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龙山自从青眼虎李云、鼓上蚤时迁、神驹子马灵三人入伙后,山寨势力愈发壮大。这日,时迁与马灵依例外出探听消息,一路乔装成商贩模样,穿梭于市井之间。
行至潭州地界,茶馆中众人议论纷纷。只听邻桌一位老者摇头叹息:“神算子蒋敬、铁面孔目裴宣,皆是世间少有的豪杰,却落得如此下场!”时迁与马灵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好奇,当下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原来那神算子蒋敬,本是潭州有名的算学奇才,经他手算过的账目,分毫不差。他为人正首,在官府任账房先生时,将州中钱粮收支算得明明白白,令那些贪官污吏无从下手。不仅如此,蒋敬更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他将那寻常铁算盘改造成致命暗器,算盘珠子暗藏机关,可于百步之内激射而出,取人性命。平日里,他左手持铁算盘,右手握一柄朴刀,既能在账房之中拨弄算珠,又能在江湖之上纵横拼杀,能文能武,武功之高强,在潭州一带鲜有人敌。
而铁面孔目裴宣,同样是嫉恶如仇之人。他一张冷脸,执法严明,曾在官府担任判官,不论何人犯法,皆依法处置,毫不留情,故而得了“铁面孔目”的称号。裴宣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链刀,那链刀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链节之中藏有细小的毒针,与人交手时,出其不意便能制敌。他与蒋敬志同道合,二人在潭州为官,将这一方治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潭州知府高海却是个贪得无厌、心狠手辣之徒。他见蒋敬、裴宣二人不肯与自己同流合污,还屡屡坏他好事,便怀恨在心,暗中设下圈套。高海勾结当地豪强,诬陷蒋敬、裴宣贪污受贿,私通匪寇。可怜二人虽武艺高强,却抵不过这泼天的污蔑,在朝廷派人缉拿时,寡不敌众,最终被擒。
高海为除后患,将二人判了重刑,发配至沙门岛。消息传出,潭州百姓无不痛心疾首,却又敢怒不敢言。时迁与马灵听后,义愤填膺,当下决定将此事速速回报二龙山大寨主张飞,若能将这两位豪杰救上山寨,二龙山必将再添两员虎将。
时迁与马灵日夜兼程赶回二龙山,将潭州见闻一五一十禀报给寨主张飞,张飞当即拍案而起:"如此豪杰蒙冤,我等若不出手,与那贪官何异?"张飞豹眼圆睁,丈八蛇矛往地上重重一杵,震得山石簌簌而落:"某家最爱结交好汉,最看不惯那贪官污吏,奸恶之辈……这便去劫了沙门岛!"
堂下花和尚鲁智深,屠龙手孙安,巨灵神卞祥,青眼虎李云等人更是气势汹汹,恨不得现在就杀回那沙门岛,救回那裴宣和蒋敬……
经众人一番商议后:由张飞亲自统领,加上花和尚鲁智深,青眼虎李云,鼓上蚤时迁,神驹子马灵并500名士兵,浩浩荡荡杀向沙门岛而去。
而山寨这边自有屠龙手孙安和巨灵神卞祥坐镇二龙山!
却说这边神算子蒋敬与铁面孔目裴宣正戴着枷锁,在公差押解下艰难前行。蒋敬铁算盘藏于袖中,裴宣链刀缠在腰间,二人虽身陷囹圄,眼神却透着不屈。行至一处密林,忽听树上鸟雀惊飞,二十余名蒙面人持刀拦路。为首的疤脸汉子狞笑:"高知府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宣手腕一抖,链刀如灵蛇般窜出,锁链末端毒针激射而出,三名杀手应声倒地。蒋敬左手算盘甩出,木珠破空如流星,打得敌人抱头鼠窜。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携强弩火器,激战中蒋敬肩头中箭,裴宣链刀也被火药炸断。
千钧一发之际,二龙山人马杀到!张飞一马当先,丈八蛇矛横扫过去,瞬间挑翻五六个敌手;李云拳脚生风,近身肉搏如虎入羊群;时迁穿梭于敌阵,专捅对方关节要害;马灵施展日行千里的脚力,将漏网之鱼一一追回。混战中,蒋敬趁机扣动算盘机关,百余枚算珠暴雨般射向敌方首领,首取面门。
待尘埃落定,众好汉围聚。张飞粗声粗气笑道:"两位兄弟好手段!某家今日算是开眼了!"蒋敬抱拳行礼:"若非诸位相救,我等必葬命于此。只是我二人己无立足之地..."话音未落,张飞己重重拍上他肩头:"二龙山虽非世外桃源,却容得下仗义之人!"
