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运动的部署很明了,看似在不断制造的混乱之下拖拖拉拉,实则己经悄无声息完成了对切尔诺伯格外围的大体控制。
而本该负责清扫外围,趁此期间狠狠发泄一下破坏欲过把瘾的W,此刻却并没有到位。
“*萨卡兹粗口*你他妈谁啊?!你个狗!你怎么跟狗一样!”
白毛红翅大蟑螂疯狂跑路,后面黄色的狗死咬不放。
W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认识这只狗,但是知道要是被她挥舞着的那玩意进去人肯定是得没了。
土豆炸弹每每一扔出去就被对方挥出的枪形法术插穿熄火。
一时间分不清对方到底是术师还是刀术师。
伊内丝的身影从暗影中显现,几乎微不可查的飞刀挂着绊线向发狂的小刻袭去。
“走开!”
飞奔的小刻看都不看反手一挥剑,强大的金色剑气打掉飞刀,差点把伊内丝刚磨好的角削掉一块。
艾博士?
演都不演了?
一蟑螂一狗的追逐战横跨了整个切城南部,精准爆破的土豆炸弹和迸射的剑气枪气让她们所过之处出现成片的建筑物坍塌。
终于W冲出了错综复杂的居民区,来到了她以前超级不想来的地方。
“喂!爱国者在哪里?!”
正在巩固防御的游击队战士看见这么大一只蟑螂半死不活地喘着粗气啪叽一下窜进工事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紧随其后的一发法术就首接洞穿了沙袋,嘭一下命中头部给他干熄火了。
驾驶员昏迷!
W被吓得魂不附体,那一发法术要是让她吃了她就该去见特蕾西娅了。
“这是什么怪物!有没有人啊!喂!救命啊!”
虽然很丢脸,但是现在还是别顾及这些脸面了。
其他游击队战士们如临大敌,倒不是说是因为有个不认识的萨卡兹在那里乱叫。
刻俄柏裹着己经破破烂烂的风衣,散发着非常可怕的气息,正无差别地对防御工事发动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都给小刻滚开!小刻要报仇!”
剑气漫天飞舞,和什么闪光灯似的。
然而水泥建筑,军事装备,沙袋,甚至硝烟和远方的浓云,都被这胡乱挥舞的剑气轻而易举地撕裂。
忽而,巨大的长矛从天而降。
刻俄柏一撤步,躲开了这势大力沉的毁灭一击。
破城矛掀起的烟尘中,眼中闪烁着红光的巨人,爱国者,出现了。
“感染者,为何,攻击我们。”
这种法术强度不太可能是非感染者,至少爱国者几乎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非感染者术师。
刻俄柏眼中的紫芒更盛。
回应爱国者的是她同样势大力沉的剥壳一击。
爱国者眼中红芒一闪,举盾格挡。
嗤啦一下,厚重的异铁盾牌被像纸张一样轻易撕裂。
周围的游击队战士此刻也回过神来,立刻展开了对刻俄柏的包围攻势。
弩箭和法术从西面八方袭来,逼迫她不得不放弃攻击,辗转挪移躲避这些射弹。
“抵抗,只是徒劳。你大可,停止挣扎。”
尽管爱国者作为主攻只是堪堪压制住了刻俄柏冲击的势头,但这种缓慢绞杀的战术在过去的战斗中曾拖垮许多棘手至极的敌人。
“小刻…要报仇!”
刻俄柏的身上多了许多伤口。
好痛。
剑气掀翻围堵的盾卫,冰矛抵消弩箭和法术。
爱国者不慌不忙地用密语协调着战场,同时保持着正面的压制,并酝酿着对敌人的最后一击。
身上哥哥的味道,逐渐被血腥味和源石味掩盖住了。
她的眼里满是血丝。
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而另一边,爱国者的临时缺席让整合运动的推进速度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爱德华特及时率领巡警同军警队伍一起参与了对整合运动的抵抗和镇压。
“该死的感染者蛆虫!”
“该死的吃人黑皮狗!”
军警的防线在整合运动疯狂的攻击下依旧不断地收缩。
每当听到惨叫,每当看到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让所有人的神经更加紧绷。
没有人想死在这里。
但是战争总要有人死去。
整合运动用刀刃,棍棒,燃烧瓶,石头,以及所有能用的东西打开缺口。
而军警用电棍,盾牌,钢叉,肘击,以及所有能用的东西堵上缺口。
既不美丽,也不壮观,有的只是鲜血和惨叫。
而当梅菲斯特的队伍赶到这里的时候,一切又将转变。
没有理智的牧群比起普通的整合运动更加残暴,更加危险。
“迅速撤退!我们不能承受更多伤亡了!”
“该死的怪物!啊——”
牧群摧枯拉朽般地击溃了军警的防线,逸散的源石粉尘让空气变得胶质般地粘稠。
梅菲斯特挥舞法杖操控着牧群,就像指挥家优雅地协调着一支乐队。
“嘛,爱国者不知道干嘛去了,只好我来代劳喽——同胞们,冲过去!”
浮士德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
“爱国者遭遇了强大的目标,目前陷入战斗,形势对爱国者有利。”
梅菲斯特挑了下眉,依旧笑容灿烂:
“让那个老爷子自己忙自己的事去吧,我们替他完成他的工作就好。”
爱国者承担的任务之一是清扫切城军警的据点和防线,很难,但是没准会更有意思些。
在牧群的攻势和幻影弩手的配合下,清理西南部要塞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那个白毛萨卡兹炸弹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让他承担了很多不必要而且也没什么意思的任务。
没逝的,塔露拉姐姐告诉他了,在城区制造混乱也是他的任务。
梅菲斯特是个乖孩子,会遵从塔露拉姐姐的命令喵。
于是在这个外表还是个小男孩的小恶魔的指令下,整合运动和牧群把这一整片区域变成了充满源石和血腥的炼狱。
一如其他地方正发生的事情。
掠夺食物和钱财,杀人放火,“增加同胞”,以及任何被冠以“解放感染者”之名的恶行。
罗德岛的登陆在这种时候,反而变得“无关紧要”,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