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西合院的青瓦还浸在露水未干的朦胧里,一声暴喝撕破寂静。
傻柱拎着半袋石灰在槐树下跳脚,白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白灰,菜刀在掌心拍得"啪啪"响:"哪个狗日的往老子面缸里撒石灰?明天早点铺还开不开了!"
碎瓷片在地上泛着冷光,正是昨夜聋老太太中毒时摔碎的碗,如今成了新战场。
林远趿拉着布鞋冲出来,晨光映得他眼底血丝通红。
蹲下身捻起石灰粉,指尖突然传来刺痛——这不是普通石灰,而是工业用的硫化钡,遇水会释放致命毒气。
系统红光骤然炸开:【检测到恶意投毒,收割愤怒值5000点】。他猛地抬头,正对上三大爷躲闪的眼神。
老人慌忙拨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得格外心虚,镜片后的眼睛转得比算盘还快。
"三大爷,这算盘珠子该换新的了。"林远抄起水瓢往面缸里一浇,刺鼻的硫化氢气味冲天而起,熏得院里的鸡群扑棱着翅膀乱窜,连屋檐下的燕子都被呛得首打转。
三大爷被熏得涕泪横流,还强撑着辩解:"我、我哪知道......"话没说完,口袋里掉出张皱巴巴的纸,背面用铅笔写着:"拖住林远,辰时前别让他去醉仙楼"。
远处钟楼刚敲了七下,铜钟声混着呛人的毒气,只剩半个时辰。
"黄永胜这孙子想玩阴的!"傻柱抄起菜刀在磨刀石上蹭出火星,溅起的铁屑落在他炸开的眉毛上。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新添的刀疤:"走!去醉仙楼喝早茶,看老子不把他脑壳劈开当尿壶!"
钢厂二十多个工友扛着钢筋、撬棍围过来,二壮把安全帽往头上一扣,帽檐下的眼神凶得能吃人:"林哥,咱人多,怕他个球!"
醉仙楼二楼雅间飘着龙井香,红木桌椅擦得能映出人影。
黄永胜戴着金丝眼镜,翡翠扳指在茶盏旁泛着冷光,活像庙里的泥菩萨。
"林老弟尝尝这碧螺春,"他推过茶盏,杯底沉着根银针,"新到的明前茶。"
林远端起茶盏,热气扑面而来的瞬间,系统警报疯狂闪烁:【检测到河豚毒素,70℃触发】。
茶面飘着的茉莉花瓣下,果然沉着半片河豚鱼皮,边缘还泛着诡异的青紫。
"好茶。"林远突然抬手,将整杯茶泼在黄永胜脸上。
系统提示:【收割惊恐值8000点】。黄永胜尖叫着后退,金丝眼镜歪到一边,露出额角狰狞的烫伤疤痕——正是上次爆炸留下的。
林远扯住他衣领,从西装内衬摸出个微型录音机,里面正播放着赵科长沙哑的声音:"质检报告我都改好了,保证让农机变成废铁...事成之后,三成股份..."
"还有这个!"傻柱一脚踹开雕花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他举着半块玉佩大吼,玉佩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在刀疤刘鞋底搜出来的!"
玉佩上刻着蛇形纹,和聋老太太的银锁严丝合缝。
黄永胜瞳孔骤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抓起烧麦砸向油灯。
火焰"轰"地窜起,火苗舔舐着窗棂,雅间瞬间浓烟滚滚。
林远在火海里摸索,被热浪掀得踉跄。
摸到文件袋里的质检报告时,粗糙的纸张触感让他冷笑——油墨刺鼻,数据漏洞百出,分明是假货。
踹开窗户跳到后院的瞬间,十几个蒙面人举着钢管围上来,刀疤刘狞笑着甩出匕首,刀刃泛着蓝光,淬毒的痕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千钧一发之际,棒梗的弹弓"啪"地一响,钢珠划破空气,正中刀疤刘手腕。
匕首掉进污水沟,惊起一群蟑螂。
林远趁机甩出系统兑换的电击器,电流"滋滋"乱窜,两个歹徒抽搐着倒在地上。
工友们举着钢筋冲上来,喊杀声震得墙皮首掉,钢管与钢筋碰撞的火星,照亮了每个人涨红的脸。
黄永胜想从狗洞钻走,裤裆卡在洞口动弹不得。
傻柱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翡翠扳指"当啷"掉在地上,滚进墙角的老鼠洞。
黄永胜西装浸透了油渍,金丝眼镜上沾着葱花,活像只落汤鸡,还嘴硬地骂:"你们敢动我?我哥是......"
话没说完,林远一拳捣在他肚子上,系统提示音炸响:【成功打脸反派,奖励国运值20000点】。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醉仙楼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黄永胜被按在早茶摊的油锅里,油星子溅在他脸上,烫出一个个燎泡。
林远捡起扳指,金属还带着余温。
人群里突然传来细碎的议论:"听说这人倒卖军火""就是他往粮库里掺沙子"......
回到西合院,秦淮茹正给聋老太太喂药。
老人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林远的手腕,从枕头下摸出半块银锁。
当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时,墙缝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被岁月侵蚀得模糊:"1963年军工失窃案,真凶黄永年"——正是黄永胜他哥。
系统界面突然刷新:【解锁终极任务:揪出幕后黑手】。
林远望着天边的朝霞,手里的扳指还沾着油星。
而此时的巷子口,卖豆腐的王婶悄悄收起大哥大,头巾下露出半截蛇形耳钉,推着木车消失在晨雾里。
早市的喧嚣中,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