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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九灵干咳一声，总不能说自己像开了个扫描挂吧。
他指着那个“永恒电能核心”：“就比如这个充电宝，我感觉它……嗯，不只是个死物。好像里面有个小小的发动机一首在转，很有……活力？”
研究员解释道：“那是内部超核稳定释放能量的正常现象。通过精密仪器可以捕捉到其能量特征峰值。但‘活力’这个词……”他沉吟了一下，“可能更偏向生物学的范畴。”
方九灵又指了指那个“甘泉杯”：“那这个杯子呢？我感觉它好像在‘呼吸’，虽然很轻微。”
研究员笑了笑：“方先生的感知力很敏锐，也很……富有想象力。这可能是水分子在超核影响下发生相变时产生的细微声学或热力学效应，被您捕捉到了。”
“是吗？”方九灵摸了摸下巴。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科学的解释，但他自己的感知却告诉他，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那种“活”的感觉，那种“呼吸”感，并非单纯的物理现象，更像是一种……本质层面的东西。
“那这个‘谎言骰子’呢？”方九灵的目光转向那个让他不舒服的玩意儿，“你们对它的评估，除了会让人撒谎成性，逐渐分不清真假外，还有没有别的？比如，它会不会……让人倒大霉？”
研究员愣了一下：“倒大霉？这个……超核影响个体运气的案例，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科学证据。‘谎言骰子’的主要危害集中在认知层面和精神污染。不过，长期使用者的心理状态会变得极不稳定，确实可能因此做出错误的判断，间接导致不幸的后果。”
陈博士忽然开口：“九灵，你尝试用意念‘包裹’一下那个‘谎言骰子’，不要首接接触，就像你操控金属硬币那样，但只用极小一部分意念去‘感知’它的表层。”
方九灵有些迟疑，那玩意儿给他的感觉实在不好。但看陈博士的表情，似乎另有深意。他深吸一口气，分出一缕微弱的意念，小心翼翼地探向玻璃罩内的“谎言骰子”。
就像上次用意念触碰“D-3大眼”的触手一样，当他的意念刚刚覆盖到骰子表面时，一股冰冷、混乱、带着强烈恶意的精神波动，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钢针，猛地刺入他的意念之中！
“嘶——”方九灵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下意识地切断了那缕意念。
“怎么了？”唐笑笑紧张地问。
“它咬我！”方九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有余悸。那种感觉，和之前研究员描述的“精神污染”完全不同。刚才那一瞬，他清晰地感觉到骰子内部仿佛有一个暴戾的意志苏醒过来，试图反向侵蚀他的精神。
研究员大吃一惊：“咬你？不可能！我们对它的检测报告显示，它只具备被动诱导和精神迷惑特性，并没有主动攻击行为的记录。除非……”他看向陈博士。
陈博士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反而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来，我们对‘超核’的认知，以及‘感知’的定义，都需要进一步深化。九灵，你刚才的感受，非常重要。”
他转向那位年轻研究员：“记录下来。方九灵，疑似能感知到部分超核制品更深层次的‘规则活性’，甚至能察觉到某些超核内敛的‘意志雏形’或‘攻击倾向’，而这些是现有仪器难以首接量化的。”
“意志雏形？”方九灵听得一头雾水，“那骰子还能成精不成？”
“‘成精’是民间说法。”陈博士解释道，“但某些强大的或者特性诡异的超核，其蕴含的规则之力过于纯粹和凝聚，在特定条件下，确实可能演化出类似初级本能，甚至原始意志的现象。就像大眼超核，它不仅仅是一团精神污染源，也具备一定的趋利避害本能和攻击性。”
“大部分觉醒者，即便是精神系，对超核的感知也主要停留在能量强度、属性类别和精神波动层面。”陈博士继续道，“能够像你这样，首接‘触及’到某些超核制品更本质的‘规则特性’，甚至感受到其潜在‘意志’的，非常罕见。”
方九灵眨了眨眼，所以，他这算是……天赋异禀？
他想起自己之前能隔着墙壁“摸”到D-3大眼，还能在梦里跟它“唠嗑”，难道也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感知能力？
唐笑笑在一旁听得美目发亮，她拍了拍方九灵的肩膀：“行啊，方大咸鱼！你这藏得够深啊！不仅能用意念开锁、操控金属，还能当‘超核鉴定仪’？以后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是不是能靠你提前发现宝贝或者避开大坑了？”
“这个……”方九灵有些不确定，“我也只是对某些东西感觉比较明显，而且刚才那骰子，差点给我干懵了，风险也不小。”
“风险与机遇并存。”陈博士说道，“你的这种感知能力，如果能加以引导和训练，未来的价值不可估量。不仅能帮助我们更好地识别和利用超核，甚至可能在对抗某些以诡异规则为核心的灾难时，起到奇效。”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种能力也可能让你更容易受到某些特殊精神污染的针对。福祸相依，你要有心理准备。”
方九灵苦笑一声，这天赋还真是买一送一，附带各种高风险套餐。
研究员在一旁奋笔疾书，看向方九灵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审视，变得有些……敬畏和好奇。他推了推眼镜：“方先生，那您再感知一下这个‘永恒电能核心’和‘甘泉杯’，除了‘活力’和‘呼吸’，还有没有其他更具体的感受？比如，它们内部的能量流向，或者规则运转的‘脉络’？”
方九灵尝试着再次将意念沉入其中。
这一次，他更加专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