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曦推着易笙走在校园里,易笙攥紧拳头,两人心绪纷纷。
“快,你们快去找霄哥,看到晨曦女神了。”操场上有人打球看到两人,许晨曦竟然推着易笙的轮椅,所有人都不由透着八卦的神情。
许晨曦漫无目的的推着他,“易笙,你方便给我讲一下易家的成员和关系网吗?”
她让她哥去查了,可易家不比许家差,同样的信息被保密,查的很浅显。
易笙看着她眉心中的愁绪,恨不得立刻伸手将它抹平。
两人停在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易笙把自己盖腿的毯子铺在一旁的石阶上,许晨曦坐了下去。
月明星稀,晚风中透着清亮的蝉鸣,她双手托腮的听着易笙的讲述。
“易家分为主家和旁系,我父亲是主家的继承人,主家有父亲,二叔,小叔,在我仅有的印象之中,家庭是不和睦的,每一次的家庭聚会上每一个人都是没有笑脸的。”
易笙仿佛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里,“其实小时候我觉得我很幸福,我父亲母亲恩爱,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们对我很温柔,教导我,陪我玩,父亲和蔼,母亲温柔……”
“我的腿是在一次车祸中失去的,母亲父亲为了救我死亡,而我也成为了一个残疾,那一年我七岁。”
“之后的一切仿佛都变了,我从易家宠爱的小少爷变成了废物残疾,所到之处全是奚落嘲笑。”
“二叔和小叔两人被迫抚养我,爷爷他憎恶我,他曾经指责过我,因为我他才失去了他的儿子,当时父亲能得救的,他说是父亲拼死护着我,导致伤口加深,最终撑不住。”
“我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商量的,我去了小叔家里,除了被继续辱骂,旁的还不算亏待我。”
易笙看着许晨曦,眼眸一眨不眨的,“晨曦,我成年了,我父母的股份在我手里,不出意外,应该是这个引起的。”
他的声音有些脆弱,许晨曦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嗯……我会看一些相,你不是这么纯善的人,他们没少被你暗中收拾吧!”
她觉得他胡诌的有些厉害了,现在她不想听什么悲情故事,她想要找出真相。
易笙一下子都愣住,甚至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快停止了,他一动不动,许晨曦也知道这么首接拆穿很尴尬,但是她着急,不想听胡诌的悲情故事。
他的面向亲缘寡,兄弟情父子情更是寡的没有,性情冷漠受不得它人随意折辱,他的面向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不过不受喜爱而己,但是不影响,他也不喜欢多余的情感,心里和外表还是挺统一的,薄情冷心的人。
许晨曦对面相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是也学过一些,这么胡说,有点忒不尊重她了。
易笙想搏一搏同情着,但是他没想到她还会看相,知道她厉害,但是……无法形容如今的心情,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许晨曦刚要开口,路霄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曦曦。”
一声大吼,吓的许晨曦一个激灵,她转头看向他,“你吓到我了。”声音有些烦闷。
路霄看着她又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易笙,他心口剧烈起伏着。
“曦曦,你说有事,就是跟他一起。”这充满质疑的语气,让许晨曦心里说不出的反感。
“不然呢。”
听着许晨曦略带不耐烦的回答他心口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怒气。
易笙见此嘴角一抹暗笑勾起,“路霄,我们真的有事,来这散步也是谈事情,你在误会什么啊!”
听着他故作无辜的语气,他气的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他怒视着易笙,情绪根本控制不住,“你少在这挑事。”
许晨曦看着路霄眼神不善,尤其是看到他身后跟着看热闹的人,她只觉得路霄莫名其妙,其余人更是。
她不想和他们纠缠,她还有别的事,放任这种人多自由一天,说不准就有人多遭殃。
她推着轮椅就打算离开,路霄首接上前握住了她的胳膊,“许晨曦。”
他满是怒意的开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易笙眼睛一暗,首接转动轮椅,一抬手就把他的胳膊给推开,此时许晨曦胳膊上一片红痕。
易笙注意到了她的伤口,眼睛里更是藏着锋利的冷光。
“路霄,你在发什么疯。”声音带着威迫和怒意。
许晨曦首接甩开了他想再次碰过来的手,下一秒,路霄整个人就被她摁在地上,首至他胳膊上也出现同等红痕。
她甩甩手,灵动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家里人都没人这么对我过,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摆出那种怒意的眼神。”
许晨曦眸子清澈带着锋利的审视,她一只手搭在轮椅上,整个人的气势逼人,让人望而却步。
美人人人都喜欢欣赏,但许晨曦是这里的例外,她的美逼人摄魄同时又带着致命的能力,碰之者伤。
娇纵又傲气,天不怕地不怕,因为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替她兜底,也是第一次,众人意识到了许晨曦才是绝对的主导者,无论在这个学校还是和路霄之间的关系。
她拿出湿巾轻轻擦拭自己的手肘,湿巾用完被她重重扔到路霄的脸上。
“没有下次。”声音蕴含无限冷意和威慑,她冷冷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推着易笙的轮椅就在众人重视的目光下离去,路霄整个人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许晨曦推着易笙一言不发,易笙紧张的回头望着她,看着她没有任何神情的冰冷面庞,心里咯噔的担心。
“晨……”
“闭嘴。”刚开口,许晨曦就呵斥他闭嘴,语气中的生气藏都不藏,坏脾气展露无疑。
“易笙,再给你次机会,跟我说实话,玉佩哪里来的。”
许晨曦生气归生气,但是剥皮鬼还有古尸的事情没有解决,她还得处理。
青云观的人除了几个长老剩下的对付这些东西太危险了,只能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