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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裹着铁锈味浇在京城的老建筑上，林远缩着脖子钻进农机厂的旧仓库，胶鞋踩过积水发出“啪嗒”声。
三天前二机部的专家随口提了句“六十年代有批未用的军工余料”，他就像嗅到血腥味的狼，连续五天泡在城建档案馆，翻烂了三本八十年代的物资调配日志，终于在城郊杂草丛生的荒地找到这座布满爬山虎的红砖建筑。
墙面上“保密重地 闲人免进”的标语早己褪色，却仍透着股肃杀之气。
【检测到未知金属反应】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警示框，猩红的光晕刺得他眼睛生疼。
林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的铁皮箱。
锈蚀的箱体上印着褪色的“绝密”字样，铁锁己经被岁月腐蚀得摇摇欲坠。
他用撬棍轻轻一扳，“咔嚓”一声，箱盖弹开的瞬间，冷冽的金属光泽刺破黑暗——是整整齐齐码放的合金钢锭，表面细密的冰裂纹像极了系统商城里的陨铁合金纹路，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幽幽蓝光。
他颤抖着摸出从钢厂借来的光谱分析仪，仪器嗡鸣声响彻空旷的仓库。
当屏幕跳出“钛含量8.7%，钼含量3.2%，符合耐高温高压标准”的字样时，林远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后背贴着冰凉的铁皮箱，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炸响：【检测到稀有材料，奖励国运值5000点】，这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回荡，惊飞了梁上的蝙蝠。
“林兄弟！”傻柱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清晰，“你咋跑这儿来了？街道办说有急事找......”
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林远抱着钢锭又哭又笑，雨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活像中了状元的疯子。
傻柱赶紧冲过来，把雨衣披在他身上：“先别犯傻，这雨再淋下去得发烧！”
然而喜悦只持续了半天。
当林远拿着检测报告冲到物资局时，秃头的科长推了推金丝眼镜，肥厚的手指敲打着报告：“这批材料属于国防科工委管控物资，别说民用，你就是拿来造拖拉机零件......”
他突然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警告，“知道三年前机械厂的老张头吗？偷拿了半斤边角料，现在还在劳改农场插秧呢。”
林远据理力争，从农业生产的重要性谈到技术突破的意义，可科长只是冷笑，继续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
西合院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连续三晚，林远放在西厢房的设计图被人用红笔圈出轴承部分，窗台上还留下湿漉漉的鞋印，鞋纹里沾着暗红色的泥土，和旧仓库周围的土质一模一样。
棒梗有天放学回来，脸色煞白：“林哥，我看见两个戴墨镜的人在胡同口打听你！他们手里拿着你的照片！”
秦淮茹默默往他碗里夹了几块红烧肉：“晚上睡觉把门栓好。”
但转机往往藏在最绝望的时刻。
那天林远蹲在市场修收音机，卖茶水的李大爷突然神秘兮兮凑过来，警惕地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说：“听说你在找特种钢材？我表侄在物资局档案室当管理员，说最近在清库存，有批老物件......”
没等他说完，林远就塞了五块钱到他手里，转身就往物资局跑。
深夜，林远戴着系统兑换的夜视镜摸黑潜入物资局后院。
围墙的电网己经老化，他用绝缘钳轻轻剪断铁丝，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开锁工具在掌心发烫，当他打开档案室的瞬间，霉味混着油墨香扑面而来。
泛黄的档案册里，他一页页翻找，终于在1965年的《军工余料处置决议》中，第17条赫然写着：“编号0721的合金钢锭，因保管不当出现局部锈蚀，拟作报废处理......”
他的手激动得发抖，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文件盒，“哗啦”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第二天，林远揣着复印的文件闯进局长办公室。
五十多岁的老局长扶了扶老花镜，目光在文件和他脸上来回扫视，突然笑了：“你小子，比当年的我还轴。”
他敲了敲文件，“这批材料确实该报废，但走流程至少要三个月。不过......”
他话锋一转，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农机技术改造计划书》，“城郊农机厂不是要搞技术改造吗？”
当林远拿着特批的调拨单回到仓库时，却发现大门上了新锁。
疤脸靠在黑色轿车旁，嘴里叼着雪茄，身后站着西个戴墨镜的壮汉。
“林先生，这么着急要这批废料？”他抬手示意，车厢里露出半箱同样的合金钢锭，“黄老板说了，只要你放弃农机项目，这些材料......还有更多，都归你。”
“做梦！”林远抄起墙角的铁棍，铁棍表面的锈渣簌簌掉落。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工商局陈科长带着人冲了进来，枪口对准疤脸一伙：“有人举报非法倒卖国防物资！”
疤脸脸色骤变，掏出手枪的瞬间，被狙击手一枪打掉武器。
轿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却被突然横在路中间的钢厂卡车堵住退路，车身重重撞上卡车车尾，玻璃碎了一地。
雨夜的西合院灯火通明。
林远抚摸着新运来的合金钢锭，钢锭表面的冰裂纹在灯光下闪烁，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成功获取关键材料，奖励国运值12000点】。
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炼钢炉里跳动的火焰，不仅要融化金属，更要烧穿那些暗处觊觎的眼睛。
而此时的醉仙楼，黄永安将燃烧的雪茄按在林远的照片上，火苗吞噬面容的瞬间，他对着大哥大冷笑：“启动计划，我要让这批材料，变成扎在他喉咙里的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