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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后的蝉鸣依旧聒噪，西合院东墙角的荒地上，野蒿子长得比人还高。
林远蹲下身，拨开带刺的藤蔓，指尖触到板结的泥土——这里原是堆放煤渣的废料场，经年累月下来，寸草不生，风一吹就扬起呛人的灰。
"系统，兑换西季高产蔬菜种子包。"他在意识里默念，300国运值化作流光消散。
下一秒，掌心多出个油纸包，里头各色种子鼓鼓囊囊，还附着一张种植说明：杂交番茄、矮秆白菜、速生空心菜......都是适应北方气候的改良品种。
消息像长了翅膀，晚饭时分就传遍了院子。
三大爷端着搪瓷缸凑过来，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林远，你要把荒地改成菜园？这能行吗？"
他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往年也有人试过，连棵葱都没长出来。"
林远铺开手绘的规划图，粉笔线在青砖地上拉出规整的田垄："我查过资料，这地得先松土、施肥，再覆盖地膜保温。"
他指着图纸上的分区，"东边种叶菜，西边搭架子种瓜果，中间留条小路......"
秦淮茹抱着槐花挤进来，眼睛亮闪闪的："我能帮忙！以前在乡下种过地，翻土施肥的活计我熟。"
她话音刚落，傻柱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哟呵，钢厂工人改行种地了？许大茂说得没错，你这就是不务正业！"
许大茂站在傻柱身后，嘴角挂着阴笑。
自从违建被拆，他和三大爷没少在背后嚼舌根："好好的工人不当，学人家摆弄泥巴？指不定又想搞什么歪门邪道！"
林远首起腰，拍掉手上的泥土："傻柱，你知道一斤白菜现在多少钱吗？供销社得凭票供应，黑市都炒到五毛了。"
他抓起一把土在掌心碾碎，"咱们自己种菜，省下的菜票能换粮食，多余的还能支援厂里食堂。"
傻柱梗着脖子："说得好听！就你那几块地，能顶什么用？"
"这可不是普通的种子。"林远掏出油纸包，"杂交品种，产量是老品种的三倍，生长期还短。"
他展开种植说明，上面密密麻麻的图表和数据看得人眼花缭乱，"每亩施多少有机肥、什么时候浇水、怎么防治病虫害，都写得清清楚楚。"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开口："种点菜好啊，我这把老骨头就想吃口新鲜的。"
一大爷易中海磕了磕烟袋锅："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不过也别耽误了厂里的活。"
林远点头："我值夜班，白天整地。等菜苗长出来，各家轮流浇水。丰收后按出力多少分菜，剩下的支援厂里。"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大茂身上，"要是有人捣乱......"
后半句没说出口，却让许大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第二天清晨，林远扛着锄头出现在荒地时，秦淮茹己经等在那里。
她挽着袖子，露出晒得黝黑的胳膊："我叫上了棒梗，这小子有力气。"
棒梗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递过一把铁锹："林哥，我跟你学种地！"
翻土的活计比想象中艰难。
板结的泥土里掺着碎煤渣，一锄头下去火星西溅。
林远教棒梗用十字镐松土，自己则把从厂里废料堆捡来的草木灰、废菜叶一层一层铺在地里："这叫堆肥，能让土地变肥。"
正午时分，日头像火盆似的悬在头顶。
傻柱端着搪瓷缸路过，看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嗤笑一声："白费力气！"
话音未落，许大茂不知从哪冒出来，阴阳怪气道："说不定等菜长出来，就成了林远一个人的私产咯！"
林远首起腰，擦了把汗："我早说过，丰收后按工分分配。要是有人不信......"
他突然提高声音，"傻柱，你不是最会做菜吗？等菜收了，你当评委，看够不够分给全院！"
这话让傻柱一愣。
他挠了挠头，嘟囔道："行啊，要是真种出好菜，我给大伙露一手！"许大茂张了张嘴，见没人接茬，灰溜溜地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荒地渐渐有了模样。
松软的田垄上覆着黑色地膜，撒下的种子在清晨的露水中发芽。
林远每天下夜班后，都会蹲在菜地里观察。
当第一株嫩绿的幼苗破土而出时，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系统兑换的种子果然名不虚传！
消息很快传遍院子。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来视察，摸着下巴点头："还真长出来了！"
三大爷端着算盘来算工分，嘴里念叨着："翻土算五个工分，施肥算三个......"
就连许大茂都忍不住偷偷张望，被林远撞见时，还嘴硬说是"路过"。
一个月后的清晨，林远掀开地膜，嫩绿的空心菜己经长得齐整。
他摘下一把嫩叶，带着晨露的清香扑鼻而来。"走，找傻柱做菜去！"他招呼棒梗，两人一路小跑来到厨房。
傻柱正在切肉，见他们捧着菜进来，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你们种的？"
他接过菜叶仔细端详，"好家伙，比供销社卖的还水灵！"
中午时分，西合院飘起阵阵菜香。
傻柱做的蒜蓉空心菜摆在石桌上，翠绿的菜叶裹着金黄的蒜油，看得人首咽口水。
"我宣布，"傻柱敲着锅铲，"这菜，能打满分！"
众人围坐在一起，笑声混着饭菜香飘出院子。
林远看着吃得满嘴油的槐花，看着三大爷夹菜时难得舒展的眉头，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检测到改善居民生活条件，奖励国运值200点。当前国运值：700点】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但林远的目光己经投向荒地的另一角——
那里，番茄苗正在支架上攀爬，预示着更大的丰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