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泪眼蒙蒙,娇声细语,惹得段齐明心疼不已,赶忙抱着:“如果当初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再说了我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这两年也特别感念你的恩情,等你了解我父母的为人,就知道他们有多好。”
张新碧一脸柔弱乖巧,顺势倒在段齐明怀里,眼底闪过精明的光。
虽然目前看来段二爷对她有意思,但也不能完全保证成功,所以,段齐明这面她还得牢牢把握住。
到最后她即使做不了段二爷的人,嫁给段家三少爷也是不错的选择。
总之,她既然来了海城,就不会再回那个深山。
“那就好,不过,即使伯父伯母看不上我,我也不会怪小哥哥的,谁让我本来就人微言轻,不起眼呢。伯父伯母愿意让我住进来,我就已经很感激他们了。”
段齐明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口:“我们段家在海城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你是我的人,谁敢看不起你!从明天开始,我就放消息出去,我段齐明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妻,就是你,菘蓝。”
一听菘蓝的名字,张新碧整个人僵了下,随即手指头勾着段齐明胸口衬衣:“齐明哥哥,叫我张新碧,别叫菘蓝了。要是叫别人听见,会笑话我这个名字的……”
段齐明笑着:“对对对,我们蓝蓝有大名了,不能再叫菘蓝了。”
两人正逐渐往一起贴,房门口传来下人的敲门声。
“少爷,二爷来了,在一楼客厅呢。”
这个时间,他来做什么!
段齐明猛地把怀里人推开,焦急地在原地转圈:“瘟神,阎王,大晚上来催命。”
张新碧倒是来了精神:“齐明哥哥,你不喜欢二爷过来吗?”
“你不懂,我二哥平日里根本不踏进大房和三房的宅子,他忙得很,我也只在爷爷那儿能看见他。奇怪,大半夜,他来做什么。”
段齐明的害怕和着急是装不出来的。
张新碧这才感受到这位段二爷在段家的地位。
“伯父伯母都在,咱们还怕他不成?长者为大,他总归要叫伯父一声三叔的。”
段齐明边穿外套,边皱眉:“他目无尊长,连自已亲妈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敬重其他长辈,呵呵,从小没父亲教养,野惯了。”
“蓝蓝你别下去了,我担心他又打你主意。”
段齐明在张新碧嘴巴上亲了口,自已下了楼。
段德安已经到了,正亲自弯腰给段屹倒茶。
和傍晚在老爷子宅院不同,这个时候的他独自应对段屹,身上毫无嚣张气焰,倒是多了几分低三下四。
赔着笑:“段屹啊,这么晚过来,有事找三叔嘛?”
段屹正头疼得紧,脑门儿的太阳穴鼓着要炸开的血管,眼神凌厉狠毒。
嘴角似笑非笑:“这不是今晚没吃药,来找神医给看看,缓解一下。”
他大喇喇坐在沙发正中间,双腿搭起搁在茶几上,比在自已家还懒散。
段德安在犹豫着怎么回话,楼梯上传来急切的声音:“不行,不能让蓝……神医给他看!”
段屹望过去,轻蔑一笑。
明明是不经意的眼神,却吓得段齐明下楼梯的脚都软了:“我的意思是,新碧刚来段家,对一切还不熟悉,二哥又声名在外,新碧会害怕的。”
“是啊是啊。”段德安附和着,又赶紧换上热茶。
段屹拖腔拉调:“嗯……”
“可今天她往我身上贴的时候怎么不见害怕?”
贴?
段德安皱着眉瞪儿子。
“新碧那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讨好二哥,她很单纯很善良,不忍心看任何一个人受伤,当初在山上,小兔子小老鼠受伤她都要救……”
“闭嘴吧。”段屹不耐烦地打断他。
怎么深山里面的人,都喜欢野生动物?
他房间里那个小东西,连狼崽子都敢养,何止,还非要捡个流浪汉回来。
思想不经意歪走,段屹头疼好像加重,声音沉下去:“你把神医请下来,还是我亲自上去找?”
熟悉的人听得出来,他要发怒。
段德安后挪一步,冲着段齐明撅嘴:“去把神医请下来!给你二哥好好看看,把把脉,快去!”
“爸!新碧胆子小,真的会害怕他的!”
段德安暗啐一声,这话说得,谁不怕他?
揪住段齐明低语:“傻儿子,你看不出来今晚他是来找茬的?要是神医不下来,他今晚能把三房平了!”
“他敢,爷爷就在旁边的老宅,还能容他放肆?”
段德安望了望宅子外漂亮大气的中式造景园,要是老爷子会管,早就派人过来了。这明摆着,他老人家在看戏。
“反正我不去叫新碧,她一个小姑娘大老远投奔我,我得保护她!”
段齐明说得振振有词,俨然一个大男人要顶天立地的形象。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爸爸妈妈被段屹欺负?在你心里,那个女人重要,还是爸爸妈妈重要?”
望着父亲质问的双眼,段齐明语塞,一时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