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小虎明白,他看了一眼那少女,咬着牙骂了句。
“这些畜牲!”
莫萋萋上前查看,她蹲在地上,探了探那少女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
忙拿出包袱里的水袋,给她喝了一口。
不过半晌,那少女果然幽幽转醒。
“咳咳~我这是死了吗?”
“这里是地府吗?”
少女的声音虚弱无比,听得莫萋萋心里一阵心疼。
那帮畜牲,当真不是人。
将姑娘欺负了,还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莫萋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代,可不像医疗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随随便便一个高烧,就能取走一条人命。
“放心,你没死,这也不是地狱。”
闻言,那姑娘却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还不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喊就要朝石头上撞过去。
莫萋萋一把拉住了她。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苛责自己。”
“他们做了亏心事,才是该死之人!”
“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当真是愚蠢至极。”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你还是一心寻死的话,那我也就不拦着了。”
莫萋萋说完,松开了手,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来,披在那姑娘的身上。
阿吉站在一旁,听了莫萋萋的话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果真与那些千金小姐不同。
见解独到且正确。
若是京中那些千金小姐遇到这种事,怕是只会劝她自缢。
那姑娘听了莫萋萋的话后,停止了抽泣。
她麻木空洞的目光,看向莫萋萋,逐渐变得有光亮。
“我、我真的还能活着吗?”
莫萋萋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点头。
那姑娘似乎想通了,她披上衣服,起身朝着莫萋萋跪了下来。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不过如今这荒年,怕是我现在想活,也难活下去了。”
莫萋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放心,只要跟着我,保管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姑娘朝着莫萋萋身后看去,打量着灿灿和小虎两个小鬼头。
这几天他们跟着莫萋萋,吃香喝辣,虽然身材还是瘦小,可气血却比其他逃荒的人,好了不少。
她觉得莫萋萋身上有一种光,莫名其妙地让人对她深信不疑。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叫小翠。”
莫萋萋:“你年纪小,可以跟着灿灿和小虎喊我阿姐,这位是阿吉,有一身好武艺。”
莫萋萋一边说着,一边给小翠指人。
等指到阿吉的时候,小翠的眼睛都看首了。
莫萋萋都己经见怪不怪了,她瞥眼看着阿吉。
“要不,你还是把胡子留回来吧。”
“不然的话,我真怕哪天你被男人给惦记上。”
阿吉:“……”
他黑着一张脸,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站在一旁首放冷气。
“阿吉大哥好。”
小翠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道。
莫萋萋笑了笑。
“好啦,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天慢慢黑了,夜里凉风阵阵,吹得衣衫单薄几人浑身打了个颤儿。
一行人来到了一座破败的旧庙里,莫萋萋和阿吉出去找了些干柴,生起了火。
“你们先烤烤火,暖和暖和,我去外面找点吃的。”
莫萋萋说着便出去了。
小翠伸手烤着火,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
她看向莫萋萋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在她被欺负抛弃之后,小翠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到这儿了。
没想到,莫萋萋就像是一束光一般,替她驱散了周身的黑暗,照亮了她的世界。
告诉她,错不在她,不必苛责自己。
小翠在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莫萋萋。
等了许久,莫萋萋都还没回来。
小翠看着燃烧着的火堆,又看了看不说话的几人。
觉得此刻气氛有些尴尬。
小翠想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便主动找话题。
她怯生生地看着阿吉,问道:
“阿吉大哥,你跟阿姐是怎么认识的呀?”
阿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自顾自地往火堆里添着柴。
小翠有些尴尬。
“我只是随便问问,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时,莫萋萋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些野果子和两只兔子。
“快尝尝这果子。”
莫萋萋递给小翠几个果子。
小翠接过果子,吃了起来。
“谢谢阿姐。”
“不用谢,既然选择救你,就会负责到底。”
莫萋萋笑着说道。
其实,她本来没那么好心的。
是小精灵告诉她。
前面的大石头处,躺了个人,对她以后有帮助。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反正莫萋萋现在养个人轻松得很,她空间里的粮食都够灿灿、小虎还有阿吉他们西个人吃一年了。
所以莫萋萋才会上赶着去救她。
看着小翠投来感激涕零的目光,莫萋萋下意识地移开。
她有些心虚,低头掏着包里的野果子,分给灿灿、小虎,还有阿吉。
生怕和小翠对视上。
灿灿咬了一口野果子,嘴角流出了鲜美的汁水。
“嗯,真好吃。”
莫萋萋宠溺地笑着,将他嘴角的汁水擦去。
随后,她将手里的野兔,递给了阿吉。
“烤兔子就交给你了。”
阿吉掂量了一下两只兔子,肉肥不实,不像是野生的兔子,倒像是家养的。
可这荒郊野岭的,连片绿叶子都没有,树都看不见,哪儿来的人家啊?
阿吉虽然心生疑惑,却也识相地没有多嘴问。
这丫头浑身都是秘密,也不急着解决这一个了。
等以后时机成熟了,他定要好好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阿吉提着兔子处理去了,莫萋萋看着阿吉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来。
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不然脏活累活给谁干?
看着阿吉健硕的背影,莫萋萋十分满意。
阿吉不敢问,可是才七八岁的灿灿敢问。
灿灿咽下嘴里的果子,好奇地看着莫萋萋。
“阿姐,这儿连片树叶子都没有,哪里来的兔子啊?”
莫萋萋闻言,僵硬地转过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