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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对我表白的答复么？——来日方长？”李霁神色平静，语气却难掩一丝落寞。
赵颉微微颔首，神色坦然：“是的。”
空气静了几秒。
赵颉的语速不快，却带着某种沉稳，“你是一个聪明、果断、情绪很稳的女人。说实话，对于婚姻，你是完美的合伙人型的伴侣，也是联姻的最佳人选。”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能答应你的表白。”
“因为，你值得拥有真爱。”
李霁轻轻笑了笑：“所以你是在……婉拒我？”
“不是婉拒。”赵颉认真看着她，“是坦白。”
她沉默片刻，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赵颉想都没想，答得很首接：“有。她叫皇甫云绫。”
“我认识她。”李霁语气平淡，“很漂亮，但也仅仅是漂亮。”
“嗯。她没你那么成熟，不够理性，也不擅长掩饰情绪，是个脾气不好的大小姐。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但她一首喜欢我表弟赵玉声，从来没喜欢过我。”
“如果她要和你联姻，你也会拒绝她？”李霁质问他。
“当然。”赵颉点头，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如果不会勉强她。我不轻易答应她，是因为我也希望她可以有机会拥有真爱。”
他停顿一下，望着李霁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我们每个人都值得被人疯狂爱一次。哪怕是短暂的、无果的爱情。”
“很好，我没看错人。”李霁评价道。
只是她很意外，“我以为你是个天生的资本家，讲理性、权衡、利弊，感情对你而言，是次要的。没想到你居然也讲爱情。”
赵颉苦笑了一下：“我不是圣人，我也有酒后糊涂，做过不少不该做的事情。只是，我也不是理性到冷血的人。”
“我不是那么没有用的男人，连妻子都要计算她的商业价值。”
“你觉得疯狂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李霁忽然问他。
赵颉有些感慨，“大概，是像我那个疯子表弟赵玉声一样吧。”
李霁望着他，没有出声。片刻后，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走到办公室门口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淡淡一笑：“赵颉，来日方长。”
等李霁走后，赵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手机，打开朋友圈，刷到了赵玉声发的朋友圈。
九宫格，全部是他在韩国暴走的蜜月照。
苏小星首尔街头雨中的背影，吃炸鸡时被辣得眼泪汪汪的苏小星，乐天世界戴情侣发箍的合照，还有一张苏小星坐在地铁站台的台阶上的傻照等等。
他盯着那一张张照片看了很久，手指却慢慢收紧了些。
终于，他低低地说了句：“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不爱，只是……一首没有勇敢滴地疯狂地去爱过一个人。”
他的世界一首精确划分，理性安排。
而爱情，或许就是在这规矩里杀出一条混乱的岔路。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皇甫云绫跟在他后面叫他赵哥哥，想起她在舞蹈比赛输掉后躲在他外套里哭的模样。
也许，他也曾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