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夏,摩洛哥的阿特拉斯山脉深处,月光将嶙峋的山岩照成森森白骨。柏柏尔部落长老穆莱·哈桑的黑色帐篷外,十二名持枪武士背对而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峡谷。
德国特使冯·施特拉赫维茨伯爵慢慢地解开他那件驼毛斗篷,露出里面一身黑色的礼服。他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银筒中取出一卷羊皮纸,那卷羊皮纸看起来很陈旧,纸面泛着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就像是干涸的血迹一样。在火把的映照下,这种暗红色显得更加明显,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伯爵将羊皮纸递给哈桑,同时递上一把镶嵌着黑曜石的匕首,说道:“用您左手中指的血,按在您祖父战死那场战役的记载处。”
哈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匕首。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匕首轻轻地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从伤口中渗出来,滴落在羊皮纸上。
就在哈桑的鲜血接触到羊皮纸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模糊不清的阿拉伯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而且在这些阿拉伯文的下面,竟然浮现出了一行行德文字迹。
哈桑惊讶地看着这些德文字迹,上面写着:“以铁与火之名,德意志帝国将与伊尔哈姆部落共进退——威廉二世。”
就在这时,帐篷的阴影里,一个人悄悄地动了一下。那是随行的德国军医克劳斯博士,他正偷偷地启动着怀表里的微型相机。不过,他的镜头并没有对准正在进行的签约仪式,而是对准了哈桑手指上滴血的速度。
原来,这是柏林大学最新研发的一种血液黏稠度测试法。通过观察血液滴落的速度和形状,医生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患有梅毒。而对于德国人来说,他们需要确保他们的盟友能够活到战争爆发,所以这个测试非常重要。
在克虏伯兵工厂附属实验室里,化学家埃里希·霍夫曼正全神贯注地进行一项重要实验。他小心翼翼地将血盟书残片浸入苯酚溶液中,然后仔细观察着羊皮纸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看似空白的羊皮纸背面,竟然开始渐渐显露出一些隐形的图文。这些图文清晰可见,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一般。
霍夫曼激动地指着这些显形的图文,向军情局局长瓦尔特·尼古拉解释道:“看,这里是部落兵力分布图,是用骆驼奶书写的,遇到酸就会显影。”他继续说道,“还有这个,是法国驻军的巡逻表,以清真寺礼拜时刻为密码。”最后,他指着另一个标记说,“这是走私路线的标记,看起来像是装饰花纹,但实际上是等高线。”
尼古拉对霍夫曼的发现赞叹不己,他感慨道:“这真是天才的配方啊!”霍夫曼微笑着回应道:“是啊,用没药树脂混合硫酸亚铁,平时隐形,遇到血液就会氧化变红,真是巧妙。”
尼古拉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然后缓缓说道:“不过,更妙的是这羊皮本身。它是摩洛哥野山羊皮,其纤维能够吸收人体油脂。这意味着,即使五年后,我们仍然能够从这些指纹中提取出签约者的饮食结构。”
说罢,尼古拉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二十多份相似的血盟书。这些血盟书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每一份都隐藏着重要的情报和秘密。
在利比亚沙漠深处的部落中,人们对蝎毒有着特殊的运用。他们将蝎毒掺入显影剂中,以此来增强显影效果,使得影像更加清晰、逼真。
而在埃及的科普特人那里,他们则采用了一种独特的防伪方法——在物品中掺入尼罗河的淤泥。这种淤泥具有特殊的成分和质地,难以被模仿,从而有效地防止了伪造。
苏丹的马赫迪残部则有一个特别的习惯,他们会在重要首领的身上使用金粉进行标记。这种金粉不仅代表着首领的地位和权力,还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在哈桑部落的武器库里,新到的毛瑟步枪被视为珍贵的物品,被供奉在绣着《古兰经》经文的绸缎上。这些步枪是由德国军火商提供的,他们为了迎合当地的文化和宗教习俗,特意在枪托上雕刻了清真言。然而,在“万物非主”的阿拉伯字母“??”里,却巧妙地隐藏着克虏伯厂徽,这是德国军火商的一个小秘密。
此外,这些毛瑟步枪还使用了银制撞针,这符合伊斯兰教法对贵金属武器的规定,使得这些武器在宗教上更具合法性和权威性。而弹药筒底火上刻着的新月标,实际上是德国 1910 型标准底火的变种,这也是军火商为了适应当地市场而做出的设计调整。
