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正
张三丰和小道童牵着马刚走出没多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眨眼间,一群黑衣人策马狂奔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勒住缰绳,冷冷道:“把孩子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张三丰眉头一皱,抱紧婴孩,护在怀里,沉声道:“这孩子与你们何干?想要带走他,先过我这关!”黑衣人冷哼一声,拔刀便冲了过来。张三丰不慌不忙,将婴孩交给小道童,施展太极拳法,与黑衣人周旋起来。他身形飘逸,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黑衣人渐渐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瞅准时机,朝小道童扑去,想要抢夺孩子。张三丰大喝一声,一个闪身挡在小道童身前,一脚踢飞那黑衣人。众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勒马后退,片刻后,竟掉转马头,疾驰而去。张三丰长舒一口气,重新抱起婴孩,带着小道童继续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戌时
夜幕降临
一条幽静的小路上,月光洒下,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小道童紧紧跟随着张三丰,心中充满了疑惑。
“太师父,刚刚那伙人是谁啊?”小道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目光紧盯着张三丰,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刚刚啊?”张三丰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捋了捋那长长的胡须,然后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道童身上,轻声说道,“不过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罢了,他们妄图阻拦我们返回武当,这就是些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哇,太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小道童满脸钦佩地拉着张三丰的手晃了晃说道。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天色己经很晚了,于是转头对张三丰说:“太师父,您看这天色这么晚了,我们也不好继续赶路了。我看前面好像有个破庙,要不我们就去那里凑合一晚吧?小师叔可能也饿了呢。”
说着,小道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也感觉到有些饥饿。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给朱雄翊喝奶的工具,递给张三丰,笑着说:“太师父,这个给您,小师叔要是饿了,您就用这个给他喂点奶喝吧。”
“这个从哪来的?”
“ 太师父,这个也是陛下给我的。”张三丰点了点头,接过工具,心中对陛下的细致周到也颇为感激。主仆二人牵着马朝着破庙走去。刚走进破庙,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角落里传来。
小道童紧张地躲到张三丰身后,小声问道:“太师父,这是什么声音?”张三丰警惕起来,将婴孩小心护在怀中,缓缓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受伤的小狐狸,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小道童一下子来了兴致,从张三丰身后探出头,说道:“太师父,这小狐狸好可怜,咱们救救它吧。”张三丰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他施展医术,为小狐狸处理了伤口。小狐狸似乎感受到了善意,乖乖地任由张三丰医治。
处理完小狐狸的伤口后,只见小狐狸窝在张三丰旁边睡下,他们在破庙中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休息。
张三丰心中暗自揣测,这些黑衣人究竟为何要抢夺这孩子,背后定有隐情。琢磨着如何解开这背后的谜团,而不知不觉间,小道童怀抱着朱雄翊入睡,张三丰则守着小狐狸,众人都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
应天
东宫春和殿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太子朱标的书案上,仿佛给那本厚厚的书籍披上了一层银纱。朱标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微微前倾着身子,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书中的文字。他的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似乎完全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被其中的内容深深吸引。
在朱标的身旁,常氏正轻轻地拍着朱雄英,嘴里哼着一首摇篮曲。然而,她的眼神却有些游离,似乎并未完全专注于眼前的孩子。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名宫女神色慌张地匆匆跑进来,跪地禀道:“太子,太子妃,方才收到消息,有人在滁州城外截杀一个抱着婴孩的道士和小道童。”常氏心中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朱雄翊的模样。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差点将怀中的朱雄英摔落。“可看清楚那婴孩的模样?”常氏声音颤抖。宫女摇头道:“还未探听明白。”常氏心急如焚,这重生之后诸多事己不同,难不成是有人冲着雄翊而来?
朱标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道:“不管那婴孩是不是雄翊,此事都不可坐视不理。”常氏紧紧抱着朱雄英,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标哥,我怕……怕真的是雄翊出事。”朱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下令道:“速派人去滁州城外查探清楚,务必确保那婴孩安全。”
那东宫太子与太子妃二人,皆面色凝重,正忧心忡忡地静待滁州消息,一场关乎朱雄翊的风暴,似乎方才崭露头角。
子时末
可刚入梦不久,就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小道童警觉地起身,朝外张望,只见一群拱卫司模样的人正朝破庙赶来。
“太师父,好像是朝廷的拱卫司。”小道童紧张地说道。张三丰起身,神色平静,抱着婴孩走到庙门口。拱卫司们将破庙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上前拱手道:“听闻张道长前不久与二皇孙遭遇了袭杀,我等奉太子之命,前来查看。叨扰了道长清梦,还望恕罪”
张三丰心中一动,“ 无碍,区区江湖中末等杀手,不值一提。”他将朱雄翊递给领头的将领道:“你看,这二皇孙睡的正香,你回去禀告太子,殿下在我这边无事。”
将领接过朱雄翊,仔细查看后,确认无误,便又把他递到张三丰怀里拱手道:“多谢张道长,看到皇孙无事,我等即刻回禀太子。”说罢,带着部下匆匆离去。
小道童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官兵,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转头看向张三丰,不解地问道:“太师父,他们就这样走了吗?”
张三丰微微一笑,解释道:“他们过来查看一下,无非是为了让太子妃安心罢了。”
“哦……”小道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太师父,我好困啊。”
“好啦,快去睡觉吧,等会儿天亮了还要继续赶路呢。”张三丰温和地说道。
“好的,太师父。”小道童应了一声,转身朝着他刚刚睡下的地方走去。然而,才走了几步,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原地,稍作迟疑,心中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终于,他下定决心,转过身来,凝视着张三丰,一脸认真地问道:“太师父,我可以抱着小师叔一起睡吗?小师叔和他的襁褓好暖和啊!”
张三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嘿!那太师父可就把你小师叔交给你咯,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哟!”说着,他乐呵呵地将朱雄翊递了过去。
小道童见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伸手接过朱雄翊,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来,抱紧咯!”
小道童抱着朱雄翊,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他轻轻地把朱雄翊放在草铺上,自己也躺了下去,然后侧过身紧紧挨着小师叔,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襁褓上。朱雄翊似乎被这动静弄醒了,“咿呀”了两声,小道童赶紧轻声哄着:“乖,小师叔,快睡快睡。” 或许是感受到了温暖和安抚,朱雄翊渐渐安静下来。
夜越来越深,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小道童睡得很安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突然,朱雄翊的身体微微发光,那光芒很微弱,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光芒闪烁了几下,又渐渐消失了。而小道童浑然不知,依旧抱着小师叔,在这静谧的夜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仿佛这小小的草铺就是他们最温暖的港湾,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