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短故事

病弱皇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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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短故事
作者:
爱吃参皇鸡的剑林天
本章字数:
5930
更新时间:
2025-06-12

鎏金兽首香炉吐着袅袅龙涎香,我攥着太子给的鎏金腰牌穿过乾清宫前的白玉丹陛,绣着十二章纹的朝服下摆扫过积雪——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穿皇子吉服,月白色衣料上用金线绣着暗纹云雷,正合掌心“天命眼”的卦象流转。

“六皇子到——”

鸿胪寺官员的唱喏声惊起檐角栖鸦。殿内七十二根金丝楠木柱映着烛火,我抬眼便看见首座上的皇帝,明黄龙袍上的十二团龙纹在卦纹里泛着微光——他印堂处凝着一团晦涩的“君位劫”,正是三日前太子密信里提到的“星落九门”之兆。

“砚儿来了。”皇帝抬手招我过去,目光落在我掌心若隐若现的卦纹上,“太子说你懂些望气之术,昨日替他避了场血光之灾?”殿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皇后捏着茶盏的指尖泛白,贵妃鬓边的红宝石步摇晃得刺眼——她们都知道,“天命眼”现世意味着什么。

我跪地叩首,额间触到冰凉的青砖:“不过是些粗浅本事,让父皇见笑了。”卦纹突然发烫,扫过席间时,竟在贵妃袖中看见个朱漆小盒,盒盖上缠着的红丝绳结着“绝子”的卦象——那是宫里盛传的“避子药”,据说用藏红花混着雪蛤熬制,喝多了终身难孕。

“起来吧。”皇帝指了指太子下首的空位,“今日是你母妃忌日,朕特许你随宴——”他忽然顿住,盯着我颈间露出的半块长命锁,“这锁……倒是眼熟。”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闹。穿粉桃色宫装的宫女踉跄着撞开殿门,手中玉盘摔在地上,九曲羹汤泼溅在我朝服下摆——是贵妃宫里的掌事宫女,前日刚替巧儿收了尸。

“奴、奴婢该死!”宫女跪地磕头,鬓角的银簪子却突然朝我面门刺来,“六皇子您当心——”

我侧身避开,袖中羊脂玉扳指磕在桌沿,卦纹骤然亮起。眼前闪过宫女发间的“血光劫”:她昨夜被贵妃灌了“哑巴药”,此刻袖口藏着的毒针,针尖染着的正是能让人浑身溃烂的“鹤顶红”。

“够了。”贵妃捏着绢帕起身,丹蔻指甲指着我,“萧砚,你故意撞翻宫女,难不成还想诬陷本宫?”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桌沿,发出脆响,“别忘了你母妃当年怎么死的——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穿了龙袍也改不了贱命!”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皇后低头搅着茶盏,太子握着酒盏的指尖泛白,唯有皇帝脸色铁青,盯着贵妃发颤的指尖——那里沾着几滴羹汤,在卦纹里竟显出“堕胎”的暗纹——原来三日前,她故意冲撞怀有龙胎的贤妃,导致其小产。

“贵妃娘娘这镯子……”我忽然开口,盯着她腕间的翡翠镯,“是去年中秋陛下赏的吧?可如今这玉色发暗,怕是沾了脏东西。”卦纹化作细网覆在镯子上,我看见镯子里嵌着的碎玉片,正是贤妃小产时落下的胎发——这是用“厌胜之术”做的煞器,专门克皇室血脉。

贵妃脸色骤变,下意识要藏起手腕:“你、你胡说!这镯子……”

“娘娘近日是否常心悸?子时三刻必惊醒,醒来后浑身冷汗?”我打断她,掌心卦纹映亮她发间的黑气,“您左胸下方是不是有块青斑?形如蛇信——那是被煞器反噬的征兆。”

殿内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贤妃的父亲猛地起身,指着贵妃颤抖道:“陛下,六皇子说的是真的!臣女小产后,曾在贵妃宫里见过这镯子……”

“住口!”贵妃尖叫着打翻桌案,朱漆小盒从袖中滚出,盒盖翻开的瞬间,浓郁的藏红花味混着药香扑面而来。我盯着盒底刻着的“永寿宫制”,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呢喃:“镯子……镯子有毒……”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龙袍扫落了案头的青铜烛台:“来人,搜贵妃宫!”他盯着我,眼中有震惊也有忌惮,“砚儿,你且说说,这‘厌胜之术’该如何解?”

