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还没多想,就被走过来的萧承夜一把抱起,抬腿踹开房门进去。
她,“阿夜,唔……”
萧承夜用力以内力关上房门。
震得发响。
容莺整个人被他发狠的深吻。
她不解看着他,却是只能配合他吻。
首到脸红耳热,她吞了口唾沫,他吻干她的一切。
萧承夜眸子里带着清欲,男人侵占的眼神。
他撑着她,将她圈入怀里拉近,声音沙哑。
“你宁愿做裴砚昭的妾,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要听她亲口说!
容莺知道说再多。
他都不会信。
她,“阿夜,你若不信,我也只能用行动告诉你。”
娇莺儿抱住萧承夜,推着他坐下来,整个骑坐在他的腿上。
她吻着他。
萧承夜一动不动。
气息紊乱,任由看着她吻自己,各种主动。
男人定力几乎要破防。
他攀过她的腰肢抱起,“明知道自己身子不便,还敢撩拨我?”
他低头看了眼她的小腹。
容莺漂亮的水眸湿漉漉。
她看着他。
“那你不是不信我吗?”
她腰都快被他捏断了。
他的气力好大。
但容莺很喜欢。
萧承夜松开她,把她安置在椅子上。
男人气息急促。
他喝了一口凉水,定了一定。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弄伤了她。
她身子娇弱随风倒,又喜爱娇滴滴哭疼。
容莺拉过他,“萧承夜,我回去是退婚的。我为什么要放着摄政王妃不做,偏偏下嫁世子妾?”
她耐心小声,轻轻哄着他。
他疯批易怒。
她怕他伤身。
萧承夜紧眯眼,男人的水珠滚落喉头。
他捏过她的下巴,“莺莺,你每次骗我都是这样说。可事实上,你却愿意做他的贱妾。你把本王当什么?”
“嗯?”
他指腹收紧,恨不得拆她入骨。
与他的骨血融在一起。
这样她再也不会想往外跑了。
容莺握住他的手。
她的语气发软,“我疼。你要喜欢捏,那你就疼死我。”
萧承夜眉头紧蹙。
男人抽开了手。
他看着自己的指腹,攥紧了手,滴落血。
“莺莺,你别想再逃离本王。你的伎俩,我再不相信。”
一袭蟒袍随风过。
容莺听见外面咔哒一声。
萧承夜锁上了房门,离开。
容莺看见地上的鲜血。
她缓缓轻触。
“不愿意伤害我,所以就伤害你自己?你怎么这么傻。”
不过她显然又被萧承夜囚禁了。
只是比上一世要好的多。
那时,她被他关在房间哪也不许去,他每日夜里无尽疯狂来索取,早上穿衣离开。
容莺的身子骨都快散架,求饶也不肯放。
他是爱极了她。
也恨透了她。
又爱又恨又疼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伤害自己很多次了。
最后,与她一起死在了那个大雪夜。
容莺满眼怜惜心疼。
居士在门外放了甜点,“莺莺小姐,这盘荔枝冻奶,是前几日王爷活活跑死了八匹马,才新鲜采摘回来的。每日用心供养荔枝树,保证你入口必定新鲜。”
她看了一眼,走过去。
容莺端进来。
居士,“这些荔枝,也是王爷亲手,一颗一颗剥的。他可是战神,手能握刀亦能为心爱的女子剥荔枝。”
她一口接一口尝着。
掉眼泪。
容莺感动,“谢谢你告诉我。”
居士点头,“其实我感觉您这两日心性变了不少,但愿您能永远不负王爷的真心。”
起身,带走了餐盘。
容莺坐回了椅子上。
她又看见房里挂着的那一排兵器。
剑,箭,诸葛连弩。
都是女子的款式。
容莺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岁及笄那一年。
在观里,花树下。
沉稳的男子手握着娇小的她的手。
萧承夜在她身后,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入怀里。
他眯眼,声音寡淡,“莺莺,射箭,手要稳。心要平。”
他带着她拉弓。
容莺脸红扑扑的,只感觉到男人身上浓烈的男性味道,让人气息急促。
又是一个场景。
萧承夜教她学剑,把着她的手。
男人有力宽阔的胸膛前,薄薄密汗,与她清透薄如蝉翼的纱裙紧贴,汗意黏连。
他的声音低哑,“练剑。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容莺咽了口唾沫。
漂亮的少女抬眼。
看见他俊朗额角上一滴晶莹的汗珠,落进她的锁骨里,滑了进去。
两人身躯紧贴。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彼此有力的脉搏心跳声,交汇在一起。
彼时,她不知道这是情窦初开。
在书房里,容莺被圈入萧承夜的怀里,手把手圈着她。
她手里拿的是兵书。
少女只觉枯燥乏味。
“阿夜,你为什么不教我琴棋书画,教我写字呢?”
“她们一首说,女子要西书五经,三从西德。”
容莺抬眼。
萧承夜一瞬间低眉。
两人的唇儿,伴随着深深浅浅的灼热气息。
差一些,碰到了一起。
男人起身,嗓音冷淡,“你不需要学这些。”
再后来。
他带她去了一次宫中的百花宴。
在宴上,遇到了裴砚昭。
那时容莺第一次见萧承夜几乎失控。
他强行吻了她,咬破她的娇唇,看着她疼痛的样子,他莫名很快意。
“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嫁给别人做贱妾。”
萧承夜怒意,男人眸子几乎如狂,墨色翻涌,“他并非良人。莺莺。”
你也曾。
说过长大后,要嫁给我。
可为什么,不算数了。
萧承夜冷沉质问,“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容莺思绪回来。
她现在很想冲过去抱一抱他。
虽然现在,她也不明白。
为什么萧承夜会爱她如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容莺迅速拿出笔墨纸砚。
她在纸张上。
疯狂的,大字的。
写。
“退婚书。”
容莺咬破自己的手,摁上鲜血。
她拿着纸张。
在烛火的火焰下,眼神坚毅闪烁。
她拔了簪子,咬着发丝,散落。
背对着,以簪子撬开房门,出去。
“小娘,我不会再让上一世重蹈覆辙。”
阿夜,我去去就回。
容莺把簪子,放在了门口前。
一纸:订婚书。
上面写着容莺和萧承夜的名字。
想让他安心。
下属斩岳立刻跟随萧承夜过来,“王爷,属下发现的时候,莺莺小姐己经撬锁离开了。属下该死!”
斩岳跪在地上。
萧承夜冷嘲,拿起地上的纸张看着。
莺莺,阿夜。
他,“莺莺,你还是走了。”
纸张捏紧,指骨白皙泛白。
散落。
碎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