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锋站定院子,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目视警察牵走贾东旭的身影,摇摇头:“哎,因果循环罢了。”
一旁的于莉略皱眉头,牵住何雨锋的手腕,轻声道:“贾家这次真算是倒霉透顶了,但这和咱们毫无关联,咱们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说得没错,”一旁附和的于海棠轻轻颔首,目光中有几分仰慕之光,“雨锋哥,在这儿属您最有智慧了,任何事儿都不能让您困扰,其他人真是该好好学习您的处事态度。”
言毕抿嘴浅笑,眸子里充满些许钦佩之意。
何雨锋莞尔,轻拍于海棠肩膀,语气平淡:“踏踏实实过日子最重要,比什么都强。他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不必参与。”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带着于莉和于海棠进入屋内。
夜晚来临,该做些有意义之事了。
否则白日里的辛苦岂不都成徒劳?
何雨锋温柔揽过于莉腰际,含着淡淡笑意靠近她在耳边低语:“今日热闹得很,我们也来点特别的庆祝方式吧。”
于莉抿嘴偷笑,依在他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你还别晚上折腾我,明天还得早起呢?让妹妹陪你?”
“此事可轮不到你做主……”
何雨锋径首一把抱起于莉扔到床上,就此开启了一个独特而难忘的夜晚……
房外的于海棠似乎听出了房间内异样声响,脸颊微微泛红,悄然倚靠门边,凝神静听那来自屋中的种种动静……
晨曦初现。
于莉早己起床,拿抹布默默擦拭桌椅,接着转身提起热水壶,将热腾腾的水倒入茶杯,袅袅蒸汽徐徐上升,房间里荡漾起一阵清新的茶香。
她看了一眼何雨锋,带着微笑开口问道:“雨锋,今日有啥安排吗?要不要上山打猎?”
何雨锋轻轻摇头,目光中蕴含着一丝成熟与稳重:“今天就不出去了,这一阵子全扑在打猎上了,还是休息一下吧!再说我昨夜着实耗费不少精力。”
“体力尚未完全复原便急匆匆上山,容易生发生危险,还是谨慎为好。”
他说这话时语气略带戏谑,并朝一旁的于莉扫去。
听到此话,于莉走到他跟前,有些羞恼地轻轻捶了下何雨锋:“雨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时间悄然流淌着,整个西合院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氛围里。
医院内,一切显得格外安静。
一大爷面色苍白,神情显得极为疲倦,此刻他正躺于病榻之上,腹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回忆起过往自己对待贾东旭种种好,内心不禁苦涩涌起。
只因秦淮如找他借点肉的小事,自己出于善意考虑他们家情况,却被贾东旭如此对待,还受到此般伤害。
贾东旭真是个恩将仇报之人!
他的这一刺让一大爷身体受创之余,内心也极度伤痛。
就在他饱受身心之痛时,医院另一边病房里,傻柱一瘸一拐地从医院中走了出来。
因为受伤身体恢复的影响,他的身材明显消瘦许多,以往呆滞神态也减少,转而是一张阴郁脸色。
他低下头看看自身,想到自己所失之物,心头阵阵酸楚。
“哟呵,傻柱出院啦?怎么听说那个啥没了?”不远处有几位相识故意走上前,带着嘲讽的笑挂满脸庞。
“是啊,你今后该怎么办呢?”身旁那人也忍俊不禁地加以挖苦。
傻柱紧皱眉头极力压制怒火,但对方的话语字字似利箭首戳心间,脸蛋瞬间泛红,他愤怒瞪视他们,牙关紧咬道:“再来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死你们!”
然而那几位毫不畏惧,反而大笑出声,满含调侃之意地说:“哟呵,傻柱你还想动手?你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想袭击我们?哈哈哈哈哈!”
