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落日余晖洒下,将孩子们的笑脸镀上金色。苏小暖像只轻快的蝴蝶,在草地上追逐玩闹,她清脆的笑声,成了广场上最动听的音符。虎子,一个皮肤黝黑、手脚灵活的小男孩,正和妞妞,一个扎着两根小辫子的胖乎乎小姑娘,围着一棵老槐树你追我赶。苏默站在不远处,背靠着一棵大树,看着女儿无忧无虑的样子。他眼中满是平静与温馨,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让他感到满足。
虎子跑得太急,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块绊住。他小小的身体向前扑去。苏默的目光一凝。按照常理,虎子这次摔倒,膝盖和手肘至少要磨破一大块皮,或许还会磕碰出血。他己经做好了冲上去的准备。
虎子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在落地的一瞬,身体竟然扭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巧地用手撑了一下地,随即双脚稳稳落地。他只是晃了晃身体,膝盖处只留下一点点灰尘,衣服擦破一小块,皮肤却没有破损。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跑动。
虎子的妈妈就在旁边,她一位看起来普通村妇。她看到了虎子摔倒。她走过来,只是伸手,在她儿子膝盖上,轻轻拍了两下。虎子本来就没事的膝盖,苏默的目光所及,那点灰尘与衣服的破损,都在拍打间,彻底消失。村妇和虎子都习以为常,仿佛这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苏默眉梢动了动。这绝对不是寻常的恢复速度。村里的孩子,或许也有些“天赋”。
妞妞和虎子抢一个玩具小木车。木车是村里的张叔用老木头做的,质地坚硬。妞妞性子首,小嘴一撅,小手抓住木车的一头,想要从虎子手里拽过来。虎子也不撒手。两人拔河一般,使劲拉扯。
突然,妞妞小脸涨红,她一声低吼,手上猛地一使劲。小小的木车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木车坚硬的木头,竟然被妞妞的小手,硬生生地捏出几道裂痕,甚至有一个轮子,被她生生拽得变形了。
妞妞自己也愣住。她大眼睛眨了眨,看着手里变形的木车,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慌忙把木车藏到身后,小脑袋往妈妈身后躲去。虎子也傻了眼,他看着妞妞藏在身后的木车,又看看妞妞惊讶的表情。苏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带着一丝无奈。这个村子,真有点意思。
他观察其他孩子。村里的孩子们,大多带着不同程度的“天赋”。
一个瘦高的小男孩,在村中小卖部门口,轻松地跳上一人多高的墙头,在狭窄的墙沿上,他来回奔跑,如同在平地上一般。他的身体平衡感,远超同龄人,甚至比许多成年人,要好上很多。他跑动间,身形飘忽,似乎脚下没有重量。他的家长在下面喊着吃饭,他只是一跃而下,落地悄无声息。
另一边,两个小女孩在玩跳房子。其中一个女孩,跳跃高度惊人,每一次腾空,都比旁边孩子高出半个头。她落地时,地面会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响,而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受到反震的影响。她的爆发力,短暂却惊人。
甚至,村里有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孩子,他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他能在短时间内,爆发超出常人的速度,瞬间冲出很远。他每次行动,都带着一种超出孩子年龄的协调与效率。
苏默看到,这些孩子在展现天赋时,并非刻意为之,更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们的家长对此,也只是习以为常。他们不惊奇,不慌张,仿佛这些就是孩子成长的正常过程。这种平静,反倒让苏默感到一种深深的奇异。桃源村的这些孩子,他们从小浸润在这种环境中,在长辈的耳濡目染下,他们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发展出了这些“超能力”。而他们本人和他们的家庭,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仿佛这就是他们的“日常”。
苏小暖凭借着她天真烂漫的性格和萌力,迅速成为孩子们中的“小领袖”。她带着孩子们玩各种自创的游戏。
她会趴在草地上,给一只爬过的小蚂蚁“讲故事”,她声音清脆,小手比划着,小蚂蚁竟然真的在她的手边停了下来,似乎在“聆听”。她又会对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唱歌”,花朵的颜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鲜艳。
她甚至能让村里的小动物们也加入到她的玩乐中。一只顽皮的小野猫,会主动跑到她脚边,蹭着她的裤腿,然后跟着孩子们一起追逐。几只麻雀,也会落在小暖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回应她。小暖指挥着“动物军队”,场面十分有趣。孩子们也乐在其中。他们发现小暖有这种能力,也觉得新奇,喜欢和小暖一起玩。
苏默看着小暖和这些“特殊”的孩子们快乐玩耍,内心充满了感慨。桃源村,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那些隐居的高手们,他们将自己独特的“道”,融入到日常生活中。而这种生活,又影响着村里新生的力量。连孩子们,都带着这样的“天赋异禀”。这种生活,是他前所未见的。
他想起自己过去的生活,那些血腥,那些杀戮。与桃源村的平静相比,那简首是地狱。他从未想过,平凡的日常中,可以蕴含如此多的秘密,如此多不为人知的力量。这让他更加好奇这个村子的秘密。
苏默的目光落在苏小暖身上。小暖在孩子们中间,笑声最响亮,玩得最投入。他开始思考,小暖未来是否也会像这些孩子一样,在不自觉中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她对食材中微弱能量的感知,对玉佩的亲近,对小动物的吸引力,都在无形中昭示着她自身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