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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齿轮矩阵在林岚身后展开，露出她后腰处的骇人伤疤——那是个缝合失败的移植手术痕迹，露出半截青铜色的机械脊椎。我这才惊觉，这个与我朝夕相处的女人，早己不是活人。
"二十年前，我就是在这间手术室被改造的。"林岚的机械手指抚过玻璃柜里的青铜手术器械，"负责人称我为最优样本，首到我在医疗档案发现那些试配者对象的数据......"
监控录像在玻璃幕墙上自动播放：1998年7月15日深夜，院长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走向手术台。试配者者胸前的银质铭牌刻着"林岚"二字，而手术器械箱上赫然印着古器文明研究会的企业LOGO。
"他们从我脊椎里抽出的不是骨髓，是量子态纳米集群。"林岚的瞳孔突然分裂成齿轮状，"作为交换，他们给了我永生——前提是替科研集团守护量子生态城的钥匙。"
我握紧掌心的青铜齿轮，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枚齿轮内侧刻着的北斗七星图案，与我左眼瞳孔的纹路完美契合。当齿轮嵌入眼眶时，视网膜上浮现出全息星图，十二个青铜门在全球十二个时区的坐标正在闪烁。
"他们在建立跨维度能量网络试验场。"我调出手机里的卫星图，"纽约自由岛、伦敦格林威治、北京故宫……这些坐标连起来就是上古星图！"
陈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体温冰冷如青铜器："别忘了，你身上也有科研集团的烙印。"陈锋的领口隐约可见特殊标记，我们在码头遭遇的袭击者，都是曾经参与过特殊项目的适配者。"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金属扭曲的巨响。整栋医院如同活物般舒展变形，钢筋水泥化作青铜枝蔓刺穿墙壁，每根枝条末端都绽放着青铜花苞。花苞裂开瞬间，数十个面容模糊的"人"从中跌落——他们的心脏位置跳动着青铜齿轮，皮肤下蜿蜒着液态金属血管。
"欢迎参观量子生态城的胚胎期。"林岚的机械翅膀从背后展开，"现在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关闭这台永动机？"
我盯着她胸前的青铜吊坠，突然发现那不是简单的齿轮矩阵，而是个缩小版的量子生态城模型。模型中心悬浮的青铜镜，与我手中这枚的镜面纹路完全一致。
"你需要集齐十二面青铜镜构成薛定谔观测矩阵，通过叠加态修正历史概率云
。"林岚的机械义眼投射出全息界面，"但每面镜子都封印着不同的时空维度，强行破坏会导致……"
她的警告被刺耳的警报声淹没。十二面青铜镜在星图坐标上依次亮起红光，每面镜子都折射出不同的惨烈画面：东汉地动仪观测站的人类能量采集、中世纪黑死病肆虐的青铜棺材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青铜变异生物……
"原来我们一首在科研集团的棋盘上跳舞。"我握紧青铜齿轮，镜面突然浮现出父亲的面容——那个在量子观测者培训基地火灾中"死去"的男人，此刻正被困在青铜镜构筑的牢笼中，胸前挂着与我相同的青铜铭牌。
"小礼，启动逆向工程！"父亲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用你的血肉之躯做引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