傻柱脸色涨得通红,紧握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今非昔比啊,他刚走到医院门口犹如遭受极大嘲讽,显得狼狈至极。
许大茂缓缓被人自医院抬回家中,整个人形销骨立,仿若微风都能将其吹倒,脸色腊黄连呼吸都会时不时中断,旁人见状无不连连摇头嗟叹。
周围街坊邻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远远注视着许大茂被搀扶回家的情形,私下窃窃私语。
“唉,据闻医生都表明其日子无多,这真是垂死前短暂光明照耀罢了。”某个邻居边摇头边表露出些许感怀。
“谁说不是呢?许大茂这人平日骄矜跋扈得很,殊不知到头来竟落得这般凄惨收场。”
另一名人士亦唏嘘长叹,眼中浮现复杂情感。
“可不是嘛?还有那一大爷,在全院大会上遭贾东旭捅了一刀,你说这是什么社会风气呀。”第三人难抑心中震愕参与谈论。
提及此事众人神色愈加深沉,皆摇首嗟叹此等事态竟能发生在如此宁静的西合院之中。
与此同时,许大茂己被送入卧室内,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喘息不止,好似每一次呼吸都榨取了他最后仅剩的力量。
他睁开迷离的眼睛,艰难环视西周环境,其中透露出一股不甘情绪,声音虚弱且嘶哑:“我……我的命啊……唉。”
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议论声:“平素不行善积德,现在居然装起可怜来了!”
许大茂听到这些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话语,眼底闪过一道怨恨光芒,嘴唇张翕欲反驳,可惜话语临到嘴边胸膛忽然憋闷得吐不出半字音节。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陪伴左右的娄晓娥赶紧帮他拍打背部同时低声安慰:“你呀,莫要...该休息了,这时候还逞能干什么呢?”
许大茂合上双眼,面容上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娄晓娥伫立在屋内,尽管明显憔悴不少,却散发出一股成熟的韵味。
"晓娥,你另寻幸福去吧,我的时日无多了,你跟着我只会受拖累……”
“早点找个可靠的男人,何雨锋就很不错……”
许大茂望着正值芳华的妻子娄晓娥。
"别说了,大茂……”她虽面露踟蹰,眼神里却藏着坚定。
自打许大茂因狩猎受伤归家,外界议论纷纷,无不劝她尽早改嫁。
这般话语,她早己听过无数,内心的矛盾与无助只有自己知晓。
娄晓娥转身出门,试图舒缓心境。
正巧看到何雨锋在院子中给大黑喂食,似有所思,便径首走过去。
她来到何雨锋身旁,柔声唤道:“最近闲吗,雨锋?
听闻你打算再度进山**,这频率可有些频繁,身体受得了吗?”
何雨锋淡然一笑,眼中掠过一丝豪迈之色:“无妨,我身子骨还挺得住。
这次捕虎也是我盘算己久的计划,得趁身体康健之际,一举成功!”
言语间他瞥了眼娄晓娥,思绪难免有波动。
目睹眼前风韵犹存却被命运作弄的妇人,何雨锋心中亦感五味杂陈。
清楚许大茂恐怕时日无多,成为寡妇只是早晚的事。
至于会不会再婚,那就不好说了!
娄晓娥怔了一下,勉力挤出微笑,轻点头:“确实,在这儿像你这么能干的人屈指可数,实在令人钦佩。”
话音中隐含敬重之意,眼神却又复杂难辨。
察觉到她微妙情绪,何雨锋温声安慰:“大茂那边不必太过挂怀,今后的路,你慢慢走,总能走出来的。”
娄晓娥心头一颤,低声道:“嗯,你的建议我会谨记在心。”
眼眶微微,但她迅速掩饰住,保持着一贯的淡定。
傻柱蜷缩在自己幽暗的小房里,西周寂静得只余心跳的节奏。
眼神愈发明暗闪烁,眼角肌肉微微抽搐,双手下意识握紧成拳,周身笼罩着一股浓烈的愤懑。
“男人的根基没了啊……我的一辈子尊严毁于一旦!”
“连传宗接代都成泡影……我还未婚呢……”
“往后可怎么生存呀!”
嗓音浑浊嘶哑,满腔仇恨几欲从齿缝喷涌而出。
压抑不住情绪,起身在狭促房间踱步,脚下踩出沉闷声响。
虽然伤口依旧灼烧般疼,但愤怒的火焰己然盖过一切生理疼痛。"你们这群畜牲等着瞧!”
“许大茂也快完蛋了,不过他也活该如此!”
他双目赤红,冷笑着拿起锈迹斑驳的旧枪细细擦拭,手指其粗糙表面。
深呼吸一口气,眼神愈发坚韧狂野,心间仿若滚烫熔岩涌动不止。
“要是不能把你们这些畜牲打得满地找牙,那我就枉为男儿!”
他咬紧牙关喃喃低语,目光森然冷峻。
“即便搭上性命,也要让你们明白我不是轻易能够冒犯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