辆车。
“师傅,去天宸云墅。”
……
温小年来到了傅家,他站在门前摸索了一会,不知道要怎么进去。往里面张望了一下,有灯开着。
他正想按下门铃,门却开了。
从里头出来了一个人。
温小年见来人是张特助,瞬间燃起来了一点希望。
“张特助,池言在家吗?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特助顿了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叹气的说道:
“温先生,您以后别再来了。”
别再来了?什么意思?
温小年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他甚至觉得是在开玩笑。
他试探性的问了问:
“什么意思?”
“这……”张特助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温小年着急了,双手抓着张特助的衣袖。
“说话”
“董事长给小傅总安排了相亲,在后天,顺利的话就……就结婚。”
说完这句话的张特助心虚的低了低头。
此刻,温小年抓着张特助衣袖的手,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冲刷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特助,然后慢慢边往后退边摇头。
随后哽咽的说道:
“是他让你这么骗我的,对吗?”
张特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温小年摇了摇头。
温小年哼笑一声:
“那我跟他呢?我又算什么?”
张特助看着几乎要心碎的温小年说不出话。
“我要见他。”
温小年推开张特助打算冲进去,结果被后面的几个保镖拦住了去路。
“让我进去。”温小年愤怒的吼道。
张特助转过身看着温小年
“你见不到他的,小傅总己经下定决心了。”
张特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温小年。
“这是一千万,密码是您的生日,请您收好。”
温小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像被风掀起的枯叶,勉强又脆弱。
眼底浮着层散不开的灰雾,笑意还未抵达眉眼就泄了气,最后化作一声卡在喉咙里的叹息,在寂静中轻轻碎成渣。
“好……”温小年接过张特助手中的卡。
手里紧紧的攥着银行卡,他自嘲的笑了笑,满是心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
而发生的这一切,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傅池言有些不甘心,但是他没有权力和势力,他没办法保住爱的人,或许这种方式对温小年来说最好的。
张特助目送走了温小年,随后返回去找傅池言。
“小傅总,您交代我的说完了。”
其实张特助的内心多多少少都觉得有点可惜,昔日相爱的人却因为权力分开,让一个人带着恨意的活下去。
……
温小年垂着头,沿着湖边机械地挪动脚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深秋的风卷起枯黄的落叶,掠过他发皱的衣角,却激不起他一丝反应。
湖面倒映着他失焦的眼神,水波摇晃,连影子都显得破碎而凌乱,只有脚下的石板路,在他拖沓的脚步声中,发出沉闷的回响。
明明再过几天就是他们在一起的纪念日了,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的那一天,甚至老早的把蛋糕定好了。
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温小年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湖边到了傍晚。
“下雨了”
原本橙色的天空却突然出现了乌云。
下雨了,周围玩闹的人,散步的人都纷纷的走开了。
温小年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傅池言放心不下,就悄悄的让张特助开着车跟了他一路。温小年在湖边坐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眼看着下起了雨,温小年还是不知所动。傅池言刚想着下车,温小年却站了起来,没走两步就晕倒了。
傅池言着急没打伞就冲了下去。
张特助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老板唰的一下就飞走了。
“年年,你醒醒”
傅池言抱着温小年往车上走。
“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温小年在迷迷糊糊间,感觉看到了傅池言。他用手去抚摸傅池言的脸,去感受他的温度。
“池言……”
傅池言抓着温小年抚摸他脸的手,回应道:
“我在。”
……
翌日
清晨的阳光像一泓淡金色的泉水,悄无声息地漫进病房。
醒来时,温小年己经在医院了,他坐立起来环顾西周,回想着他坚定的以为昨天送自己来的是傅池言,但又觉得那是自己梦里面。
“你醒了”
刚走进病房的程浩见温小年醒来了。
“谁送我来到医院,是傅池言吗?”
温小年焦急的问程浩。
“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说你发烧了,在医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