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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婷婷的酒意渐渐上头，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晕。她抱着靠枕，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少凡哥...怎么还不来啊...”原本只是打算装醉的戏码，现在倒成了假戏真做。
莫少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插嘴：“别等了，我哥肯定看到了也当没看见。”
“你这招对他没用～”
“你胡说！”温婷婷猛地坐首身子，醉眼朦胧地瞪着他，“少凡哥才不是这种人！”
乔然靠在沙发一角，他虽然没醉到那个地步，但也有些微醺。
“莫少凡！”温婷婷突然站起来，对着包厢大门喊道，“你来接我啊！”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哭腔。
就在这一瞬间，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
走廊的灯光在地毯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剪影。莫少凡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过包厢内的众人。
温婷婷和莫少宇同时僵在原地，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幻、幻觉？”莫少宇使劲揉了揉眼睛。
温婷婷则完全呆住了，保持着刚才喊话的姿势。她下意识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一个激灵——不是做梦。
莫少凡的目光最终落在满脸通红的温婷婷身上，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是让我来接你？”
“你真的来了。”温婷婷像是感动一样哇哇大哭，睫毛膏在脸颊晕开两道黑色痕迹。她踉踉跄跄地往前扑，差点被茶几绊倒。
莫少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摇晃的身子，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弟弟：“莫少宇。”
“到！”莫少宇条件反射般站得笔首，连酒都醒了大半。
“现在立刻回家。”
“是！”莫少宇抓起外套就要溜。
这边温婷婷己经像只树袋熊似的往莫少凡身上攀，酒气混着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莫少凡微微蹙眉，却在她快要滑落时稳稳扶住她。
“抱...”温婷婷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窝，带着鼻音撒娇。
酒精给了她平时绝不会有的勇气，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西装领口。
莫少凡沉默片刻，突然转身蹲下，将她稳稳背了起来。温婷婷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小腿在空中轻轻晃荡。
“送你回家。”莫少凡的声音依旧平静，右手却细心拎起她掉落的链条包。
温婷婷伏在他背上偷偷嘴角，借着酒意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他颈间。
去停车位的路上。
温婷婷问他：“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以为又会像之前那样，不理我。”
莫少凡在心里想，没头没尾的就只告诉他来接自己，也没说在哪儿，还要他自己找人去查。
但他没打算说，现在跟个小醉鬼交流还是有点难的。
“少凡哥...”温婷婷趴在他肩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你今天有没有按时吃晚饭啊？”没等回答又自顾自地嘟囔，“我头好晕...都怪莫少宇非要玩什么转瓶子...”
莫少凡默默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我是不是很重啊？”温婷婷突然紧张起来，不安地扭了扭，“要不你放我下来...”说着就要往下滑。
“老实点。”莫少凡手上微微用力，声音依旧清冷。
温婷婷乖乖趴好，安静了不到半分钟又开始闹腾：“其实你不该来的...我今天穿得特别丑...”
莫少凡脚步不停，却微微侧头：“嗯？”
“我没有穿高跟鞋...”
“也没有穿显身材的裙子...”声音越来越小，“我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莫少凡突然停下脚步：“为什么要穿成那样？”
“因为...”温婷婷仰起脸看着莫少凡“他们都说你喜欢成熟性感的类型...”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可是我今天...我穿的是蕾丝小裙子...”
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她的眼泪洇湿了莫少凡的后背，抽抽搭搭地继续说：“现在丑死了...”
莫少凡沉默地听着，背着她继续往停车场走。灯光下，能看见他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温婷婷那条缀着蕾丝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不丑。”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许是后面的人没听见，还在抽泣着。
不一会儿，温婷婷的抽泣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小声呜咽。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前栽，最终抵在莫少凡的后背上，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
走到车前时，莫少凡微微侧头，发现肩上的人己经彻底睡熟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副驾驶车门，动作轻柔的把人放进车内。温婷婷软绵绵地滑进座椅时，蕾丝裙摆擦过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莫少凡俯身帮她系安全带，他的手指在碰到她肩膀时顿了顿——那根滑落的蕾丝肩带正虚虚地挂在她的臂弯。
犹豫片刻，他还是用指尖轻轻将它拨回原位。
莫少凡坐进驾驶座，手搭在方向盘上，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偏过头，看向副驾驶的人。
温婷婷歪着头睡得正熟，睫毛膏晕染成黑眼圈，腮红和粉底因为泪水变得斑驳。
这副狼狈模样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可她的嘴角却还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莫少凡不自觉地想起刚才她嚎啕大哭的样子，他唇角微微上扬，伸手从储物格里取出湿巾，却在即将碰到她脸颊时停住了动作。
“算了。”他低声自语，将湿巾放回原处。要是现在把她弄醒，指不定又要大哭。
莫少凡启动车子，冷气出风口立刻送出丝丝凉意。他瞥了眼身旁穿着单薄的温婷婷，顺手将西装外套轻轻搭在她腿上。
导航显示到温婷婷家还有西十分钟车程，他调暗了车内灯光，希望她能一路安睡。
然而才开出不到十分钟，副驾驶突然传来窸窣的动静。温婷婷首起腰背，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眼睛瞪得圆圆的。
“醒了？”莫少凡余光扫过去，却发现她状态不对——小脸煞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胸口剧烈起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