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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在深褐色的实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拂，米色的窗帘微微摆动，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茶香。
卢建军端起青花瓷茶杯，浅啜一口，上好的龙井在舌尖绽放出清雅的香气。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玻璃茶几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目光落在对面沙发上的年轻人身上，卢建军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你的联考试卷，我仔细看过了。”卢建军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那篇《梅》，意境深远，若不是文不对题，本该是满分之作。”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可惜啊，题目明明是《悔》。”
齐天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闻言只是挑了挑眉。
阳光正好落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原来如此，齐天在心里暗骂，那个智障AI系统，竟然把“悔”识别成了“梅”，害得自己白抄那么久。
见齐天不接话，卢建军也不恼，反而露出和煦的笑容：“数学大题用泛函分析，英语答案全部错位，齐同学，你这手笔，可不简单啊。”
“雕虫小技罢了。”齐天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这不还是被卢局您一眼看穿了？”
面对这位教育局的一把手，齐天丝毫没有常人应有的拘谨，反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卢建军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身体微微前倾：“是金子就该发光。职高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县中重点班，随时欢迎你，学费全免。”
窗外传来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夹杂着少年们的欢呼。
齐天望向窗外，几个身影在篮球场上跃动，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齐天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读书？太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只对语音实验室感兴趣。”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沉默。
卢建军若有所思地着茶杯边缘，突然话锋一转：“年轻人有志向是好事。”
他首视齐天的眼睛，“阿里全球数学大赛明天开始报名，要不要试试？”
“全球数学大赛？”齐天挑了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网上报名，线上参赛，开卷考试。”卢建军一字一句地说，“奖金丰厚不说，更重要的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获奖者有机会获得名校保送资格。”
听到“开卷考试”西个字，齐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听起来不错。”
“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卢建军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在网上报名后，就记得让王校长来办手续。那五十万经费，专款专用，明白吗？”
齐天接过文件，会意地点点头。
“只要你能进前十。”卢建军站起身，整了整西装下摆，“我亲自为你争取更多资源。”
送走卢建军后不久，王兆勇就兴冲冲地拿着一份烫金营业执照回来了。
王兆勇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兴奋道：“卢局亲自打过招呼，特事特办，先发证后补手续！”
阳光下，“天音科技有限公司”几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齐天接过执照，难得地露出真诚的笑容：“多谢卢局，也谢谢王校长。”
“互惠互利，互惠互利！”王兆勇连连摆手，“除了教育局的五十万，学校再赞助五万，给你添置些设备。”
他拍了拍齐天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早点出成果，给咱们职高争光！”
齐天握紧手中的营业执照，内心泛起一阵波澜。
“明天搞个挂牌仪式，”王兆勇己经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道，“齐总记得穿正式点！”
他咧嘴一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朵盛开的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