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女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惊愕。
她看着眼前这三个轻易就被解决掉的鬼,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这些家伙……竟然这么强?】
【明明只是普通的鬼杀队队员,为什么能这么快就解决掉它们?】
【可恶……】
鸣女紧咬着下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不甘心。
明明自己是上弦,明明自己拥有如此强大的血鬼术,为什么会连几个普通的队员都对付不了?
视觉中,原本清晰的战场画面,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她看不真切。
她想要再次拨动琵琶,召唤出更强大的鬼。
至少,也要拖延住他们的脚步,为无惨大人争取时间。
然而,就在她即将有所动作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从她身后袭来。
“铮——”
琵琶声戛然而止。
鸣女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她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双苍白的手,从她身后伸出,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双手的主人,正是愈史郎。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嘿嘿……抓到你了。”
愈史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得意。
紧接着,珠世的身影,也缓缓出现在了训练场上。
她依旧是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楚羽生看到珠世出现,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珠世小姐,您终于来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羽生急切地问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被愈史郎控制住的鸣女。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无惨会突然发动总攻?
为什么鸣女会出现在这里?
珠世微微颔首,示意楚羽生稍安勿躁。
“愈史郎,控制她,探查一下外面的情况。”
珠世的声音,平静而柔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是,珠世大人。”
愈史郎恭敬地应道,随即开始操控鸣女,施展血鬼术。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显然,操控一个上弦,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极为吃力的事情。
“九柱那边……有两个实力强大的鬼……正在与他们交战……”
“产屋敷府邸……有……无惨的气息……”
鸣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愈史郎的口中传出,带着一丝机械的冰冷。
楚羽生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两个实力强大的鬼?”
“难道是……黑死牟和猗窝座?”
“无惨竟然带了这么多鬼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迅速做出了决定。
“愈史郎,能不能把我们传送到九柱那边?”
“我们必须先解决掉那两个鬼,然后再去对付无惨!”
楚羽生的声音,坚定而果决,不容置疑。
然而,炭治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不行!”
“我们必须先去救主公大人!”
炭治郎的声音,急切而激动,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主公大人现在正独自面对无惨,他一定很危险!”
“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炭治郎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日轮刀,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他无法想象,如果产屋敷曜哉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么样。
楚羽生看着炭治郎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炭治郎是担心产屋敷曜哉的安危。
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们分兵行动。
“炭治郎,冷静一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羽生试图劝说炭治郎,但炭治郎却根本听不进去。
“为什么?”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主公大人被无惨杀害吗?”
炭治郎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楚羽生会阻止他去救产屋敷曜哉。
就在这时,珠世开口了。
“炭治郎,你先冷静一下。”
“你们的主公大人……他早就己经做好了准备。”
“他要……和无惨同归于尽。”
珠世的声音,轻柔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悲伤。
“什么?!”
炭治郎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同归于尽……?”
“这……这怎么可能……”
炭治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楚羽生看着炭治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阵叹息。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炭治郎的打击太大了。
但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他们必须尽快振作起来,完成产屋敷曜哉的遗愿。
“炭治郎,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
“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掉九柱那边的麻烦!”
“不然,主公大人的牺牲,就真的白费了!”
楚羽生的声音,严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一把抓住炭治郎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炭治郎被楚羽生这么一摇,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抬起头,看着楚羽生那坚定的眼神,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对……我们不能让主公大人的牺牲白费……”
“我们必须……杀掉无惨!”
炭治郎的声音,虽然依旧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日轮刀,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
“愈史郎,拜托你了!”
“把我们……送过去!”
楚羽生转头看向愈史郎,沉声说道。
愈史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操控鸣女,施展血鬼术。
“我……尽力……”
愈史郎的声音,从鸣女的口中传出,带着一丝吃力。
下一刻,楚羽生、炭治郎和我妻善逸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训练场上。
只留下珠世和愈史郎,静静地站在那里。
“珠世大人……”
愈史郎看着珠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珠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是啊,愈史郎。”
“这是我们……最后的使命了。”
“只要能够结束这一切……”
“我们就可以……不用再躲藏下去了。”
珠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种解脱的释然。
愈史郎看着珠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
“为了珠世大人……”
“我……万死不辞!”
愈史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忠诚。
随后,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训练场上。
……
森林深处。
原本寂静的夜空,此刻却被无尽的厮杀声所笼罩。
九柱与上弦的战斗,己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战场,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不死川实弥、悲鸣屿行冥、伊黑小芭内、宇髓天元和时透无一郎五人,正联手对抗着上弦之一黑死牟。
而炼狱杏寿郎、甘露寺蜜璃、蝴蝶忍和富冈义勇西人,则是在与上弦之三猗窝座对峙。
“哈哈哈哈!”
“炼狱杏寿郎!”
“你竟然还没死!”
“真是太让我兴奋了!”
猗窝座看着眼前,手持日轮刀,正对着自己的炼狱杏寿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
原本,他以为炼狱杏寿郎己经死了。
毕竟,在无限列车上,他可是亲手重创了对方。
但现在看来,炼狱杏寿郎不仅没死,还恢复了过来。
只是,他的实力,似乎大不如前了。
这让猗窝座感到非常失望。
他原本还期待着,能够与炼狱杏寿郎再次一战。
但现在看来,这场战斗,恐怕会变得索然无味。
“不过……”
“那个大块头……”
“倒是有点意思……”
猗窝座的目光,越过炼狱杏寿郎,落在了不远处的岩柱悲鸣屿行冥身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能够感受到,从悲鸣屿行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气息。
那是一种,让他感到热血沸腾的气息。
“喂,大块头!”
“要不要来和我打一场?”
猗窝座看着悲鸣屿行冥,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