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援朝还活着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同一股春风吹散了笼罩在战士们心头的阴霾,大家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仿佛身上的疲惫感都减轻了几分。多日来高度紧张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他们脸上原本凝重的表情渐渐被轻松和喜悦所取代。
外面的雨,小了许多,战士们吃着老乡们熬的粥,心里暖洋洋的。
"老族长!要不你带着乡亲们和我们一起下山吧!这样到了镇上,起码还有条活路,比困在这里没吃没喝的好!,,,,!"
董自强在吃饭之余,上去规劝老族长。
"年轻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早已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你看这座古老而庄重的祠堂,它见证了我们家族的兴衰荣辱,承载着数代人的记忆和情感。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了吧!祖先们的灵魂栖息于此,我们又怎能轻易离开呢?"
老人的目光深情地凝视着那座历经沧桑的祠堂,仿佛透过时光的隧道看到了往昔的岁月。他缓缓地抚摸着粗糙的墙壁,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心中满是感慨。对于这位老人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一种精神寄托、一份对家族传承的坚守。
董自强他们坚持了两天,雨已经停了,拜别了,族长和乡亲,带着霍援朝一起下山了。
邱阳和杜冰雁在雨停了之后,也开始上山支援,山谷的路已经行不通,只能绕道,虽然远了点,胜在安全。这不两路人马想到一块了,在半山腰汇合。
"董团长!你没事!真好"
董自强他们刚汇合,就有一身影快速的冲了过来,直接撞进董自强的怀里。
董自强前天过泥石流的时候,被大石头在背后狠狠地撞击一下,这两天他总感觉,心里不舒服,有时出气都有些困难,这些他都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
经这一撞,董自强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脏一般,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涌上心头,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不清,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一样,向后轰然倒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董自强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喊道:“团长!团长!”
其他战士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满脸焦急和担忧。他们试图唤醒董自强,但无论怎么呼喊,他始终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混乱之中,战士们的呼喊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军区医院
董自强与霍援朝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接受治疗,此刻他们仍处于昏迷状态。军区的各级领导纷纷前来探望,表示关切之情。经过详细检查后发现,董自强腹腔内部出现严重出血症状;而霍援朝则是脑部存在淤血问题。
医生明确表示,尽管已经采取了相应的医疗措施,但若想让二人苏醒过来并完全康复,还需要较长一段时间留院观察。在此期间,必须有家属陪伴照料,给予他们全方位的关怀与支持。
董自强和霍援朝的情况,杨政委都知道,这事就交给他来办。
老家
柳多多收到杂志社的回信,同意她给杂志社当翻译,还给她寄来了临时工作证,鑫资对照表,还有近期给她的任务,是两本童话故事书,时间是一个月之内完成。
既然接任务,就要做好,这是柳多多的工作态度。她哄睡三宝后,就开始了。
"丁铃铃!丁铃铃!"
院子里响起了自行车的铃声,柳多多隔着窗户往外看,只见贺严正站在院中往屋里瞅。柳多多放下笔,赶紧走了出去。
"贺所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贺严,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怎样把董自强受伤的事说出来,到了跟前,他反而镇定下来。
"董兄弟!他出任务受了伤,军部的意思是让家属去医院陪护。"
贺严说完,还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的东西是钱和火车票。
柳多多听完,心里一紧,人不会很严重吧!但是不严重的话,军区怎么让她去陪护。
不管怎样,这个军区她是要去的。晚上,大宝,二宝放学回来,柳多多把事情给两孩子说了,他们大了,应该能听懂吧。这里,柳多多能依靠的只有村长一家,还有林老师一家。
一事不烦二主,最后,柳多多还是把大宝,二宝送到了林家,希望老师夫妇能帮照顾几天,当然,粮食,生活用品,柳多多都给他们备好后,才带三宝走的。
"妈妈!别担心我们,你去照顾爸爸吧!希望爸爸的病能尽快好起来!"
在柳多多出门的时候,两孩子还嘱咐她一番,他们的懂事让柳多心里很感动。
抱着三宝坐公交车去县城,然后就是坐火车。好在徽省离得不是很远,火车四个多小时就能到。
三宝没有出过远门,一路上都很兴奋,特别是坐火车,小脑袋扭来扭去,好奇打量着周围。
这个年代的火车,还是绿皮的,走的有些慢,里面的气味也不是很好闻,抽烟的,扣脚丫子的,放屁的等多重味道重合,弄得柳多多光想吐,还有就是,怀中的三宝,一动,就顶着她的胃,没办法,柳多多放下三宝,就趴在窗户上,头伸出窗外开始呕吐起来。
"咦!你这丫头,你吐的我都受不了了,,你行行好,离我远一点,行不?"
对面一穿着时髦的中年女士,嫌弃地捂着鼻子,冲着柳多多没好气地说。
柳多多烦躁地翻了翻白眼,她在窗外狠狠地呼吸几息,才把头缩了回来。
她习惯地要抱旁边的三宝,手一捞,摸个空,一惊。
"三宝呢!三宝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