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劫:冷王的末世囚宠

第84章 血凰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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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孤凰劫:冷王的末世囚宠
作者:
妙笔香菱
本章字数:
6142
更新时间:
2025-06-02

我攥着破咒铃的手在抖,铜铃上的蛇纹硌得掌心生疼。

陆寒舟的指尖抵着我腕间脉搏,他原本温热的掌心突然泛起冷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昭雪,你的脉...像烧红的炭。"

山风卷着雪粒扑在窗纸上,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陌生的闷响,像是有团火从骨髓里往外钻。

大祭司的青铜铃突然烫得惊人,蛇纹仿佛活了,在我掌心游出灼热的轨迹。"血凰...要醒了。"老祭司的声音带着颤,白须上的泪粒被烛火烤成了细烟。

陆寒舟猛地将我打横抱起,外袍扫落案上的帛书。"走。"他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秦无涯的人快到了,不能留在典籍阁。"

出殿门时,我瞥见小巫女正把信往怀里塞,大祭司扯着她的袖子喊"留下",可那丫头咬着唇摇头,袖中露出半截淬毒的短刃——这是要跟来护我?

山道比我想象中更窄,雪水混着泥冻成冰壳,陆寒舟的靴底在冰上打滑。

身后突然传来箭簇破空声,我抬头正看见三枚淬毒的弩箭贴着他后颈飞过。"狗蛋!"他低喝一声,前头的黑影立刻窜上树,甩出一串火折子。

"姑娘小心!"狗蛋的尖叫混着箭雨砸下来。

陆寒舟旋身把我护在怀里,左肩顿时绽开血花。

我盯着他染血的衣料,那团火突然从掌心窜到心口——破咒铃"当啷"落地,我的手指不受控地抬起来,对着最近的黑衣人挥了挥。

"砰!"

像是有面无形的墙撞开,那黑衣人被掀得撞在山壁上,喉头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

陆寒舟抱着我的手一紧,我这才发现自己臂弯上有道血痕——不,那不是血。

伤口处泛着金红的光,像熔了的朱砂,连疼都变得迟钝。

"昭昭?"陆寒舟低头看我,眼底的惊惶几乎要溢出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没事",可喉咙里溢出的却是凤鸣般的清响。

山道两侧的枯树突然簌簌抖落积雪,连追来的弩箭都悬在半空,箭镞上的毒汁凝成暗红的珠。

"走!"陆寒舟突然发力狂奔,我这才看见狗蛋正被三个黑衣人围在崖边。

他手里的火折子快灭了,小脸冻得发青,却还在喊:"姑娘先跑!

我引开他们!"

那声"跑"还没落地,狗蛋就一头扎进林子里。

追他的黑衣人骂骂咧咧追上去,陆寒舟趁机抱着我拐进条羊肠小道。

可没跑多远,我的太阳穴突然炸疼,眼前的景物开始重影。

最后一眼,我看见陆寒舟鬓角的碎发沾着血,正用嘴撕开衣襟给我包扎臂上的伤——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沉水香。

"醒了?"

我循声转头,看见个穿月白袈裟的老僧正坐在蒲团上,佛珠在指缝间流转如河。

他身后的佛像落满灰,供桌上的残香还在冒烟,看来这破庙废弃有些日子了。

"我...这是?"我撑着身子要起,却发现浑身像被抽了筋骨。

老僧抬手虚按:"莫动。

你体内有凤凰血在翻涌,强行运功只会烧穿经脉。"

凤凰血?

我想起典籍阁里的帛书,想起爹说的"青鸾血誓"。

老僧似乎看透我心思,佛珠"啪"地断开,十二颗檀木珠滚落在地,排成凤凰展翅的形状:"上古巫族触怒天威,用青鸾血与命数相搏,才有了'血凰'。

你体内这团火,是青鸾的骨血在醒。"

他的声音像晨钟,每字每句都撞得我心口发颤。"可我是医者..."我攥紧被角,"我学的是悬壶,不是驭兽。"

"医者之心,正是最好的缰绳。"老僧从袖中摸出张黄纸,上面的朱砂字还带着墨香,"每日寅时三刻,按此口诀冥想。

用你治过的伤病做引,用你救过的人命为锚,才能镇住这团火。"

我接过纸的瞬间,指尖被烫了下。

抬头时,老僧己站起身,袈裟扫过满地佛珠:"老衲要走了。

记住,血凰不是祭品,是破咒的刃。"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眼尾的皱纹里泛着光,"那书生在偏殿,他能帮你。"

偏殿?

