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令闻走出去,名贵皮鞋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
还未走进包厢,就听见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歌声。
“你总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门口有候着的侍者,见来人立马上前去接他手里的衣服。
令闻避了一下,淡声道:“不用。”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贴身的东西。
推开包厢门,嘶吼的声音直接钻进耳朵,令闻脚步顿了下才走进去。
沈知远怀里搂着个美女在露台上亲热,高赫和另外几人在偏厅打牌,边上皆环着个美女。高赫摸牌时瞧见他,冲他扬了扬下巴:“来了。”
“闻哥。”
包厢里其他人也和他打着招呼。
“嗯。”令闻懒散地应着,坐到单人沙发上,将大衣搭在椅背后。包厢里有些热,他脱了外面的西装一并搭在椅背上。
他看了眼长沙发上抱着酒瓶和麦克风声嘶力竭的沈知言,冲高赫扬了下眉,问道:“怎么回事?”
一圈结束,等洗牌的空档高赫摸出烟盒,递给他一根。令闻接过烟咬在嘴里,俯身凑过去,去蹭高赫送来的火苗。高赫先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看了眼不远处要死不活的人,嗤笑道:“还能怎么回事,告白又失败了呗。”
“又失败了?”令闻语调含笑,交叠的长腿伸了伸,踢了下瘫成一堆泥的沈知言:“这到底什么样的天仙儿啊,把我们小言迷的五迷三道的。你这追了好几年了吧,抗日战争都没你这么难打。”
沈知言是沈知远亲弟,小他们好几岁。之前不怎么一起玩,也是这两年毕业进了公司后沈知远经常带他过来一起玩。
沈知言年龄小,自小被保护得很好心思单纯,大家都把他当小弟弟,平时就喜欢拿他逗个趣儿。
他喜欢一姑娘喜欢的不得了这事大家也知道,追了好几年都没追上。
沈知言放下麦克风,抱着酒瓶灌了口酒,又躺在沙发上:“二哥,她真的很好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她就是……不喜欢我。”
他垂下眼眸,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落寞。
令闻抽着烟看他,喜欢这么单纯词儿可好多年没在这逍遥窝里听见过了。
“我看她就是故意吊着你,就你傻了吧唧地跟在人屁股后面转。”沈知远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横在沙发上的腿拂下去,搂着嫩模坐到沙发上:“给我坐过去点。”
沈知远刚和嫩模亲热完,衬衫被扯的松松垮垮,领子上还有好几个暧昧的口红印。
沈知言闻着他哥身上的香水味皱着鼻子收了腿坐的离他远远的。
“我看就是你钱没砸够,你追人这么久也没见你送个包送个首饰啥都,这姑娘能跟你嘛。”沈知远拿出他泡妞那套。
他也奇怪,自家弟弟也算是从小金银窝里长大的少爷,怎么就纯情成这样,就栽一个女的身上了。
沈知言白了眼他哥,“她不是那种人,你别拿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和她比。”
再说了,他倒是想给她送,他要能送的出去啊。
这些年就连请她出去吃顿饭她都跟自己算的明明白白。
牌洗好,高赫问令闻:“来几把?”
令闻指间夹着烟,扬了下手:“不了,抽完这支就回了。”
“刚来就走?”沈知远听他要走,起身倒了杯酒给他,“再玩会,大家有段时间没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