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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冬宫的咆哮**
圣彼得堡，冬宫的镀金大厅内，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手指深深掐入桌面的天鹅绒桌布。他的面前，海军大臣阿韦兰将军低着头，额头渗出冷汗。
"你是说，"沙皇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挤出来的，"德国人不仅偷走了英国人的声呐，还把它拆解研究透了？"
"是的，陛下。"阿韦兰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们的工程师确认，威廉二世送回的那份‘性能分析报告’……比英国人提供给我们的原始数据还要详细。"
"砰！"
沙皇的拳头砸在桌面上，震翻了水晶酒杯，红酒如血般流淌。
"废物！"他怒吼，"英国人说万无一失！法国人保证德国人会签署条约！现在呢？我们的底牌被掀开，而威廉二世在嘲笑我们！"
大厅角落，法国大使帕莱奥洛格脸色铁青。他悄悄退后一步，却被沙皇猛然盯住。
"大使先生，"尼古拉二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请转告贵国政府——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完美计划’，那么俄法同盟需要重新评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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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波罗的海的异动**
基尔港的清晨，海雾弥漫。陈慕站在U-4号潜艇的指挥塔上，接过汉斯递来的电报：
**"俄波罗的海舰队紧急出港，航向但泽。沙皇下令取消所有海军休假。"**
"果然崩溃了。"陈慕轻笑，"命令第三鱼雷艇支队前出监视，但不要开火。"
"陛下，"提尔皮茨皱眉，"如果俄国人挑衅——"
"他们不会。"陈慕打断他，"沙皇在虚张声势。"
他指向海图上的一个红圈——那是俄国舰队演习区域的极限范围。
"他们的燃煤储备只够维持三天高强度行动，而沙皇绝不敢真打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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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伦敦的沉默**
英国海军部，费舍尔勋爵盯着桌上的德国潜艇照片，脸色阴沉。照片上，U-3号的艇身侧面清晰可见新安装的声呐干扰装置——正是基于英国被盗技术的逆向工程。
"维多利亚陛下有什么指示？"他低声问。
秘书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女王潦草的字迹：
**"停止所有针对德国的技术渗透。等待。"**
费舍尔攥紧纸条。这意味着——女王己经判断，继续刺激威廉二世只会让德国加速军事突破。
"通知雷金纳德上校，"他咬牙道，"‘B计划’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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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节：法国的恐慌**
巴黎爱丽舍宫，法国总统福尔摔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俄国人退缩了？英国人撤了？"他怒吼，"那我们精心策划的舆论战呢？！"
外交部长德尔卡塞默默递上一份《柏林日报》，头版标题刺眼：
**"法国伪造‘U艇暴行’证据！所谓被击沉商船竟停泊在马赛港！"**
配图是法国海军人员正在那艘"被击沉"的丹麦商船上涂改船名的照片。
"威廉二世早就派人盯住了那艘船，"德尔卡塞苦笑，"我们被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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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沙皇的独白**
深夜的冬宫书房，尼古拉二世独自伏案疾书，钢笔尖几乎划破纸页：
**"亲爱的表弟威廉：**
**你我本该是盟友。但现在，英国人在嘲笑我的轻信，法国人在指责我的冲动，而我的海军将领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等待你的潜艇出现在喀琅施塔得港外……**
**这一切必须停止。我提议——我们面谈。"**
他停顿片刻，又狠狠划掉最后一句，改为：
**"我请求停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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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皇帝的棋局**
无忧宫的晨光中，陈慕读完沙皇的亲笔信，嘴角微扬。
"告诉沙皇，"他对汉斯说，"我接受停火——但有个条件。"
他推开窗户，指向东方初升的太阳。
"波罗的海需要一个新的秩序。而这一次，规则由德国来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