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是全能之神

第90章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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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配角是全能之神
作者:
枯萎巷
本章字数:
7734
更新时间:
2024-12-16

“哎,这头也死了。你那边如何?”

“井都干透了。而且土地都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有水也种不了东西吧?”

“真可怜,死了那么多人,家乡还被搞成了这般惨状……”

两名执剑司叹气交流着,周围还有很多同他们一样打扮的人,忙忙碌碌于村落的残破房屋之间,似乎是在统计损失和搜索幸存者。

从那些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以旱魃暴走的地方为中心近百里内,水源干涸森林枯死,到处都是小型动物的尸体,大地已经枯萎到不足以养育其上的生灵,若是放着不管,早晚会化为荒漠。

除去被摧毁的果园农田,死得所剩无几的家畜也是对村民们的一大打击。听说大多数是被突如其来的大水淹死的,而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那些,又在旱魃的气场下被夺走了最后的生命力。

……

确实有我一部分责任,作为补偿,就找个没人注目的机会把家畜复活,权当是一场假死好了。

我本以为那个青衣的执剑司是独自前来的,但似乎,他是为了减少人员损耗,将其他人都留在了旱魃气场的外面。直到解决了旱魃,燃放了个像是信号弹的东西,其余人才纷纷赶来。

我听执剑司们叫他“破军大人”,看来,他也跟缘嫣一样是七星剑的一员。

目前那个“破军大人”,正在用他那不可思议的剑治疗伤员。实在是不可思议,光是一挥一砍,竟连断掉的肢体都重新生成了,这和我的常识相违,照理说肉体的修复,应该有个先抹去坏死组织再再生的过程,那把剑却跳过了这个过程,直接构成了一副完好如初的躯体。

“感觉很神奇么?”

缘嫣领着晋飞虎等人从后面走来,她的气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当然神奇啦,我只知道剑是用来砍杀的,头一回听说还能用来救人。”

“不杀生,唯救世。只要尚有一气,无论何种伤痛都能治愈,因此轩辕才被称作慈悲之剑。”

“轩辕啊……”

“汝可别打什么坏主意哦?轩辕是七星剑保有的古剑,倘若落入吾等以外的人手里,就连吾也不得不出力夺回。”

“安啦,我可不是那种看见别人有糖就去抢的小鬼。”

只要找机会触碰一下那把剑,就能剖析其中的原理,什么时候复现都不成问题。

“我倒是对持有剑的本人更感兴趣一些,那是你同僚吧,缘嫣?”

“夜君诚,正如汝听到的,在七星剑中任破军一宿,也是现任七星之首,同时还是封剑省的首席执剑司,要说在这盘古区,没人比他官大。”

缘嫣远远望着对方介绍道。

“还真是来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啊……等等,他就是打赢了你上位的人?”

“吾才没有输!”缘嫣突然激动,“只是一时大意而已!对,只是大意了,不然谁会让那种毛头小子尝了甜头!”

缘嫣这个人,超级不服输啊……

“冷静点,我也没说你不如他。我也觉得奇怪,虽说最后解决旱魃的是他,综合素质也确实称得上七星剑,但在我看来,身法上他远不如你,能击败旱魃也基本靠那把什么都治得好的剑。那家伙真的是七星之首?”

“他……”

就在缘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时,围绕在夜君诚那边的人群躁动起来。

.

“这些伤,都是你自已砍出来的?”

夜君诚盯着霖帆展示出的双腿,眉头微皱。不光是他,就连在附近围观的些个村民和执剑司,都在霖帆挽起裤腿的一刻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小声地议论纷纷。

“是、是的……”

毕竟不是什么能引以为豪的东西,被那么多人这么看着,霖帆也有些不知所措,表情就像犯了什么错一样。

而被注目的那双腿,怎么说呢,之前霖帆像切生鱼片一样将血肉从那上面剔除,实在有些不方便形容,唯一一个不那么倒胃的表达方式就是——月球表面。

“不但对他人,对自已也果断而残忍么……”

夜君诚轻声发表评价。

“对不起……”

霖帆立马察觉,对方是在说砍下执剑司手臂那事,忍不住头又埋低了一些。

怎么办怎么办?当时头脑一热就这么做了,但无论出发点是什么,砍下执剑司的手臂这种事,无疑是袭击公职人员,那可是大罪啊!别说是关个三年五载,要是留下个罪人名号,这辈子都不再被允许碰剑,别说是成为执剑司了,连继续在师父门下修习,乃至去中间带寻找姐姐,都将是痴人说梦!

霖帆此刻的心中只有三个字。

完·蛋·了。

“……为什么要道歉?”

“诶?”

意料之外的一句问话突如其来,让霖帆不禁抬起头,却刚好与夜君诚四目相对。本以为接踵而至的是一大串说教,却迟迟没有下文,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良久之后,夜君诚才动了动嘴唇,开口道:

“对于你救了我部下的事,感激不尽。”

“啊?哦、嗯。应、应该的……?”

不但没有责备,反而得到的是感谢,让霖帆头脑有些混乱。夜君诚也没再说什么,拔出剑朝霖帆腿上一挥,剑光所及满溢着金辉,将霖帆的腿恢复如初。

尽管之前已经鉴赏过好几次了,但轮到自已时,霖帆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呼。

“谢谢……”

“手,为什么要用布盖住?”

