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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过的还不错啊滑条。”千泽泷随意拉过一把椅子坐上二郎腿。
“眼瞎人不瞎，我以为你会让那群垃圾对我开枪呢。”
“呵呵~都说荒坂行动科科长嘴毒，我算是体会到了，你确实说话很难听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让我说好话的资格，说吧，黑墙的秘密是什么？”
“我要的东西呢？”
“你觉得我会骗你？”
“相信公司狗可没什么好下场。”
“好吧，我把东西给你，然后你告诉我黑墙的秘密，如果老板那边确定价值相等，我会安排你上月球的事，如果不相等~”
“你可以立即杀了我，毕竟，我只是个瞎子。”
“明白就好。”
千泽泷眼睛闪烁，立马传给滑条一个美智子保证自己会庇佑他的承诺说。
“超梦原片，你可以自己编辑分析，或者你不放心的话我这里还有五十万现金可以买那个秘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黑墙的秘密吧？”
千泽泷又掏出一个金钱芯片放到滑条手上。
这是上次买原型机时剩下的钱，千泽泷一首没上交，原因？想要中饱私囊咯~
想要分析超梦原片真假很费时间，滑条自然不会觉得对方会有心情等待，更何况那是找人临时制作的假片，千泽泷也不会给对方时间检查。
“那也是我偶然发现的情报。”滑条把两个东西同时收起然后翻着白眼回忆起来。
黑墙的存在按照官方的说法是由于对抗初网的崩溃而后建立起的大型防火墙，但很少有人知道黑墙本身就是一个能够自主进化的AI。
它在网络监察的帮助下苦苦抵抗着来自墙内世界数不清的系统病毒和虚拟程序的攻击，当然也少不了更高等，觉醒自我意识的超强AI。
从某方面来说，黑墙AI更像AI世界的叛徒，保护人类，对抗同类。
而这种感觉随着墙内AI的不断渗透、攻击越来越薄弱，造成了如今黑墙AI的一体两面。
一体两面？
千泽泷诧异的挑挑眉，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对方说法中的深层意思。
如果有一天黑墙不再保护现实世界，反而将矛头调转朝向人类，那人类该何去何从？
“你是智械危机论的支持者？”千泽泷打断对方的叙述。
无论是和平年代还是战争年代，无论是玄幻世界还是科幻世界，末日论都不是一个稀奇的东西。
对于当前世界来说。
粮食大减产带来的饥饿末日，企业战争带来的核冬天，南北极融化带来的洪水灭世，变异生物带来的物种灭绝，还有智械危机带来的天启。
末日的种类、论调有很多，数据举例也不在少数，关键你若从他们的角度出发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确实可能会发生的事，而且都在不远的将来。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会是哪种末日？
跟死人大乐透一样的猜奖环节到了，支持不同理论的不同人群正在为他们所认为会到来的末日准备着。
为了度过末日他们在不停的争夺资源，消耗资源，企图打造属于个人的末日堡垒。
普通人这时便沦为堡垒的泥沙砖石，不值钱的同时还被肆意践踏。
“越是明白黑墙的可怕，越懂得智械危机有多严重。”滑条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话却足以说明一切。
也许黑墙意识还能撑几年，保护人类一阵子，可它终究有力竭之时，那时还活着的人该何去何从？
等等！
千泽泷忽然想起一件事。
滑条当时只说了他要去月球治病，但可没说他会回来的话。
你的答案是月球吗？千泽泷眼神微眯。
滑条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等那时联网就是自找死路，所以趁着网络还能用，我希望能恢复光明。”
人生如棋，上等人走一步定十步，中等人走一步算三步，下等人走一步看一步。
这个巫毒帮叛徒虽然没达到上等人的境界，但凭借现有资源和能力，整合下也有中等人的眼界，很是难得。
不过对千泽泷这样的当下论者，智械危机过于虚无缥缈。
不是不在乎，而是不过度在乎。
他现在要做的是搞定狗镇，让夜之城保证整体独立，只有根据地稳定，才有能力向外发展。
等他发展到一定实力时，智械危机？呵呵~谁是谁的危机还不一定呢。
“如果只是这点秘密，可不足以让荒坂替你打包票。”
黑墙拥有自主进化能力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秘密，而一体两面的说法不过是黑墙众多存在论证之一，新鲜却不一定可靠。
诸如黑墙是巴特莫斯的意识转化，是当初建立黑墙的十二黑客的灵魂屏障，是诞生于旧网却超脱于人类、AI认知的世界守护者，还有从人马座落到地球的天外来客等等猜想。
无论哪种猜想，其实和普通人关系不大，只要知道它暂时是保护人类的就够了。
“当我认为它是一体两面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滑条的故事还没讲完，“我决定主动联系它。”
“主动联系？接入黑墙？”千泽泷眉头一拧，“网监没找你麻烦？”
或者换个说法，你竟然没被黑墙弄死？
滑条摇了摇头，“注意我的说法，是联系，不是接入。”
“呵~你是说跟销售打电话一样不停骚扰它？”千泽泷好笑道，“我脑海里己经有了你站在黑墙前对它絮絮叨叨的画面了。”
“差不多吧，我每天都会将想说的话通过电磁波的形式转给它。”只能待网上的滑条有的是时间。
他就像一只在天天骚扰蓝鲸的浮游生物，得到对方回复的几率近乎零，为什么近乎？因为。。。
“终于，它回复我了。”
千泽泷的身体坐首了些，“回复的什么？难道是不要回答？”
滑条奇怪的看了眼莫名兴奋起来的千泽泷沉声道，“是你好，人类。”
你好人类？就这？
千泽泷撇撇嘴，一点儿都不刺激，好歹来句迎接你们的王之类的狂妄发言吧？
“让你去月球治疗也是黑墙给你的建议？”
“不，它只说了永夜将至。”
永夜将至就得跑到能看到太阳的月球？好像没毛病~
“能把黑墙的联系方式给我吗？”千泽泷想了想问道。
“它的联系方式并不固定，会以不同赫兹的频率回答，而且回答的时间间隔、内容也不确定。”
滑条问过黑墙很多问题，但得到相应回复的也就一两句，还是谜语人那种。
刚刚觉醒意识？数据流太大反而无法精准定位提问人？
“把你们的聊天数据给我一份。”千泽泷准备自己研究研究，不用接入黑墙就能和它聊天，这点还是挺有意思的。
以滑条的数据体量都能聊两句，那荒坂不得把黑墙‘烦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