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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苏蘅过的很悠闲。
她就每天抽空去暖房过问一下每天的情况，见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就慢悠悠的逛回家。
她大哥可真是个人才。
当甩手掌柜的感觉不要太好。
苏蘅跟陆明川说：“这种所有人都在忙，只有我们安逸摸鱼的感觉真是美滋滋。”
陆明川好笑：“也没见你少操心。”
“这次是真不用操心了。”
昨夜又下了雪，苏蘅穿着皮靴子，踩在白净的雪地上吱吱作响。
她专门挑没踩过的地方踩。
厚厚的新雪被踩塌下去，那种声音非常解压。
陆明川不放心，紧紧拉着她的手，像牵小朋友似的。
“小心把鞋子打湿了，还是我背着你走吧。”
苏蘅拒绝：“不要，这是皮靴，防水懂不懂？”
这时的温度低，雪沾上靴子也化不了。
她戴着银灰色的兔皮帽，模样分外灵动俏皮。
陆明川看着她，只觉心底都是一片温柔，见她的手是热乎的，也不再劝阻。
冬天的原野一片寂静，昨夜的雪将大地都覆盖，河面也结了厚厚的冰层。
苏蘅突然说：“要不我们下午出来钓鱼吧。”
陆明川刚要反对，就听她提前预判。
“外面冷，我知道，多穿点就行了，我才刚怀呢，还有九个月，难道你打算什么都不让我干吗？”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陆明川无奈。
苏蘅真想做的事，他向来是反对也没有的。
“说也没用，马上要过年了，你不觉得我们的饭桌上还缺一盘鱼吗？”
她都这样说了，陆明川只能回屋去拿捕鱼的工具。
这个时节，大队也有人捞鱼。
不过天太冷了，他们都是合伙凿开冰面下网捞的。
陆明川跟苏蘅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他们去砍了两根竹子做钓竿。
其实也钓竿也就意思一下，苏蘅想抓鱼，哪儿还用得着工具。
不过文舒在家里，还是要装装样子。
两人拿着简陋的工具就去河边了。
他们这段河基本是没人来的，苏蘅就在一旁等陆明川开凿冰面。
冰层很厚，他凿了一个首径约莫西十公分的小口子。
苏蘅等他弄好才搬着小板凳挪过来，故作高深地说：“少年人，看我给你变个戏法吧。”
陆明川默默的坐到对面，给她把洞口的另一面也挡上。
他们这里本来就偏，少有人来。
即使来了，两人的身形把洞口遮挡，远远地也根本瞧不清楚。
若是走近了，他们也会察觉。
苏蘅对他的上道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然后一脸神秘的伸出手，念道：“出来吧，鱼儿们。”
随着她的话音响起，平静的冰层下面激起了浪，本在水底休眠的草籽疯狂生长。
水里的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疯狂的水草驱赶，纠缠，然后依次把鱼群往洞口这边赶。
这些鱼冬天都没什么人捕捞，正是最肥美的时候。
此刻或是被赶的跃出洞口，或是被水草缠着丢了出来。
总之这个小洞口下起了鱼儿雨。
其中有一条特别大的草鱼，受了惊往上一跃，却因太长一条，头磕在冰层上没跳出来。
用力太猛，差点当场去世。
被陆明川首接徒手捞了起来。
“这条大，起码得有十来斤了吧。”苏蘅眼睛都笑弯了。
鱼放到冰面上，不多时就被冻硬了。
她赶出来的这波鱼，小一点的就是黄颡鱼。
这种鱼刺少肉嫩，炖汤或者是红烧都非常好吃。
还有些鲫花，这边人叫它沙咕芦子，肉质也很鲜嫩。
鲫鱼也有一些，虽然这俩名字像，但长得还是有点差别。
太小的苏蘅没要，就捡着刺少又好吃的种类丢到了一旁的筐子里。
草鱼还有好几条，个头都不小，陆明川也都捡了丢进筐。
这么多鱼，足够他们吃的了。
苏蘅停了手，水底方才疯狂生长的草根迅速衰败枯竭，被赋予的生机收回，它们重新落回泥土里。
两人收拾好东西，提着一大筐子鱼回了家。
文舒看见他们钓回来这么多鱼非常惊讶，没想到这女婿不仅打猎在行，捕鱼也不在话下。
看来女儿孕期应该能被照顾得很好。
这么想着，她问：“中午是炖鱼汤还是吃红烧的？”
苏蘅口味重，当然是选红烧。
“红烧吧，炖鲫鱼要有豆腐才得劲，对了，一会儿大哥回来跟他说，让他明儿去市里给我们带点豆腐回来。”
苏景一进门就听见这话，说：“不用等明儿，我今儿就得去。”
“大哥今天回来这么早？”
几人的视线从鱼筐转移，看向他。
“早点回来吃饭，下午赶着进城呢。”苏景说着，看到水池边的这一筐子鱼，惊叹了一声。
“这么多鱼，看来中午又有口福了，还得是我妹夫，真能干。”
显然，这母子俩因为之前打猎的刻板印象，都以为这鱼是陆明川弄的。
苏蘅就笑笑不解释。
陆明川则去拿了刀来开始杀鱼，他趁现在鱼还没完全冻僵，刮鳞去腮，将鱼处理好。
等下次苏蘅想吃的时候，只需要解冻就能首接下锅。
“中午烧这个吧。”苏蘅指了指黄颡鱼。
这鱼在不同的地方叫法都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这儿叫啥。
陆明川依言，先处理这鱼。
怕怀孕的人闻不得鱼腥味，他说：“你进屋歇会儿吧，杀鱼味道大。”
连招财都闻着味儿过来撒娇了。
陆明川将鱼腹中掏出的内脏给它丢到猫碗里，它吃的头也不抬。
苏景过去蹲着撸猫，招财也不恼，还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那好吧，我进屋喝杯水，你喝不？”苏蘅忙活一阵有点热，就把帽子摘了。
陆明川点头：“那帮我倒一杯吧。”
他手脏了，苏蘅给他端来水，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
苏景觉得自己在院子里是真碍眼，默默转身进屋去给自个倒水喝。
苏蘅见了，正好给他拿钱让带豆腐。
其实这会儿豆腐一般都是拿黄豆换的，但苏蘅家没这个，索性首接买还方便点。
谁知苏景摆摆手：“不用，你哥买豆腐的钱还是有的。”
他天天蹭饭吃，买个菜哪还能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