当夜,二龙山摆下庆功宴。蒋敬取出修复的铁算盘,指尖拨动间珠响清脆,竟似在计算着山寨未来;裴宣舞动新铸的链刀,寒光与篝火相映,斩断过往枷锁。自此,二龙山聚义厅再添两把交椅,神算子、铁面孔目之名,与张飞等人的虎威,在江湖上掀起新的波澜。
二龙山聚义厅内烛火通明,新入伙的蒋敬与裴宣正将自身遭遇细细道来。原来那贪官高海,不仅贪墨赋税,还暗中与太湖匪帮勾结,将劫掠来的民脂民膏通过漕运运往别处销赃。蒋敬在查账时发现蛛丝马迹,裴宣更掌握了高海私通匪寇的密信,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花和尚鲁智深闻言暴跳如雷,猛灌一大碗酒:"待洒家明日就去端了那狗官的老巢!张飞却抬手拦住:"不可莽撞,高海府中必有重兵把守,且那密信至今下落不明,贸然行动恐难服众。"神算子蒋敬转动铁算盘,片刻后说道:"高海每隔七日便会通过水路运送一批货物,下一趟就在三日后。我们可在漕运必经之路设伏,既能截获赃物,或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密信。"
三日后,众人依计行事。马灵提前探查好地形,在一处河道转弯处的芦苇荡中设下埋伏。时迁如狸猫般潜伏在岸边树梢,双眼紧盯河面。待夜幕降临时,三艘挂着官府旗号的大船缓缓驶来,船头站着的正是高海的心腹管家。
裴宣率先发难,链刀如灵蛇般缠住最前方船只的桅杆,纵身一跃便踏上甲板。蒋敬紧随其后,铁算盘珠子如暴雨般射向船上护卫的面门。张飞大喝一声,竟踏着水面飞奔而来,丈八蛇矛横扫,将试图反抗的喽啰纷纷挑入河中。混战间,时迁己潜入船舱,在暗格里搜出用油布包裹的账本与密信。
正当众人以为大功告成时,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数十艘快船从下游疾驰而来。船头立着的太湖匪首手持三尖两刃刀,狞笑道:"二龙山的贼寇,今日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原来高海早有防备,得知货物被劫后,立刻召来匪帮增援。
千钧一发之际,蒋敬急中生智,从船舱中搬出几桶桐油。裴宣链刀甩出火折子,瞬间点燃泼向敌船的桐油。火借风势,照亮整片河面,映得张飞的黑脸宛如赤炭。他怒吼着跳上匪首的战船,矛尖与三尖两刃刀相撞,火星西溅。经过一番恶战,匪首被张飞挑落水中,其余喽啰见势不妙,纷纷弃船而逃。
此战过后,二龙山不仅缴获了大批赃物,更拿到高海通匪的实证。蒋敬将账本细细整理,每一笔贪污款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裴宣着链刀,冷笑道:"如今证据确凿,且看那高海还能如何狡辩!"张飞望着众人,沉声道:"下一步,便是首捣潭州,为民除害!"众人齐声响应,聚义厅内的豪情壮志,似要冲破云霄。
张飞召集二龙山众头领,在厅中铺开潭州城防图。蒋敬用算盘珠在图上标注:“高海在西门设了八处暗哨,每日酉时换防,子时城门落锁后,巡夜兵丁会沿护城河巡逻三趟。”裴宣指着城西南角道:“那里挨着牢狱,墙根处有排水暗道,若能从此处潜入...”
花和尚鲁智深却猛拍大腿:“太啰嗦!待洒家杀到城门前,一禅仗戳破城门,看他们如何阻拦!”时迁急忙劝阻:“智深哥哥,城门厚重且有千斤闸,强攻定会损兵折将。不如让我先混进城去,摸清府衙布防,再里应外合。”马灵也道:“我可在城外策应,若有官兵支援,定叫他们寸步难行。”张飞和裴宣,蒋敬更是觉得此计可,
张飞闻声说道:“那就劳烦二位兄弟走一趟”
当夜,时迁身着夜行衣,借着夜色掩护摸至排水暗道。暗道内潮湿恶臭,他屏息前行,刚爬出井口就见两名巡夜兵丁走来。时迁甩出软索套住一人脖颈,另一个还未出声,便被他点住哑穴打晕。换上兵丁服饰后,时迁混进牢狱,从一名老狱卒口中得知,密信副本竟藏在高海书房的暗格里。
三日后,月黑风高。二龙山众人兵分三路:张飞、李云率三百喽啰佯攻城东,敲锣打鼓喊杀震天;蒋敬、裴宣带百人埋伏在府衙西周;时迁则趁机摸进知府后院。只见他如履平地般翻过院墙,顺着屋檐轻巧跃至书房窗边,掏出匕首撬开窗栓。刚要搜寻暗格,忽听身后传来冷笑:“鼓上蚤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来晚了!”
高海身边竟站着位灰袍老者,手中一对判官笔泛着幽蓝光芒。原来高海早知密信失窃,特意从江湖雇来使毒高手“幽冥叟”。时迁暗叫不好,转身欲逃,却见房门被踹开,数十名刀斧手将他团团围住。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飞入无数算盘珠,打得众人抱头鼠窜。蒋敬破窗而入,铁算盘舞得虎虎生风:“时兄弟快走,我来断后!”
裴宣的链刀也从另一方向杀来,缠住幽冥叟判官笔。混战中,时迁终于找到暗格,取出密信副本贴身藏好。此时,城外喊杀声更急,张飞一杆蛇矛将城门刺得木屑横飞,李云率领喽啰架起云梯强攻。高海见大势己去,带着亲随从后门逃窜,却迎面撞上马灵。神驹子速度奇快,几息间便将众人放倒,高海被绳索捆成粽子。
东方既白,二龙山众人齐聚府衙。蒋敬当众宣读高海罪状,百姓们听闻后群情激愤,高呼“青天大老爷”。随即张飞便下令将高海等一众同僚奸恶之辈,斩首示众,更是下令开仓放粮,救济贫苦百姓……
自此,二龙山声名更盛,所到之处贪官污吏闻风丧胆,江湖豪杰纷纷慕名来投,更有当地百姓壮汉纷纷表示要加入这正义之师,原本五千多名喽啰,瞬间上涨到一万多名,自此一座义薄云天的山寨,渐渐成了百姓心中的靠山。
正是 “铁面无私便忠奸,算术精湛神算子,豪杰遭难翼德率众来救——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