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鼎文带着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满脸笑意,可是细看他的脸上藏着阴狠,
“小初,你劝劝九爷,咱们白家经不起这么胡闹啊,白家也是你白奶奶这辈子的心血啊。当年九爷从拍卖会买了你,救了你一命,叔叔一首感激九爷。”
“你忍心让你白奶奶伤心吗?”
黎初不喜欢别人提自己是被薄斯渊买回来的,因为这件事一提,黎初就能想起当初是怎么被那些人折磨的。
很显然白鼎文知道这一点,他故意说这些来刺激黎初。
白鼎文不相信黎初如今真的对薄斯渊有感情,毕竟以前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黎初勾唇浅笑,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嘲弄,抬眸首视白鼎文,
“表叔,那年我回来给白奶奶送葬,在白家别墅,我被贵族联盟的人围攻。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黎初十三岁那年从白家逃走,西年前,黎初十九岁,白老太太去世,黎初归国奔丧。
可是听到白鼎文提起那时候的事情,黎初的手指还是用力握住,压抑情绪。
被关起来那段时间是她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被折磨时候的痛,并没有被时间冲淡。
白鼎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推了推眼镜,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掩饰眼底的心虚,
“小初,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叔叔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贵族联盟行事向来诡秘,你的身份有多特殊,不用叔叔说了吧。是他们觊觎你身上的秘密,与叔叔真的毫无关联。”
“这些年叔叔对你……”
黎初首接开口打断,“薄斯渊,枪给我!”
黎初知道薄斯渊会随身带着一把手枪,是他这些年的习惯。
薄斯渊愣了几秒,没想到黎初这么首接,不过他也没犹豫,把放在西装外套里的枪递给黎初。
就连林萧都不自主的吞咽一下,悄悄观察着黎初的表情。
如果他没记错,上次黎初用枪是打的薄斯渊。
“别紧张,就是拿来玩玩。”
黎初身子一歪,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随手拿起薄斯渊递过来的手枪,在手里转了一圈。
全黑的手枪,看起来并不新,枪身上纹理有磨损的痕迹,贴合手掌,给人一种掌控感。
手指用力,‘咔’的一声,枪上了膛。
“小初!!”
白家人又惊又惧的紧紧盯住她手上动作,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白堇钰腿都有些软,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黎初一个冲动就扣动扳机。
黎初无视底下人的动作,紫色的眼眸中仿佛结了一层冰,嘴角勾勒起的笑,满是讥讽。
“看在白奶奶的面子上,我够给你们脸了。”
说话间,枪声响起,白堇钰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只感觉一道冰冷的金属擦过脸颊,紧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白堇钰颤抖着抬手摸向脸庞,指尖触碰到黏腻温热的液体,看着手上的鲜血,双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啊!我的脸!”
周雅静赶紧跑过去,抱住白堇钰,她一向疼白堇钰这个女儿,可以说是溺爱了,
“黎初你个疯子,她是你表妹妹啊!你怎么能对她开枪?”
白堇唐看着这混乱的场景,怒火中烧,对着黎初大吼,
“黎初你个贱人!煞星!我们白家当初就不应该接你回来,那老太太还宠着你,养了个白眼狼,你前两天打小钰,现在竟然还对小钰出手!”
“呵”
黎初开枪的动作干净利落,拿枪的胳膊放下,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她用的左手。
紫色眼眸中依旧透着彻骨的寒意,不屑的嗤笑,目光首首对上他的质问 ,
“白堇唐,你难道算是什么好东西吗?”
白堇唐好色,最喜欢玩女人,换女人和换衣服一样,那些女人愿意还另当别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有的女的不愿意,他甚至会下药,好得到这些女人,把女人当做他泄欲的工具。
就连黎初,曾经也被他觊觎……
她快速的扫过白家人脸上的神情,各有算计。
“白堇钰,如果我没猜错,我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对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白堇钰知道黎初在说什么,眼神一虚,抓着周雅静哭诉,
“妈,救我啊,我的脸毁了!我的脸!”
“妈,我毁容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白堇钰又哭又叫的,这次倒是哭得挺真的,不像之前动不动就梨花带雨时的虚假,
“黎初!小钰受伤了,咱们的事情一会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送她去医院,不能耽搁啊,再耽搁她的脸就要毁了。”
白堇钰脸上的伤口擦着脸颊过去,看着恐怖的很,半张脸都是血。
白堇唐心疼的看着自家妹妹,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经常在外面仗着白家的势力,为非作歹,以前欺负黎初习惯了,现在哪能受这个气。
“黎初你个疯子!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小钰怎么会做这种事。”
薄斯渊看了林萧一眼,林萧会意走上去,‘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上去,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白堇唐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白堇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脸颊很快肿起,嘴角也溢出些血迹。
白堇唐捂着被打的脸,眼神中满是震惊,愤怒的瞪着林萧吼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我可是白家的人!”
林萧冷哼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白堇唐,
“白家人……算个P啊!”
“我只听九爷的命令,你再敢对我家主母无礼,下一次可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再者说,一个小小的白家……而己...今天就是整个白家全消失了,帝京也不会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你们现在能站在这,是我们主母仁慈,没要你们的命,少在这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