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郝帅正被人剥光了躺在手术台上。
“白总说的是首接处理掉,咱们这样私自取货,要是被他发现……”
主刀者毫不在意:“所以我带你走逃生门进来,为的就是不被别人发现。这好端端一个人,平白处理掉多可惜,咱们私下卖了,得个百八十万,洒洒水啦。”
他们之前经常偷货私下卖,赚的比白凤年给他们开的工资高多了。
因为之前查菘蓝被贩卖人体组织绑架的事,郝帅接触过这个黑暗行业,一下就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救小姑娘那天,段屹安排了两个替换进组织的人,他们传回来的消息很多。
这个系统最底层是流动派,就是全国各地游荡,抓流浪汉、孤寡群体、顽疾病人…菘蓝遇到的就是流动派,抓了人随便支个摊就能取货,根本不打麻药,生剖,剖完找个荒山一埋。
他们取了货不能砸手里,需要上一级给他们交易地点。
交易完成后,到指定地点拿佣金,再搜寻下一个目标。
而上一级就是专门找买家的,他们隐匿在全国各地医院里,以各种你意想不到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在你等待死神时,给你一点如何活下去的提示。
这群找卖家的人,也是有头目的。他们找到买家后,需要联系头目,头目才给他们安排货源。
但时间太短,段屹手下那两个人只能在最底层混,进入不了上一级。
于是在频繁的送货中,他们接触到会有操刀者进行私下交易。
而海城进行私下交易的操刀者,来自这座疗养院,消息也就断在疗养院。
郝帅光溜溜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嘴里塞着布,乌拉乌拉骂人。
操刀者用手术刀挑开他嘴里的布,“骂我吧,我就喜欢在这一刻听你们骂我,然后尖叫,扭曲,气息慢慢变弱,最后瞪着毫无生机的眼看我。”
郝帅疯狂骂他:“要不是我耳机掉了!你以为我会怕!我告诉你们,你敢噶我,段二爷不会放过你!你怎么剖的我,段二爷就怎么剖你!”
头顶上方戴口罩的人不被威胁,反而笑得阴森。
“这位先生,你见过自己的内脏么,我可以取出来给你看一眼,你想看什么?心、脾、胃?还是…”
“我看你爸的前列腺!我警告……”
突然传来开门声。
操刀者的手狠狠抖了一下。
郝帅尖叫起来:“哎呀呀我错了,手术刀拿远点!你给我划破皮了都!二爷救我!二爷我在这!二……崽崽?”
“崽崽你怎么来了?”
崽崽迈着沉稳霸气的狼步走进来,身后跟着菘蓝和十几个手持电棍的保安。
郝帅以为自己临死前出现幻觉了,猛地甩头,突然想起自己还光着。
可他西肢被绑着,根本捂不了,老天爷啊。
还是死了吧。
-
手术楼闹出的动静太大,又一个电话打来,白凤年这才知道段屹的副总被他处理了,怎么第一次电话里不说!
陆宁要找的人,竟然是段二爷的副总。
难道段二爷提前买通了陆宁?
一时思考,陆宁从他电话里听见几个字,“今天闯进去的人…在手术室……处理了。”
他一把揪起白凤年衣领,双目赤红:“你怎么敢!”
“不是,陆长官,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今天闯进去的是二爷的人。”
“我告诉你她跟段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人,懂么。马上带我去见她!”
白凤年沉默,不太懂。
但陆宁赤红的眼告诉他,他现在极度愤怒,如果不把人完好地还给他,他一定会用军方的身份整治疗养院。
“陆长官,你先冷静。他是你的人?是……你的手下?”
难道郝帅是陆宁派在段屹身边的卧底?这样说是他的人,也不为过。
白凤年用力挣脱开陆宁揪他衣服的手,拍了拍褶皱。
“陆长官我们谈谈吧,时间不多,一个手下而己,死就死了。您出个价帮我把这事压下去,咱们就算交上朋友了,从今天开始,我公司的分红给你一成,如何。”
“出个价?呵呵,她是无价之宝,你告诉我,我怎么出这个价。”
白凤年整理衬衣的手一顿。
无价之宝。
是字面意思么?现在的年轻人……搞什么不好,搞这种东西。
白凤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看陆宁的眼神多了分尬和欲言又止。
搞就搞了,还讲的这么大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