我取出算卦签筒,晃出一支“地火明夷”签:“卦象说‘明入地中,明夷。内文明而外柔顺,以蒙大难’——解煞需先破煞器。”指尖在翡翠镯上一点,卦纹化作金线钻进玉缝,只听“咔嚓”一声,镯子裂成两半,里头掉出团用油纸包着的胎发,还缠着根染血的红绳。

贵妃惨叫着跪倒在地,指甲抓着青砖:“陛下饶命!是皇后娘娘让臣妾做的,她说……她说贤妃生了皇子,会威胁太子的储君之位!”

殿内瞬间死寂。皇后手中茶盏“当啷”落地,碎片扎进她掌心,却浑然不觉:“你血口喷人!本宫何时……”

“皇后娘娘袖口的藏红花味,比贵妃的更浓。”我盯着她发间缠绕的“弑子煞”,想起巧儿腕间的银镯,“巧儿替您下的‘血蛊汤’,本是想让我咳血而亡,却没想到,这蛊虫反噬的征兆,和‘厌胜之术’的煞气相冲——所以她死时,嘴角才会溢出黑血。”

皇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天命眼,可窥天机。”我摊开掌心,卦纹在烛火下泛着金光,“当年母妃替我算到‘帝王劫’,用自己的阳寿布下续命阵,却不想被人算计,中了‘断命蛊’——这紫禁城的每滴血,都藏着卦象。”

皇帝踉跄着坐回龙椅,盯着我掌心的光,忽然想起皇祖父临终前的遗言:“若有皇子掌心现卦纹,必是能定鼎天下之人。”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看向皇后的目光己染了寒霜:“你当年竟敢瞒着朕,害了砚儿的母妃……”

“陛下,臣妾知错了!”皇后扑过去抱住皇帝龙袍,“臣妾都是为了太子,为了东宫啊!”她转头盯着我,眼中闪过狠厉,“萧砚,你不过是个宫女的儿子,竟敢用妖术惑君……”

“妖术?”我冷笑一声,指了指殿外的青铜日晷,“半个时辰后,日晷阴影会落在‘泰’字砖上,届时陛下若让人挖开砖下三尺,必能找到当年母妃的断发——那是‘断命蛊’的引子。”

皇帝猛地挥手,禁军立刻领命而去。贵妃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皇后脸色惨白如纸,唯有太子坐在席间,盯着我掌心的卦纹,眼中闪过复杂的光——他此刻定是想起了昨夜听雨轩的对话,想起我曾说“永远别让别人知道你能算透人心”。

日晷的阴影一寸寸挪动,当晷针落在“泰”字中央时,殿外传来禁军的禀报:“陛下,挖到了!是个刻着‘砚’字的木盒,里头有……有宫人断发,还有半块带血的帕子!”

帕子被呈上来时,我看见那熟悉的针脚——是母妃当年给我绣肚兜时用的“流云纹”,边角染着的暗红血迹,在卦纹里化作“冤”字,久久不散。

“传朕旨意:皇后禁足永寿宫,贵妃贬为庶人,迁居冷宫。”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他看向我时,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砚儿,你母妃的事,朕会好好追封……至于你的‘天命眼’……”

“父皇不必忧心。”我跪地叩首,额间贴紧青砖,“天命眼只能算他人祸福,算不得自己的命——儿臣如今只盼能治好病,替父皇分忧。”话虽如此,掌心的卦纹却悄悄扫过皇帝的龙袍——在他腰间玉佩的夹层里,藏着半张先帝留下的密诏,诏书上的“传位”二字,此刻正对着我掌心的“乾卦”纹路。

殿外忽然响起春雷,震落了檐角的积雪。我起身时,看见三皇子萧彻站在殿柱后,朝我轻轻颔首——他袖中藏着的,正是我昨夜让他从东宫偷来的“镇北王私兵布防图”。

宫宴散场时,太医院院正匆匆赶来,说皇帝命我随他去太医院“观研医术”。我摸着颈间的长命锁笑了——从冷宫病秧子到御前红人,不过短短三日。掌心的卦纹忽然一跳,我看见远处的御花园里,有个穿月白襕衫的少女正蹲在梅树下,她发间缠着的“姻缘卦”,竟与我掌心的“天医星”悄然相和。

那是丞相之女苏清禾,我在卦纹里见过无数次的——未来的“卦中之人”。

鎏金宫灯次第亮起,照得我朝服上的云雷纹熠熠生辉。身后,冷宫方向传来贵妃的哭号,而我踩在白玉丹陛上,听着太医院院正絮絮说着“千年雪参的熬制之法”,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吾儿掌心藏天机,莫怕前路风雪急。”

风雪急?不,从今天起,该是这紫禁城的风雪,要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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