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喧嚣散得差不多,西合院里日子回归了平淡。
李卫国家,却因着他时不时露的一手,越发透着舒坦。
秦淮茹用李卫国新做的香料烙的葱油饼,外酥里嫩,香气勾人,成了李卫国近来的心头好。灶台也被李卫国改过,火力旺,还省煤。秦淮茹觉着自家男人浑身是宝,总能把日子过出花来。
“卫国,尝尝这饼。”秦淮茹端着一盘金黄饼食,满脸笑。
李卫国咬一口,外酥内软,葱香混合着特殊香料,确是美味。“嗯,好吃!淮茹这手艺,我看快赶上丰泽楼的大师傅了。”
秦淮茹被夸得脸红,心里比蜜甜。
小两口日子甜,后院何家却起了些不同寻常。
何大清,平日邋遢懒散,近来竟把自己拾掇得利索,胡子刮净,头发梳齐,偶尔还哼着小曲,买些酥糖花生米。对傻柱、何雨水,也从动辄打骂,变得和颜悦色。
“何大清不对劲啊。”一大妈水井旁洗菜,对二大妈说。
二大妈撇嘴:“可不是,前儿我还瞅见他揣回个油纸包,是稻香村的槽子糕!给他闺女留着。”
这些话,秦淮茹也听见些,晚上说给李卫国。李卫国心里一动,想起原著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的事,莫非就应在眼前?
他不多言,只暗暗留心。
傻柱刚刚十六,在丰泽楼当学徒,平时累得回家就睡,家里这点变化,他浑然不觉。
何雨水更小,只觉得爹近来待她好了。
这天傍晚,李卫国院里活动筋骨,瞥见何大清从外回来,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身上隐约还有股雪花膏的香气。
“有情况。”李卫国心下了然。
接下来几日,何大清几乎隔三差五深夜晚归,身上脂粉气愈浓,手里也常提着些女人用的小玩意儿。
又是一个周末深夜,院里静悄悄。
李卫国因系统一张图纸有了灵感,灯下绘制,不觉过了子时。
口渴,便去院中打水。刚到院中,何家房门轻响,一道黑影鬼祟溜出,正是何大清。他缩脖张望,快步朝院门口摸去,腋下还夹着个蓝布包袱,像是新棉衣和女人用品。
“嘿,这老小子,动作够快!”李卫国冷笑,也不声张,打水回屋。
又过了几日,是个周末晴好天。傻柱难得在家休息。
李卫国算着日子,觉着该“点把火”,便借口找傻柱聊酒楼新鲜事,往何家去。
刚到何家院墙外,就见胡同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探头探脑。女人穿着半旧蓝布衣裤,头发盘得利落,五官尚算端正,眼神带着精明和审慎,朝着何家走来。
李卫国心中一乐:“正主儿上门了!”他放慢脚步,装作刚从自家出来,与那女人走了个迎面。
女人见了他这般俊朗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低下头,想从旁边绕过。李卫国却在她擦身而过时停步,轻咳一声。
何家门开,傻柱端着面盆出来,一眼看见陌生女人和李卫国,愣了一下,小道:“这位大嫂是……?”
他声音洪亮,还以为陌生女人和李卫国之间有故事。
女人脸上尴尬,强作镇定:“我……我找何大哥,何顺清,何师傅在家吗?”口音带保定味儿。
不等傻柱答话,里屋传来何大清的回话:“谁啊?是玉兰妹子来了吗?快请进!快请进!”
话音未落,何大清满脸堆笑迎了出来,看见门口女人,眼睛放光。他又瞥见李卫国和傻柱,笑容一僵,随即警惕地朝外扫了一眼,更热情地对女人说:“玉兰,快进来暖和,我给你泡了热茶。”
李卫国看着傻柱困惑的脸,又看看何大清那猴急样,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拍拍傻柱肩膀,压低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柱子,你爹这是老树逢春,要焕发第二春呐。我看这事不简单,你小子可得留点儿心,别让人把家都搬空了,你还傻乐呵呢!”
傻柱听得一头雾水,但隐约感觉不对。
就在此时,许大茂不知从哪儿钻出,一眼瞥见何家门口这景况,那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立时点燃,扯开公鸭嗓子就朝中院喊:“快来看啊!街坊邻居都快来看!后院何家屋里藏了个女的!八成是外面养的相好的,找上门来啦!”
许大茂这一嗓子,西合院立时炸了锅。
“什么?何大清养相好的了?”
“真的假的?快去瞧瞧!”
贾张氏声音最尖,三大爷也跑了出来,院里闲人纷纷朝后院何家围拢。
何家门口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傻柱看着眼前乱局,又看屋内他爹和那陌生女人尴尬的脸,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
何大清的“黄昏恋”,就这么戏剧性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李卫国站在人群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暗道:“这西合院,又要热闹了。不知这次,是何大清老马失蹄,还是那白寡妇道高一尺?”
同时,他脑中“工匠大师系统”提示音微动,一股能量流过,让他对这白姓寡妇和何大清的关系,瞬间有了更敏锐的判断。这寡妇,怕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