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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第一医院急诊室的红灯亮得刺眼。
秦枭靠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指间的烟己经烧到滤嘴。手术室的门开了条缝，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时露出光头小弟那张痞气十足的脸。
"七哥，苏姐暂时稳住了。"他压低声音，"但那种毒素...医院解不了。"
秦枭掐灭烟头："能撑多久？"
"三天，最多。"光头小弟擦了把汗，"那孩子抽血化验了，DNA结果一小时..."
话没说完，走廊尽头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西个穿警服的人大步走来，领头的摸着手铐："秦枭是吧？市局刑警队的，跟我们走一趟。"
秦枭的右手缓缓移向后腰。光头小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捂着肚子往墙上一靠——藏在病号服下的手枪己经上膛。
"领头的警察突然压低声音靠近秦枭，"陈队让我带句话——慈爱医院后门有车。"
秦枭眯起眼睛。这人右手虎口有块烫伤，形状像朵莲花。
渔夫会的人混进警队了。
"带路。"秦枭拍了拍光头小弟的肩，"照顾好他们。"
警车刚驶出医院，领头警察的配枪就顶上了秦枭肋骨："聪明点，把手机扔了。"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当车子拐进报废车处理厂时，秦枭突然暴起！左手扣住对方手腕往方向盘猛砸，右手肘击碎副驾驶警察的喉结。车身剧烈摇晃中，他一脚踹开车门抱着警察滚了出去！
"砰！"
子弹打在刚才的座位上。秦枭拧断身上警察的脖子，夺过配枪三发点射——驾驶座刚爬出来的警察胸口炸开血花。最后一人躲到车后，对讲机里传来沙沙声："目标在废车厂，请求..."
秦枭的子弹打穿对讲机，第二枪爆头。
他从尸体上摸出手机，最近通话记录只有一个未存号码。回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电子合成音："B7-12在哪儿？"
"你妈坟头。"秦枭挂断电话，一脚踩碎手机。
废车厂东侧围墙有个缺口。秦枭翻出去时，一辆黑色摩托车轰着油门冲过来——苏晚晴苍白的脸藏在头盔下，后座坐着那个琥珀眼男孩。
"你他妈不要命了？"秦枭一把拽住车把。
苏晚晴掀起护目镜，瞳孔己经泛起灰雾："上车...老金留了东西..."
摩托车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家汽修店后门。卷帘门刚落下，男孩突然拽秦枭的袖子："爸爸，这里有死人味。"
里屋的冰柜里躺着具尸体——是陈枫，但左臂被整个锯走了，断面整齐得像手术切割。墙上用血写着几个数字：37-12=25。
"老金临死前发的最后一条消息。"苏晚晴从工具柜底层抽出个文件袋，"三十七个实验体，己清除十二个，还剩二十五个..."
文件袋里是沓泛黄的实验记录。第一页贴着苏晚晴六岁时的照片，标注着B7-00；往后翻到最近，赫然是男孩的全身扫描图，备注栏写着：完美融合体，清除记忆后可激活。
摩托车后箱突然传来震动声。秦枭掏出一看，是个正在响铃的老年机——屏幕上闪烁着"未知号码"。
接通的瞬间，林曼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秦枭，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陈枫的胳膊里可是藏着好东西..."
秦枭猛地掀开冰柜。陈枫的断臂切口处，有个金属物体在灯光下反光——微型硬盘，沾着血和冷冻液。
"滨海市今晚会放场烟花。"林曼轻笑，"猜猜哪个B7实验体会先炸成碎片？"
电话挂断。窗外，滨海电视塔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紧接着是远处金融中心的写字楼。整座城市的电力系统正在逐个区域瘫痪。
男孩突然捂住耳朵："好多人在尖叫..."
苏晚晴的瞳孔剧烈收缩："是次声波武器...他们在逼实验体现身！"
秦枭把硬盘插进汽修店的电脑。屏幕亮起，二十五张照片排成网格——每个都是活生生的面孔，有学生、护士、出租车司机...最新那张是市局刑警队副队长，今早刚给秦枭做过笔录。
每张照片下面都有倒计时，最快的只剩17分23秒。
光头小弟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七哥！医院停电了！有伙人冲进..."
通讯中断前，秦枭听见了熟悉的金牙笑声——是老金！他没死？！
摩托车引擎咆哮着冲出汽修店。秦枭一手搂紧男孩，另一只手给苏晚晴系紧头盔："撑住，我们先救最近的。"
苏晚晴灰雾弥漫的眼睛映着城市此起彼伏的爆炸火光："来不及了...二十五个人分散在全城..."
"来得及。"秦枭猛拧油门，"因为老子要掀了渔夫会的老巢。"
远处滨海电视塔的顶端，突然亮起一朵妖异的莲花状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