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和李怀德站在一旁,看着院子里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喧闹声此起彼伏,好似一锅煮沸的开水。突然,一声威严的大喝穿透嘈杂:“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吵,还嫌不够丢人吗?难道不害怕咱们优秀西合院的称号丢了吗?吵什么吵!”
众人闻声纷纷住口,刘子光抬头望去,只见易中海背着手,领着贾东旭和傻柱两人迈步走来,身后还跟着胖墩墩的刘海中。易中海眼神扫视一圈,并未看到站在角落的刘子光和李怀德,径首走到人群中间,板着脸说道:“吵什么吵,那天晚上不是开会说了吗,这房子先分给有需要的人家。贾家老少好几口人挤在一个房子里不方便,所以先让他们住过来,把贾家原来的房子让给后院二大爷家的光齐住。三大爷家的解成今年才19岁,岁数还小,再等上两年,我去给街道申请房子。还有啥可吵的啊,大家都一个院里住着,邻里邻居的,要一团和气,互相帮忙!”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正是刘子光拍手作响,后边的李怀德脸上阴晴不定。刘子光微微皱眉,向前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不知道这位官威浩荡的是谁呢,可以私自把轧钢厂的公房分给别人?请问你是哪位领导?”
易中海这才注意到刘子光,脸色一沉,说道:“我是咱院里的一大爷,院里的事儿一般我们自己解决。你是哪位,怎么跑到我院子里来?赶紧出去,不然我就报街道了!”
这时,李怀德上前一步,从刘子光时候走出来,冷笑一声,开口道:“易中海呀,易中海,我没想到你一个七级工,竟然有这么大的官威。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车间还能分房子呢?要不我和你们车间主任沟通沟通?”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说道:“李主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到您。我也不是说分房子,只是艾中华家人暂时不在,他们去投奔别人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就想着先让贾家借住一下。贾家在院里住房比较紧张,等艾中华家的人回来了,我再和他们沟通。”
刘子光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艾中华的战友,他家现在把房子全权委托给我处理。我明确告诉你们,他们家人说了,这房子不借给你们!”
易中海涨红了脸,强词夺理道:“房子空着就是浪费,我们要杜绝浪费。这事我给街道办的王主任也说了,王主任也同意了的!”
刘子光怒极反笑,转头对身旁李怀德带来的干事说道:“黄干事,你去街道办把王主任喊来。再到保卫处看看今天谁值班,让他们带一队人过来。今天我倒要好好处理处理这件事!”
黄干事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出声。易中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暗自懊悔自己的莽撞。贾张氏等人也都低下了头,不再像刚才那样嚣张跋扈。而傻柱和贾东旭则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看着事态的发展。
刘子光站在那里,眼神坚定而冷峻,他决心要为艾中华守住这房子,绝不让这些人肆意妄为。李怀德站在一旁,微微点头,对刘子光的果断处理暗自赞许,同时也好奇接下来王主任来了会如何收场。
不一会儿,街道办王主任带着一名干事匆匆赶来,一进西合院大门,便扯着嗓子喊道:“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搞什么名堂?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私分轧钢厂的房子?”说罢,他又急忙转头,满脸堆笑地对李怀德解释道:“李主任,您听我说,我可没让他们抢房子,这肯定是个误会啊!”接着,又转身讨好地看向刘子光,“刘处长,这估计真的是误会一场,您二位都是大忙人,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犯不上,犯不上。”一边说着,还一边给易中海使了个眼色。
刘子光神色冷峻,毫不理会王主任的打圆场,义正言辞地说道:“哦,我本来就打算找你们问个清楚。我是艾中华的战友,他妻子说,艾中华母亲的抚恤金还被你们扣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子光心里明白,暂时不能透露艾中华津贴被扣的事情,一旦说出来,恐怕会打草惊蛇。
王主任脸色骤变,佯装不知情,急忙对易中海质问道:“易中海,你给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易中海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结结巴巴地说:“是这样的,艾中华家母亲过世的时候,家里没个男人操持,是轧钢厂和街道办帮忙办的后事。当时厂里让我把抚恤金送过去,我寻思着他们孤儿寡母的,怕这钱被别人给抢了,就先把钱留下了,想着等艾中华回来再给他,谁能想到,艾中华又出了事呢。”
刘子光被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强压怒火,反而显得格外平静,冷冷地问道:“那钱呢?”
易中海连忙催促自己的老婆:“他一大妈,你赶紧过去,把钱拿出来,给刘处长。”一大妈慌慌张张,转身朝着中院一路小跑而去。
就在这时,治安科二队队长王波带着一队人匆匆赶来,向刘子光敬礼报告:“报告处长,治安科二队汪波奉命前来报到。”
刘子光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沉着下令:“你先等着。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是误会,可轧钢厂的公房被人私自瓜分是事实,你把这几个私分房子的嫌疑人,还有他们的妻子,包括这个带头闹事的贾张氏,全部带到保卫处审问,务必查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贾张氏更是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冤枉”,可此时己无人理会她。那些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都纷纷投来惊讶和惶恐的目光,没想到这场房子的纠纷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