被对方这么一问,霖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还是被发现了……

“让我看看。”

虽然夜君诚语气很轻,却有一种不由分说的气势,霖帆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胳膊,将盖在上面的布揭下,几乎是同一刻,人群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霖帆的整只右手胳膊,像豪猪般扎着大大小小的破碎剑刃,最大的一块,已经近乎是完整的半截剑身。

夜君诚眉头微微一皱,好像在说,“怎么弄的”。

“那个……大概是……和贼寇们战斗时留下的……之类的?”

霖帆的声音里毫无底气,实际上他对这些伤完全没有头绪,恢复意识一看,就成了这般模样。

但纵使迟钝如霖帆,也察觉到这种伤不可能是单单战斗造成的,而且这些剑尖,总觉得像在哪儿看到过。

比起这些,霖帆不愿展示伤口的最大一个理由是,不想让师父担心。他斜眼看了一下那边,师父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自已。

哎,果然还是让她担心了……

霖帆尝试过一个人将这些碎块拔掉,但比起去除,更先做到的是割伤自已,无奈之下,只好先找来一块布遮住,佯装无事。

正整理着思绪,眼前突然多了一团布,定睛一看,是夜君诚将刚才用于遮丑的布递向了自已。

“咬住。”

夜君诚简单说出两个字。

虽有疑惑,霖帆还是老实照做。下一刻,夜君诚一手稳住霖帆的胳膊,另一手持剑横向劈来——

“呜——!”

还好嘴里塞着布,否则这一下差点让霖帆咬断舌头。

都说十指连心,明明被斩中的是这些金属衍生物,却如手指被全部切断一样,钻心的剧痛。胳膊一面的剑刃被平整削去,碎块齐刷刷钉在了旁边的木墙上。但这还没完,不等霖帆说不,夜君诚便又举起剑,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一下子,眼泪花都差点挤出来了,但霖帆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拼命地咬紧口中那块布,就如他预感的那样,接二连三的疼痛再次在手臂爆发,几乎让他失去意识。

终于,暴风雨过去了,霖帆吐掉口中被唾液沾湿的布,大口呼吸着空气,他看向手部,那里如同被过度开采的森林,只留下一片树桩般的金属根部……

夜君诚又一次举起了剑。

还没完?霖帆两眼一闭,心头一颤。

然而,手臂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股暖流。抬眼一看,带着金色光辉的剑竖插在自已胳膊上,将金光一圈圈扩散,同时那些残留的金属也渐渐没入皮肤,消失不见。

夜君诚抽剑归鞘,霖帆活动了活动胳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完全恢复了……太厉害了!非常感谢,破军大人!”

霖帆赶紧站起身,朝对方深深作了个揖。

夜君诚却将视线移开,好像不再对这边感兴趣:

“下一个。”

好冷淡的人啊,霖帆心想。不过,这种过事不问的态度,又让他觉得有些洒脱。想登上七星剑这座大山的山顶,就必须要拥有这种冷澈的气场么?

霖帆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句话,叫高处不胜寒。

.

“无,过来一下。”

待霖帆治疗结束后,缘嫣挥手示意我跟她去一个人少的角落。

表情变得很凝重……难道说,终于打算跟我讲讲霖帆那把剑了?

确认对话不会被旁人听见后,缘嫣抬起头,凝视着我:

“吾听说了,之前的洪水是汝引起的?”

原来是这事啊,听说缘嫣因不会游泳吃了苦头,生气也是情有可原。还是老老实实道个歉吧。

“哦,那确实是我。抱歉啊,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

“吾怎么样无关紧要。”缘嫣摇摇头,“吾想知道的是,汝为何那么做?”

“理由很简单,我们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吧?想逆转数量差,自然就需要奇策,同时还考虑到灭火的话,水攻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那汝有没有考虑过这里的人?会不会有谁水性差,或是根本无法游泳?”

“当然考虑过。根据我(视点)的计算,一股脑地突入进去,从火场里救人,要比水攻之后再施救伤亡更大。这无疑是将损失最小化的方法!实际上,我也成功扑灭了火,并帮霖帆解了围,正可谓一石二鸟——”

“啪”!

一记清晰响亮的巴掌声,可能是由于太过响亮,引得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躯体左边的脸颊传来阵阵的感和火辣辣的痛感,看来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但是,搞不懂,我明明没有展现出任何对缘嫣等人不利的意图,为什么会突然受到攻击?

是杀气特训的一环?感觉不像,因为眼前的人……

双肩大幅起伏着着,呼吸急促,那尚未收回停滞在半空中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毫无疑问,这个名为缘嫣的人类正处于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中。

这就更搞不懂了,我到底是哪里激怒了她?

“不要把人命……当成数字!”

缘嫣眉头紧皱,以复杂的眼神瞪着我,那种目光就像要将人洞穿般,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与杀气不同,却又极为相似,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看看那些人!看着他们的脸,汝还能说出那种话么?!”

缘嫣凌厉一指,顺着她的指尖,那头的是一些神色暗淡的村民,他们跪坐在排成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哦,那些是,在这次事件中遇难的人吧。

听说有的变成了僵尸被大卸八块,还有的连尸首都没剩下,所以这里的不是全部。

忽的,缘嫣表情又软下来,小声嘀咕出一句话:

“水是,很可怕的……”

随后,便扭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望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碰了碰那已经不再的面颊。

真是奇怪。

明明缘嫣有着一拳把晋飞虎送去住院的事迹,这一巴掌却连让我踉跄都没做到,显然是控制了力度。

而且,躯体的死亡已是家常便饭,我应该早就习惯了痛感才是。

但为什么,这普普通通的一记耳光,却让我如此明显的感觉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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