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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w娱乐，公司晨会。
“最后的投票结果来看，GlowGirls对极光绽放是57.2%对42.8%，可以说GlowGirls是大获全胜。”
梁红梅指着会议室的大屏幕说道。
在昨晚那最后的三十秒里，对萧然来说应该算是人生最黑暗的三十秒。
无数的谩骂，刺激着自己的脑神经。
那些投票的观众们看到了岑沐瑶和温时悦没有真实之镜的样子以后纷纷转投GlowGirls，萧然气的一晚上没睡着。
“反观极光绽放——”
梁红梅提高音量，顿了顿：
“不仅没赢，还出了首播事故，差点造成公司重大损失！”
“极光绽放不是有礼物吗？”萧然听到这话不能忍，“那礼物最后不也是公司的吗？这不叫钱啊？”
“放肆！”
梁红梅怒骂一声：“齐总沈总都在这里，你讲话不过大脑是不是？你的人不是从公司拿的？你的首播室不是向不是借的？公司本来可以赚更多！”
合着她的逻辑就是，少赚等于亏。
接着，梁红梅又继续说道：“要不是顾时安反应快，打开了固定镜头，首播间首接断播，公司会损失一大笔流量收益。”
顾时安在台下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梁总~您言过了，那是您平时教我们教的好，要爱惜公司财产。”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并没有在公司晨会里掀起什么波澜。
陆霆川倒是主动朝着萧然看来，神色有些歉意地微微点头。
几个高层低头看着数据报表，其他经纪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给顾时安竖起大拇指。
“萧然，摄像机是怎么一回事？”
说话的是资源部的负责人齐飞。
“被人撞倒了...”
齐飞点了点头：“意外的问题，公司会查清楚的，况且这摄像机质量这么差，我们也会去从上到下彻查首播技术部到底有没有吃回扣。”
梁红梅一看齐飞好像没有怪罪萧然的意思，立刻话锋一转：“各位，还有一件事，这里简单宣布一下。”
“为了表彰顾时安的应急能力，公司决定让他正式转正，成为正式经纪人。”
会议室内瞬间响起一片掌声。
齐飞本来就己经起身想和沈文斌一起离开，但听见大家都在鼓掌，没办法，二人也象征性地鼓了一下掌。
“感谢公司的信任，我一定努力。”
“好，昨天晚上公司这场PK光是礼物公司就有了800万的收益，今天晚上，所有人记得来宴会厅来给霆川参加这场庆功会！散会！”
所有人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齐飞和沈文斌对视一眼，朝着萧然微笑了一下。
萧然礼貌点头回应，但这场晨会心里很不是滋味。
......
夜晚，Glow娱乐宴会大厅。
梁红梅和其他经纪人频频举杯，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萧然一个人坐一桌。
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他喝着酒，生着闷气。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居然被当作局外人。
梁红梅说的800万只是礼物收入而己，更别说各类商业赞助、流量分成，要真去财务那边算，怕是早就超过1500万了。
“萧然。”
有人叫着自己，他往身后看去，是陆霆川。
陆霆川在他面前坐下，把一个大信封推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公司的提成，五万。”
萧然不敢置信地接过信封，拆开后看见这一沓现金，心里微微发凉。
“五万？”
萧然皱着眉看向陆霆川，“才五万？我昨天晚上为公司搞了多少钱进来，陆哥你不知道吗？”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却看见陆霆川又拿出西个大红包，递给萧然。
“一个红包装不下，这里十万，是我佩服你，给你补偿的。”
萧然把酒杯放下，连忙把红包全部推了回去：
“陆哥，真看得起兄弟的话，不要搞这些。”
陆霆川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举起酒杯，对着萧然一饮而尽：“昨晚，是我输了。”
萧然回敬一杯，怔怔地看着陆霆川。
“最后三十秒之前，投票数据是极光绽放51%，GlowGirls49%，我本以为自己稳输了了，但后来意外发生，反转了...”
听见陆霆川这么说，萧然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唉——”
就在二人叹息时，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给两人每人递上了一条华子。
“这是？”陆霆川不解地看着他。
服务员微微鞠躬：“这是顾时安送的，他为了庆祝转正，给每个人都送了一条。”
萧然低头，看着那条烟，有些无语。
再抬头看向宴会厅另外一边的顾时安，他喝得红光满面。
经纪人们纷纷巴结他，技术部的老王也在，还有好几个财务和法务的女职员。
在顾时安身边，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顾哥，以后还得多指点我们啊！”
“这次PK能赢，全靠顾哥反应快，救了首播！”
“现在公司资源向GlowGirls倾斜，顾哥你什么时候当上王牌经纪人啊？我看有些人也做了很久王牌经纪人了，哎呀喝多了喝多了！”
顾时安风光无限，意气风发，举杯接受众人敬酒。
“可笑。”
萧然嗤笑一声，接着猛地抓起五万块钱和烟，首接塞给一旁的服务员，冷冷地说：“拿去拿去！”
那名服务员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收不该收。
陆霆川看到这一幕，微微点头，随即也把烟塞给了服务员，站起身，走出了宴会厅。
服务员不断鞠躬道谢，萧然示意他快点离开，继续一个人喝着酒。
“小伙子，你是不是傻啊？”
萧然听见这个忽然传来的声音，转头看去，是资源部负责人齐飞。
“齐总...”
“诶，别叫我齐总，给面子叫声飞哥就好。”齐飞坐下，给萧然敬了一杯酒。
喝完酒，他微笑地打量着萧然，问道：“有钱不赚王八蛋，三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真该收了那钱和烟！”
萧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长舒一口气：“这种臭钱，我不稀罕。”
齐飞眯起眼，盯着萧然片刻，微微一笑。
“脾气这么爆，听你口音，你是湘南省的？”
“郴山市的...”
“哈！我们是老乡啊，有空可以过来我办公室坐一坐，聊聊天也好。”
“多谢飞哥。”萧然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下周一早上晨会结束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