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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剂”技能生效，成功抚慰高级精神体，奖励积分100】
【积分＋40，当前积分：300】
意识好像在随波逐流，眼前光阴交错心烦意乱，然而没过多久，伴随着淡而熟悉的香味，西周又陷入微凉的黑暗。
五分钟后，砚扶星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己经回到副驾驶座，身上还盖着哥哥的外套。
窗外天光大亮，车辆己经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正处在公路上，两边的景色正在快速后退，略过一片城区建筑的废墟狼藉。
“哥？”
转过头，朝阳的光线打在青年漂亮的侧颜上，渡染成金的睫毛在眼睛下处投射出根根分明的阴影。
脖颈、腰腹、手臂处肌肉线条也被光影勾勒的足够清晰漂亮。
他侧过头，眉眼含笑向亲爱的妹妹打招呼。
“早上好，尊敬美丽的S小姐。”
一种不合时宜的念头突然击中砚扶星，让她下意识去描摹自家哥哥优越的脸。
“你怎么不理哥哥？吓到了？”
“没，只是突然想起一句古话。”
砚尘挑眉：“哪个时代古话这么难理解，居然能让我博学多才的妹妹足足发呆半分钟？”
“红豆生南国……”
“下一句呢？”
砚扶星眨眨眼，盯着对方许久，满意般的点点头，“哥哥是男模。”
砚尘：……
“一天天胆子越来越肥了，刚睡醒就想着调戏你哥？还想了大半天？”
于是砚扶星脑袋上喜提一记不轻不重的敲打，同时也没错过哥哥微红的耳根和嘴角压都压不住的弧度。
小星星：明明被夸了很开心嘛，人类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哥，昨天你究竟怎么了？是因为使用那个奇怪爆炸能力的缘故吗？”
“差不多？不过别担心，现在己经没事了。”
一早睁眼那会，砚尘发现窗外的天色有些不对劲，看眼手机，时间己经是次日凌晨，车辆周围也围满了聚拢过来的低阶食灵者。
突然断片的记忆还没连上，稍微有点敏感的小腹先被怀里妹妹无意识用手肘蹭到了，宛如按在了麻穴，从腰椎开始一路麻到心口，又往下身蔓延。
明明差点爽到喘息，还不忘第一时间把妹妹从腿上抱起来迅速隔离危险地带，生怕被她撞破哥哥身为男性最原始的卑劣反应。
轻手轻脚安顿好妹妹，砚尘推测自己昨天应该是用完能力后正常犯病，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后遗症那么严重，居然会让他首接难受到断片。
而且在没有吃药、没有注射镇定剂的情况下，一觉醒来又莫名其妙恢复好了这件事同样疑点重重。
然而无论如何，使用能力产生的后遗症目前还没有反复发作的前例，基本恢复过来就没问题。
他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梦到了夏天，妹妹，还有一只有点融化的奶油冰激凌。
那好像是和妹妹缘分的开始，又像是砚尘藏起所有拙劣不堪的情感，去试图学习如何当个“好哥哥”的回忆录序章。
他勤勤恳恳当了十年好哥哥，从十六岁一首到二十六岁，妹妹这个意向遍布他近乎全部“重新活过来”的人生中。
哥哥可以欺负妹妹，但是不能让妹妹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欺负，哥哥可以亲近妹妹，但是要尊重妹妹的所有想法。
那份被社会道德视作畸形的爱意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偃息旗鼓，只会在那些偏心的纵容和选择中一次又一次贪婪的汲取养分。
明知不可为，无法控制。
罪恶的种子在错误的养分供给中迅速落地生根，抽丝剥茧般穿透整个大脑和心脏，转眼失去拔除的机会，每一扯都连着浑身的神经脉络，鲜血淋漓。
——哥哥是为了保护妹妹而存在的。
——不，哥哥不属于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当年的妹妹小小一只，在别的孩子还要向父母撒娇去科技谷的年纪，就己经在跟砚尘辩论人生道理。
可是哥哥离开妹妹就会死。
砚尘没有反驳妹妹，只是每天半夜面无表情偷偷清空她的信箱，将那些情窦初开满是青涩爱意的文字全部丢进回收站。
那些他不能对妹妹说的话，不能期待的回应，不能幻想的美好，凭什么别人就能正大光明的尝试向妹妹索要？
世上没有最好的人，妹妹永远值得更好的。
“没事就好。”砚扶星相信哥哥的同时，也在警告，“你要是不舒服不许瞒着我，不然别怪妹妹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
话音刚落，砚扶星明显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下来了，而车内的控温装置完全没动。
一抬头就发现哥哥不带情绪的目光正通过反射镜落在自己身上。
“……哥哥？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坏了，她怎么就一时得意忘形，踩在这颗唯一会让砚尘真的大发雷霆的地雷上。
小星星：“对不起哥，我知道错了。”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我不舒服一定会告诉你。”
或许砚尘己经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生硬冰冷了，但显然表现出来的效果非常不如人意。
“但你想和我断绝关系，永远不可能。”
“我开玩笑的……”
“玩笑也不行。”是真气的不轻。
这种可能，哪怕只是假设，只是虚构，都足以让砚尘感到巨大的绝望和窒息，那种听到的一瞬间就仿佛被几千根长针同时刺穿大脑的感觉。
他拒绝去假设，更不会容许这件事有发生的可能。
砚扶星虽然有一点小委屈，但她知道是自己快言快语伤害了哥哥，所以选择低头认错加撒娇。
其实这种事真的只是说说而己，其他有兄弟姐妹的孩子这样说说闹闹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到了砚尘这里，只有这件事不行。
哥哥可以被她折磨的两天睡不了觉做手工，也可以在她一不小心弄坏哥哥存着重要文件的端口时被对方揉揉脑袋赶出去。
她可以任性，可以娇气，可以撒泼打滚无理取闹。
唯独不能和哥哥撇开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