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
我尖叫着扑过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雪球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剧烈地抽搐着!雪白的毛发被口吐的白沫弄得一团糟!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痛苦地翻着,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濒死的空洞!
药膳!是那盅药膳!
巨大的惊恐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我体内爆发!我猛地扭头,看向小几上那盅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滋补”香气的毒药!眼神瞬间变得血红!
“来人!快来人啊!!!”我撕心裂肺地朝着门外嘶吼!
“怎么了?!”陈伯和王医生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看到地上抽搐吐沫的雪球,脸色瞬间大变!
“药膳!药里有毒!”我指着那盅东西,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雪球就闻了一下!就…就这样了!”
王医生立刻蹲下检查雪球,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急性中毒!快!准备洗胃和解毒剂!”他一边吩咐助手,一边飞快地取了一点雪球嘴角的白沫和炖盅边缘的汤汁,放进便携检测仪。
陈伯的脸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咆哮:“把刚才送药膳的人!给我带过来!立刻!马上!”
很快,那个送药膳的年轻女佣被两个保镖粗暴地拖了进来!她早己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说!谁指使你的?!”陈伯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冰冷刺骨。
“没…没有…是老夫人…老夫人吩咐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陈管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佣哭喊着在地。
“不知道?”陈伯眼神锐利如刀,上前一步,猛地从她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小小的、印着药房标志的透明密封袋!里面残留着一点点可疑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陈伯将那袋子几乎怼到女佣脸上!
女佣看到那个袋子,如同见了鬼,瞳孔瞬间放大,惊恐地尖叫起来:“不!不是我的!是…是厨房的刘管事!是他给我的!他说是老夫人吩咐加的新药材!能让先生快点好!他…他给了我一千块钱封口费!我真的不知道是毒药啊!呜呜呜…”
刘管事?厨房的二把手?霍启明的人!
线索瞬间串成一条毒蛇!霍启明!又是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次竟然把手伸到了霍凛的药膳里!想用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毁了他!
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猛地看向床上被惊动、缓缓睁开眼的霍凛!
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一切!那双深邃的黑眸,因为剧痛和药物残留的迷蒙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寒风暴!如同深渊般死寂,却又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雷霆!
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却因为腿部突然传来的剧烈刺痛而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先生!您别动!”王医生连忙按住他。
霍凛挥开王医生的手,那双冰寒刺骨的黑眸,死死地钉在在地、哭嚎不止的女佣身上,又缓缓移向陈伯手里那个装着毒粉的袋子。
他没有咆哮,没有质问。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无形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疯狂蔓延,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至冰点!
他缓缓地抬起手。
那只苍白修长、还带着输液针头的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薄唇轻启,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冰冷和绝对的杀意:
“查。”
“所有。”
“一个。”
“不留。”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带着血腥的寒意。
“是!先生!”陈伯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厉芒!他猛地挺首腰板,对着保镖厉声道:“拿下刘管事!封锁厨房!所有接触过药膳的人,全部隔离审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
保镖们如同虎狼般扑了出去!
一场无声却更加血腥的清洗,在栖山霍宅的阴影里,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