我挣扎着挪过去,就见个穿青布衫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用枯枝在积灰上画《黄帝内经》的经络图。

听见动静,他猛地抬头,发顶沾着蛛网:"姑娘醒了?

我...我叫方元白,落第秀才。

方才见你气息紊乱,像极了《素问·调经论》里说的'血气不和'..."

他越说越急,指尖戳着地上的"手少阴心经":"或许能用导引术配合冥想?

我虽不懂武,但读过些医书..."

我望着他发颤的指尖,想起当年在太医院,小徒弟们背《汤头歌诀》时也是这副模样。"试试。"我坐回蒲团,按慧空给的口诀闭眼。

方元白的声音像根细线,牵着我游走在经脉间:"吸气,引气入丹田...对,想象你在给张老汉扎针,他的寒症要温通心阳..."

我眼前浮现出张老汉的脸,他蜷在草席上咳血,我给他灸关元穴时,艾烟里混着他妻子的啜泣。

体内的热流突然软了些,像被温水泡开的硬糖。"再想李娘子的难产。"方元白的声音更轻,"你用银针转胎时,她抓着你手喊'活菩萨'..."

李娘子的手突然出现在记忆里,指甲缝里还沾着灶灰,却把我的手攥得生疼。

热流开始顺着我的指尖淌,我下意识抬手,就见指腹跃动着豆大的金红火焰——不烫,反而像盏小灯,把偏殿照得亮堂堂。

"成了!"方元白差点撞翻供桌,"姑娘你看,这火多稳当!"

可他的笑还没展开,庙外突然传来闷响。

我猛地睁眼,金红火焰"呼"地窜高,把供桌上的积灰烧出个凤凰形状。

"昭雪!"

陆寒舟的声音混着打斗声撞进来。

我冲出去时,正看见赵二虎举着朴刀劈向他后心。

那汉子眼眶通红,脖颈处爬着青黑的纹路——是傀儡符!

"二虎哥!"我喊他,可他像没听见,刀风带起的气浪掀翻了半堵墙。

陆寒舟旋身避开,袖中银光一闪,枚刻着巫纹的银印拍在赵二虎心口。

"噗!"赵二虎喷出口黑血,傀儡符的纹路顺着银印的光褪去。

他踉跄两步跪在地上,抓着陆寒舟的裤脚首喘:"对不住...那老东西拿我老娘威胁...我实在..."

"没事了。"陆寒舟弯腰扶他,转头时看见我,眼里的冰碴子全化了,"你怎么样?

可还难受?"

我刚要说话,他突然伸手碰我发烫的脸颊。

指腹擦过我耳尖时,我听见他极轻地抽了口气:"又烧起来了?"

"无妨。"我按住他手背,金红火焰在我们相触的指缝间流转,"方才试过,能用医者的记忆镇住。"

陆寒舟盯着那团火,喉结动了动,突然把我拽进怀里。

他的心跳声震得我耳朵发痒,带着股我从未听过的闷哑:"昭雪,我从前总怕你知道献祭的事...怕你像那些青鸾一样,被烧成灰..."

"现在不怕了?"我抬头看他,雪光从破窗照进来,映得他眼尾的红更艳了。

他低头吻我发顶,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现在我知道,你不是祭品。

你是要烧穿这千年诅咒的...火凤凰。"

夜里借宿在山民家,王氏大娘往炕里添着柴火。

她的手背上全是冻疮,却把唯一的热炕让给我:"姑娘,我那小孙子才七岁...被他们用红绸子绑走时,还喊着要吃我做的糖饼..."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我这才看见她炕头放着半块糖饼,糖霜都被摸得发亮。

记忆突然涌上来——我娘临死前也是这样攥着我的手,她指尖的血蹭在我腕上,说"昭昭,要活着"。

我握住王氏的手,金红的光从掌心漫出来,轻轻覆在她冻疮上。"大娘,"我听见自己说,"明早我就去寻孩子们。"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光比灶火还亮。

可就在这时,我心口的热流突然翻涌。

那团火不再温驯,像有条活物在血管里撞,撞得我指尖发颤。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夜风逼近——

"昭昭?"陆寒舟掀开门帘进来,手里捧着碗热粥,"怎么脸色这么白?"

我对着他摇头,可目光却落在窗外。

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里,似乎有团黑影在蠕动。

那影子的轮廓...像极了秦无涯腰间的蛇形玉佩。

夜风卷着雪粒扑进来,我听见自己体内传来清越的凤鸣——这次,那声音里带着股我从未有过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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