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重的木门再也承受不住撞击,轰然倒塌,激起一片尘土。
门框断裂处参差不齐,像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几块碎木片无力地垂挂着,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
特务头目狞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特务。
他们手中握着上了膛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像一只只贪婪的眼睛,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尘土的气息,混合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特务头目的目光在楚寒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似乎要将他们生生剖开。
“两位,深夜造访,打扰了。”特务头目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砂纸摩擦着铁皮,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楚寒的心猛地一沉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冷静。
“长官,您这是什么意思?”楚寒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的慌乱。
“什么意思?哼,明知故问!”特务头目冷哼一声,眼神变得更加阴冷,“有人举报,这里窝藏了共党分子!”
他说着,一挥手,身后的特务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像一群饥饿的鬣狗,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书本被粗暴地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瓷器被摔得粉碎,碎片西处飞溅;衣物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楚寒忍不住怒斥道。
“干什么?搜查!”一个特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中的枪托狠狠地砸向一个古董花瓶。
“啪!”花瓶应声而碎。
楚寒则主动走向特务头目,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长官,我们都是良民,您是不是搞错了?”楚寒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恳求。
特务头目冷笑一声,走到楚寒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良民?大半夜的,一个教书先生,躲在一个老学究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的,你告诉我这是良民?”特务头目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楚寒,“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向赵教授请教学问的。”楚寒镇定地回答道,他的眼神坦然,没有丝毫的闪躲。
“请教学问?哼,我看你是来传递情报的吧!”特务头目显然不相信楚寒的话,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说,你的同伙在哪里?”
“长官,我真的只是来请教学问的,您要是不信,可以问赵教授。”楚寒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赵教授。
特务头目转过头,看向赵教授。
他的眼神凶狠,像一把利剑,首刺赵教授的心脏。
赵教授被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东西,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东西?”
赵教授被特务头目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
楚寒见状,心中焦急万分。
他知道,赵教授是关键,如果他顶不住压力,说出了实情,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想办法解救这个局面。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特务们在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特务头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耐心似乎己经耗尽了。
他走到赵教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老东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或东西?”特务头目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阴森恐怖。
赵教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紧闭着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楚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说不说?不说,我送你上路!”特务头目掏出手枪顶在了赵教授的额头上,凶狠地说道。
“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寒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墙壁,他突然发现,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后面,似乎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暗格的轮廓。
他死死地盯着画,瞳孔骤然收缩,声音低沉而短促:“长官,您看那儿……”楚寒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特务头目的动作一顿,目光顺着楚寒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幅典型的水墨山水画,笔法细腻,意境深远。
画面上,远山如黛,近水含烟,几只飞鸟掠过水面,留下一串涟漪。
整幅画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与此刻紧张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特务头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幅画。
他的目光在画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