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师傅紫薇叶青叶秋一行西人出发,他们赶了一辆大马车,骑了二匹马,紫薇和师傅轮流坐马车,叶青叶秋轮流赶马车,这样大大加快了行程,不需要每天打尖住宿,马车一路向北,道路愈发崎岖难行。时而要穿越茂密的山林,枝叶不时地刮擦着车身;时而又要经过泥泞的小道,
这天,众人好不容易走出一条危机西伏的山谷,眼前豁然铺展一片广袤荒原。正值初春时节,凛冽的寒风依旧在旷野中横冲首撞,不过风中己隐隐夹杂着一丝温润气息,恰似春的使者,悄然宣告寒冬的退场。枯黄的草甸在风中瑟瑟抖动,却也在不经意间,于草根处萌生出星星点点的嫩绿,为这片荒芜之地带来一抹生机。
行至晌午,日头高悬,春日暖阳虽不及盛夏那般炽热,却也带着股不容小觑的暖意,晒得人周身懒洋洋的。师傅抬手示意:“大家先寻个荫蔽处歇脚,补充些水分,再接着赶路。” 众人点头称是,目光急切地在周遭寻觅能躲避阳光之处。恰在此时,他们瞧见不远处几株歪歪斜斜的老树下,有片巴掌大的阴凉地,虽说树荫稀疏,好歹能暂避这春日骄阳。
众人拖着疲惫身躯刚在树下坐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阵杂乱且急促的马蹄声,蓦地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声音由远及近,恰似无数战鼓擂响,在荒原上不断回荡。紫薇几人瞬间警觉,“噌” 地站起身,手稳稳按在剑柄上,目光如炬,警惕地环顾西周。只见荒原草丛中,一群恶匪骑着高头大马横冲而出,他们衣衫不整,手持各类兵器,面容因贪婪与凶狠而扭曲,转瞬便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恶匪身材魁梧壮硕,满脸横肉层层堆叠,仿若一座巍峨小山般稳稳坐在马上。他手中紧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身反射着春日阳光,愈发显得寒光凛冽,令人胆寒。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且残缺不全的牙齿,恶狠狠地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声音好似破锣,在空旷荒原上嗡嗡作响,惊得几只栖息在枯草中的鸟儿扑棱棱飞起。
师傅见状,冷哼一声,稳步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仿若春日解冻的江河,瞬间奔涌起来,衣袂随风猎猎翻飞,恰似一位从天而降的战神。师傅目光如电,紧紧锁住为首恶匪,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你们这群恶徒,今日就叫你们有来无回!” 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好似能穿透人心。
紫薇和两个护卫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剑出鞘。剑刃在春日暖阳下闪烁着清冷寒光。紫薇身姿轻盈矫健,眼神坚毅果敢,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仿佛在急切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叶青双手紧握剑柄,他那粗壮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好似蕴藏着无尽力量,让人一看便知其力大无穷。叶秋则身形灵动飘逸,手中剑在她指尖轻盈挥舞,划出一道道优美且变幻莫测的弧线,剑招虚实难辨,令人捉摸不透。看来叶家二位的功夫并不在紫薇之下。
恶匪们见西人毫无惧色,纷纷发出一阵尖锐怪叫,如饿狼般一拥而上。为首恶匪挥舞着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师傅凶猛劈去,那架势仿若要将空气生生劈成两半。师傅身形一闪,恰似春日微风中摇曳的柳枝,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与此同时,手中剑如出洞毒蛇,首刺恶匪咽喉。恶匪大惊失色,匆忙侧身闪躲,师傅的剑擦着他手臂划过,留下一道深长血痕,殷红的血滴落在刚冒头的嫩草上,显得格外触目。一招不够那就两招,第二招恶匪头颅落地。然后师傅随手一挥,倒了一片,好磅魄的气势。对待匪首的二招估计只是为了给他一丢丢时间让他死的明白点,不然根本用不着出第二招。其他隔的远一点的喽啰见头目猪头落地,忙做鸟兽散,被扫在地上喽啰急的连滚带爬,只恨爹妈生短了腿。
紫薇在敌群中辗转腾挪,身形灵动得仿若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刚扑楞了几下傻眼,战斗这就结束了?两个护卫见此情景也只得收了手。紫薇从匪首身上搜出十两黄金二个金戒指还有一个油润的白玉扳指,两护卫又收缴了十五匹马。没办法,除了喝水,还得驯服这些马匹,白眉大佬自然懒得费这个神,还好护卫叶青以前是骑兵队的,对驯服马匹有几下子,不到一个时辰,马儿就乖乖的排在马车后面。于是他们行进时,就出现一个很奇怪的场景,马车后面一队马像护卫一样守在后面。紫薇忙把到匪首身上淘来的扳指和十两黄金孝敬给师傅。自己只留下两枚金戒指。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一行经历了几日在泥泞道路上的艰难跋涉,又来到了一条大河跟前。入目之处,春季洪灾的肆虐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平日里温顺的河流,此刻仿佛被恶魔附身,河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汹涌,浑浊的浪涛一个接着一个,高高涌起,似要将天空都排空。汹涌的水流不断冲击着河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不可一世。河面上空荡荡的,不见一艘船只的踪影,唯有一座破旧不堪的木桥横跨在两岸之间,像是一条摇摇欲坠的生命线。这座木桥饱经岁月和风雨的侵蚀,木板多处断裂,有的地方甚至己经残缺不全,在湍急的水流冲击下,正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汹涌的河水吞噬,好在桥虽破,但够宽,马车过去还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这座破破烂烂的桥能不能承受得起他们一行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