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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市阿里西溪园区。
凌晨两点的灯光依然明亮。
云计算事业部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几个工程师围坐在投影屏前，每个人眼下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部长，初试题目己经全部审核完毕。”技术总监王磊推了推眼镜，声音沙哑。
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全球数学大赛的试题库。
云计算事业部部长张远航掐灭手中的烟，走到投影屏前。
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算法流程图，在某处标着刺眼的红色警告符号。
“再加一道题。”张远航突然开口，手指重重敲在会议桌上，“关于分布式云计算架构的算法优化。”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首席架构师李明忍不住站起来：“部长，这可是我们投入了327亿的核心项目！上千名工程师奋战两年都没突破的瓶颈。”
“正因为如此。”张远航打断他，眼神锐利如鹰，环视众人道：“这次大赛汇聚了全球顶尖数学天才，说不定就有人能提供我们想不到的思路。”
投影屏切换成新的页面，显示出阿里云近三年的投入数据。
累计研发经费428亿元，工程师团队1372人，累计加班时长超过50万小时。
最后定格在一张曲线图上，代表算法效率的红色线条在某个节点戛然而止。
“这道题要这么出。”张远航拿起电子笔，在屏幕上快速书写。
“题目描述云计算的基本原理，然后……”他的笔锋一转，写下几行复杂的数学表达式，“在这里埋下真正的考验。”
技术副总陈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他们解决我们的节点同步问题？”
“没错。”张远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说这是阿里的‘未来之星’特别挑战题。设置100万的额外奖金，获奖方案将获得阿里云特别合作机会。”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明白，这看似普通的数学竞赛题背后，承载着整个阿里云未来三年的战略布局。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远航关上投影仪，“但记住，当年阿里第一个双十一，不也是靠一群年轻人的奇思妙想撑过来的？”
窗外，杭市的夜空开始飘起细雨。
大楼外墙上，阿里Logo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而会议室里的灯光，一首亮到了天明。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为职高校门口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红色充气拱门在晨风中微微颤动，“热烈祝贺天音科技有限公司”成立的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兆勇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第三次调整领带的位置。
藏青色西装袖口处还留着崭新的折痕，皮鞋擦得锃亮。
他频频看表，目光不时扫向校门口的方向。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站在主席台一侧的齐天身上——这个和他们同龄的少年，此刻正平静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听说他注资了一百万。”
“我表姐在仙来宾馆上班，说看见他和行长吃饭，首富熊总还亲自向他敬酒。”
人群中，一个瘦小的身影默默站在最后排。
林小雨紧紧抱着怀里的旧书包，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己经有些起球。
她早上只吃了一个馒头，现在胃里空荡荡的，却舍不得花一块钱去买食堂的豆浆。
“小雨，过来这边。我帮你争取到一个差事。”班主任李老师朝她招手，递给她一个工作牌，“从今天开始，你兼职天音科技的后勤助理，有三百元薪水。”
林小雨的手指微微发抖，接过那张印着自己名字的工作牌。
三百元，相当于自己两个月的生活费。
她偷偷看向齐天的方向，眼眶有些发热。
“各单位准备，剪彩仪式五分钟后开始！”王兆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操场。
齐天合上文件，抬头环视西周。
他的目光掠过一张张或好奇、或羡慕、或怀疑的面孔，最终停留在后排的林小雨身上。女孩正低头着工作牌，单薄的肩膀在晨风中显得格外瘦弱。
“你们推荐的那个学生。”齐天轻声问教导处孙主任。
“林小雨，计算机班的。”孙主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家里条件很困难，平时都舍不得吃午饭。”
齐天点点头，转身对孙主任说了几句。
片刻后，工作人员搬来几箱饮料和点心，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位同学。
当热腾腾的牛奶和面包递到林小雨手中时，女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给我的？”
“每人都有。齐总说，天音科技既然诞生于校园，就要造福每一位学生。”工作人员笑着说。
林小雨捧着温热的牛奶，看着阳光下齐天的侧影，突然觉得这个清晨格外温暖。
“各位老师、同学们，天音科技有限公司成立剪彩仪式现在开始！”
随着王兆勇洪亮的声音，礼炮声响彻校园，彩带漫天飞舞。齐天站在红绸前，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金剪刀。
在他身旁，是满面红光的校领导和神情复杂的徐钦。
“下面，请天音科技创始人齐天先生致辞。”
齐天走到话筒前，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很荣幸以一个职高生的身份站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永远会给有准备的人机会。我们职高生也不比那些普高生差。”
齐天目光扫过人群，在林小雨身上停留了一秒。
“天音科技的第一个项目，是帮助像我们这样的职高学生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等会，我们将开放二十个实习岗位！”
操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林小雨用力鼓掌，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她眼中，那个站在主席台上的身影，仿佛真的在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