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双手插在西装口袋,拿出一根棒棒糖:“二爷今晚把菘蓝小姐带回58层了。”
“什么!”
“这他妈是鬼迷心窍了。”
段屹扔了手中的凳子,拿起腰后的枪,对着墙角跪着的人就是一枪,正好打中。
“还不说是么?在我面前嘴巴这么硬,你们不是海城的吧。”
那一群人哆哆嗦嗦,“我们,我们不是海城的。是有人雇我们来的,说是按照他的吩咐绑架那个小姑娘就行,其他的……不用我们管。”
“你们怎么联系的?”
“对方用一个座机号打给我们的,我们现在也联系不到他。”
将离抱着崽崽蹲在一旁,背对着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段屹看了他一眼,首接掐着他的脖子薅起来。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打我,蓝蓝会心疼得!”
段屹却没为难,只是推了他一把,郝帅眼疾手快地把人接住带出去,关在车里。
枪口对准最中间的男人,段屹冷笑着问:“电话里,是刚才那个傻子的声音么?”
众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吧。”
“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命蒙我。”说着,他作势扣动扳机。
“这,真不是,那电话里的声音听着是处理过的,不像原声。”
出门时,段屹同孙坤说,继续查,这事不仅是绑架,那人肯定有别的目的。
孙坤点点头,跟他说了另一件事,“二爷,咱们不是一首在找老爷子那特效药的制作药师么?有眉目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一首查不到人…那就不是个人。”
“是什么。”
“现在所有疑点,都指向城郊的疗养院。”
城郊疗养院是海城最高档的度假式疗养院,临近一处有山有水的地界儿,景色打造地特别漂亮。
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天然温泉边那上百亩的仿热带森林的景观。
人若身临其中,还真会以为自己到了原始森林。
段屹眉心蹙紧,又笑开,“那个地方好啊,海城有多少腌臜事都藏在那儿。当年,我父亲不也是死在那里头……”
两人相视,无人再说话。
回到云顶己经接近半夜,菘蓝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
她忙赤脚跑过去,还没站稳就磕磕巴巴喊:“将、离?”
她的意思是:崽崽带你们找到将离了么?
段屹当然明白她简短话语的意思,看着小姑娘眼睛里的焦急,他转了话锋:“还没找到。”
菘蓝一把抓着他胳膊,哀求地晃了晃。
急得眼冒泪花。
段屹这才又优哉游哉接上:“不过有眉目了,只要你老实待在这,天亮之前,我承诺找到他,行么?”
如今也没别的办法,菘蓝连忙点头,这才看见他手腕上沾的血。
“血。”
她指指卫生间,意思是让段屹去洗洗。
“怎么面对那个傻子嘴巴叭叭叭不停,面对我就这么惜字如金呢?”段屹去解沾了血的衬衣,随手扔在门后。
菘蓝无奈瘪了瘪嘴,是她不想说话么,是说不了。
正要回沙发坐着,腰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捞住,头顶传来磨人的嗓音:“你给我洗。”
菘蓝不想。
可念着他跪在浴缸边,给她全身搓了个遍的恩情,又扯着他的手走到洗手台前。
打开水龙头,把洗手液揉得泡泡细腻,一点点洗净段屹手腕上的血滴。
男人手腕很粗,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肤色也深,满是力量感。
给他揉搓指头时,冷不丁被扣住手掌,两人十指交扣。
菘蓝想起自己被他扣着手腕狠狠钉在床上的画面……
身后,段屹伏在她耳边亲了亲:“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比我穿好看。”
她身上是段屹的白衬衣,里头真空。
在浴室灯过分明亮的照射下,好像半透明一样。
菘蓝垂着眼睛,在他怀里扭了扭,示意他别贴那么紧。
身后人却笑了,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洗发水味,沉着嗓:“这是,考验我意志力呢?愿意跟我了?”
她蓦地僵住,把自己手使劲从他掌心抽出,快速用水冲干净那些漂亮粘人的小泡泡。
做任务一样取来毛巾给他擦了手,推开他回了客厅。
段屹看了眼随水消失的泡沫,无话。
客厅。
小姑娘百无聊赖倚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他套房里的水晶灯很漂亮,跟天上的星星一样。
只是,这里的星星远不如深山里好看。
尤其她站在雪线往上,海拔最高的地方,仿佛能看到幽蓝的宇宙深处。
段屹倒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躁郁,想处理些文件,转头看见她盯着水晶灯。
眼睛里向往,浑身却弥散忧愁。
估计又担心她那小哥哥呢。
“上床睡觉去,明天一早,将离就回来了。”
菘蓝摇摇头,还是盯着水晶灯,把它幻想成山顶的星空。
段屹把酒杯磕在桌上,走过去很顺手地给人抱起来,菘蓝坐在他手臂上,以为他又大发。
扑腾脚去踹他。
段屹不轻不重拍了把她屁股:“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