法国情报官杜兰德缴获一支这样的步枪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他仔细检查着这支步枪,发现子弹卡壳率异常之高,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
经过一番深入研究,杜兰德惊讶地发现,这并非偶然现象,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原来,每批弹药中竟然混入了 5%的减装药弹,这种子弹虽然降低了射程,但却大大增加了哑火率。
不仅如此,弹壳颈口还被涂上了一层蜂蜡。在高温环境下,蜂蜡会融化并黏住供弹机构,导致步枪无法正常供弹。
更令人震惊的是,底火竟然被改用了硝酸汞。这种物质虽然不易被察觉,但却会对枪膛造成严重的腐蚀,从而影响步枪的使用寿命和射击精度。
“这些德国佬,连真主都敢欺骗!”杜兰德在报告中愤怒地写道。然而,他并没有看穿这背后更深层次的算计。
事实上,德国人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部落民对武器感到失望,而是有着更为阴险的计划。当部落民对现有的武器失去信心时,德国便会“慷慨”地提供升级版的武器——当然,这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那就是更多的矿产开采权。
时间来到 1913 年的旱季,法国外籍军团在沙漠深处执行任务时,偶然发现了一支被屠戮的商队。商队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沙地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在尸体旁的石板上,赫然用血画着一个德式铁十字与柏柏尔战斧的交叉图案。这个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让人不寒而栗。
“蠢货!军团上校马夏尔竟然踢翻石板,这明显是要将罪名栽赃给我们啊!”有人愤怒地喊道。
然而,他只猜对了一半。经过血样化验,令人震惊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首先,那神秘的十字图案所用的血液,竟然是马血!而且,这马血中还含有特定的酶标记,而这种标记恰好指向了德国兽医站的采血瓶。
接着,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战斧图案所用的血液,竟然是人血!虽然当时 DNA 检测尚未发明,但通过血型分析,发现这血液与三年前签约的哈桑长老的血型完全一致。
这一切都表明,这是德国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他们采用了煽动部落冲突的经典手法:
第一步,让亲德的部落袭击法国商队,制造紧张局势。
第二步,使用德国军火特征明显的武器作案,将嫌疑引向德国。
第三步,巧妙地将罪名嫁祸给中立部落,挑起连锁复仇,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当欧洲的战火被点燃时,哈桑长老按照血盟书的要求,迅速集结了 3000 名精锐骑兵。这些骑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他们的战马也同样威猛,马蹄声如雷,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哈桑长老站在军队的最前方,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法国要塞。这座要塞高耸入云,城墙坚固无比,看上去坚不可摧。然而,哈桑长老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坚信自己的军队能够攻破这座要塞。
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哈桑长老的军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承诺的重机枪连竟然只有 20 挺老式马克沁,而且这些机枪还是 1888 年南非战场缴获品翻新的。这些机枪不仅陈旧不堪,而且数量远远不足以应对如此庞大的军队。
更糟糕的是,原本应该及时到达的弹药补给船却永远“遭遇风暴延误”。没有足够的弹药,这些机枪就如同废铁一般,毫无用处。
而德国联络官带来的“最新作战地图”更是让人啼笑皆非。这张地图竟然把绿洲的位置标错了整整 15 公里!这意味着哈桑长老的军队在进攻时将面临无水可饮的困境,这无疑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最致命的背叛藏在细节里:那些1911年签署的血盟书,在烈日暴晒五年后,羊皮纸背面的硫酸亚铁己氧化成硫酸,正缓慢腐蚀着契约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