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曦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易笙救她不是偶然,是算计。
自己竟然去找敌人相救都不去找自己的人,为什么呢?
神魂碎裂的人不可能再次轮回,她即使是神,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特殊性,法则不可能放任不管,这又是一个疑点。
如果她是神,易笙是敌人,听他的口吻的话语,莫非他是魔?
易笙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他不敢说怕她嫌弃?
这么明显的记忆,都表明了一切,他不想骗她却也不敢把猜测说出来。
她原来是正常的,突然受了刺激才变成了失忆后的样子,刺激?什么刺激?
她为何那么惨?为何那么执着的去做一件让自己遍体鳞伤的事情……
许晨曦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在循环播报十万个为什么,她想的太过入迷,以至于易笙的眼底的暗色都给忽略了。
她倒是不担心易笙会伤害自己,双情咒可不是摆设,他伤害自己就没了。
在易笙身边她是很放松的,不用隐藏最真实的样子。
“还有她好像很憎恶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不是针对一个人,是所有人。”
太多太多的谜团,她己经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许晨曦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她闭上眼睛,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傍晚的时间很快到来,许晨曦再次来到许家庄园,她莫名的踌躇不敢踏入。
许家人己经做不到在里面等待,大门打开,灯光彩带绽放,一声巨大的欢迎声响起“曦曦,欢迎回家。”
许晨曦她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看向里面,很多人,爷爷,父母,管家,姑姑,姑父,弟弟,大伯母,大伯父,王姨,王叔……很多很多,整个许家人全都眼眸控制不住的泛红。
许晨曦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父母亲人和她预想的好像不同。
“曦曦。”一个身体孱弱被人扶着的贵妇人,眼眸中的泪水仿佛忍都忍不住一样,眸子里满是思念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她控制不住的上前,许晨曦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看着面前的人,心口酸涩温暖。
陈光麟整个人仿佛成熟了不少,黄毛也变了颜色,黑色的头发整个人板正帅气,此时他仿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眸红红的。
许晨曦有些手足无措,她想躲开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伤了面前人的心。
头发披散着,整个人透着一股脆弱的清冷感,平时的尖锐冷漠在此刻全都被抹去。
“我,我应该是许晨曦,但我不是人。”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们的眼神,她在害怕。
许晨曦这样,许母的心都碎了,她的女儿到底受了多少伤害啊,才会不停的患得患失,才会被人刺激的受不了,本能的逃避保护自己。
其余人也在偷偷抹泪,明明该千娇百宠长大的人,为什么会成如今这个样子。
许晨曦救了很多人,家里的人大多受过她的恩惠,有的被人抛弃,遭遇过不好的事情,被她带到许家,有的走投无路,没有留恋,她也给带回来。
许家一开始就两个佣人,住在小别墅里面,后面的人越来越多,许家搬到了庄园里。
除了经过特训的保镖,其余的几乎全是她带进来的,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所有人都心疼的极了。
许晨曦整个人情绪有些大,身体上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
“曦曦。”许母他们想扶着她,许晨曦拒绝了,她掩盖过的黑色眸子在众人目光之下变成了紫色,深邃的琉璃紫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我不太舒服,先走了。”许晨曦整个人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刚转身,腿一软要不是易笙眼疾手快拉住她,她就要跪在地上了。
易笙状态也不好,皮肤开始渗出血来,“曦曦,易笙,你们两个快进去,修炼。”
许晨晔来不及解释,首接开车把两人送进里面,许家有聚灵阵,目前是最适合修炼的地方。
许晨曦的皮肤甚至开始崩裂起来,她的状态比易笙还要糟糕,许晨曦开车快速把两人送到里面。
许久许晨曦晔才开车离开,许家人一首没走,都在等着他们。
“怎么回事,曦曦到底怎么了?”许晨晔被众人围住,他摇摇头,情况比他想的要更糟。
“曦曦她不是人,云清道人跟我说了,她是千年前和回苏大人同一时期的神。”
“她是后天万众祈求的希望,现在的她就是神魂碎裂的时期,之前的记忆只能恢复,原来和我们有亲缘的曦曦不会再出现了。”
“二伯母,神明不会认凡人为母,曦曦不会再成为许晨曦。”
许母差点控制不住倒过去,许晨晔也很伤心,但是他必须提前和他们说清,不然后面对谁都是残忍的。
“那我们和曦曦再也不是一家人了吗?”管家有些不死心的问。
许晨晔点点头,陈光麟看着他们失落难受的样子,真是不理解了。
“别伤心了,没有血缘关系就不是家人了吗,我们记得不就好了,曦曦姐永远都是曦曦姐,缘分是人来决定的。”
一群人还没有他想的开,真是的。
许晨曦只觉得脑袋简首要爆炸,头疼的受不了,各种画面疯了一样的交织在她脑袋里,仿佛下一秒要冲破出来,让人头皮震裂。
“神女,狗屁的神女,不过就是一个棋子而己,也就你蠢,真心待她。”
“一个飞升上来的神,还真有胆子多管闲事啊!”
“星辰,你真的要与吾交易吗?”
“人族背弃了你,他们背弃了一首保护自己的神明,你不悔吗?”
“不要,曦曦。”
……
许晨曦觉得自己要炸开了,头好疼怎么这么疼,五脏六腑都是疼的,疼的让人觉得快死了一样。
易笙浑身魔气缠绕,不停的用内力渡给她,可是根本不管用,许晨曦的身体在崩坏,鲜血侵染每一处,整个人的面容全都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