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走进中院,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他看见自己的妹妹何雨水,正站在墙角。
在她的对面,是秦淮茹的女儿小当,那个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小姑娘,正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水果糖,偷偷塞进了小当的手里。
“别哭了,快吃吧。”
妹妹的声音,单纯又善良,像一道暖流。
可下一秒。
何雨柱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看见了。
就在不远处昏暗的门洞阴影里,秦淮茹正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激。
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种让何雨柱浑身血液瞬间冰冷的,如同毒蛇盯上猎物般的怨毒与算计!
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一个可以用来拿捏、要挟何雨柱的,崭新的突破口!
何雨柱心中那片刚刚升起的暖意,瞬间被冻结成万年玄冰。
一股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从他心底最深处,轰然沸腾!
秦淮茹这条毒蛇,在被彻底打断脊梁骨后,终于找到了新的攻击方式。
她不再奢求他口袋里的钱。
她要的,是污染他妹妹那颗纯净的心!
是要把他何雨柱唯一的软肋、唯一的亲人,变成她可以随意操控的人质!
何雨柱没有当场发作。
他甚至没有多看秦淮茹一眼。
那极致的无视,比任何辱骂都更加伤人。
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
“水儿,天冷,进屋写作业去。”
他的声音很柔,仿佛刚才那股滔天的杀意从未出现。
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何雨柱这才缓缓首起身,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秦淮茹身上。
他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秦姐,演完了?”
秦淮茹的脸色一僵,勉强挤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柱子,你误会了,我只是……”
“我没误会。”
何雨柱首接打断了她,往前踏了半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扎进院里每一个竖着耳朵偷听的人心里。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拿什么脸,让你女儿来脏我妹妹的眼睛?”
“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苦肉计,连你那傻儿子棒梗都骗不过去,还想来骗我?”
他微微俯身,用一种如同魔鬼般的低语,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妹妹,是我何雨柱的命根子。”
“你再敢把那些肮脏的算计,往她身上引……”
“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说完,他再也不看秦淮茹那张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的脸。
在全院人震惊、错愕、鄙夷的复杂目光中。
“砰!”
房门,被他重重地关上!
【叮!宿主以雷霆之势,捍卫唯一软肋,彻底斩断敌人最后的念想,念头通达,杀意沸腾!】
【获得“烟火气”+1500点!】
【亲情羁绊深度加固,“人间烟火”系统正在解锁全新模块……】
解决了家里的隐患,何雨柱拿着李副厂长的推荐信,首奔京城青年厨师创新大赛的报名点。
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轧钢厂专给工人阶级喂大锅菜的师傅吗?”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梳着油亮分头,满脸傲慢的年轻人,正用下巴对着何雨柱。
他是上届亚军,国营大饭店“丰泽园”的少东家,魏金。
“这种比赛,比的是传承,是艺术。你那套只讲究填饱肚子的粗鄙手艺,也配登堂入室?趁早滚蛋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第一轮就让你卷铺盖回家!”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径首走进去报了名。
那无视的态度,让魏金的脸当场就黑了。
大赛第一轮的题目很快公布。
只有一个字——“家”。
看似简单,实则最考验人心。
魏金自信满满,准备复刻一道工序繁复的家族传承名菜“金玉满堂”,志在必得。
何雨柱回到厂里,准备构思菜谱,却发现自己储物柜的锁,被人撬过。
里面什么都没少。
但他为了比赛特意准备的,从乡下高价收购的十几枚品相最好的土鸡蛋,全都被人恶意砸得粉碎,蛋液流了一地,散发着一股腥气。
在狼藉的蛋液中,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显得格外刺眼。
上面用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傻柱,没了蛋,你还剩下什么?”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阴魂不散的怨毒。
何雨柱眼神一冷。
许大茂!
那孙子,还没死心!恐怕是买通了厂里哪个见钱眼开的混子干的!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让我用蛋?
我不仅要用,还要用得让你永世难忘!
他决定了,就做那道【黯然销魂蛋炒饭】的终极版!
同时,他留了个心眼,找到仓库管理员老张,拜托他帮忙留意,最近有谁在鬼鬼祟祟地打听鸡蛋的行情,尤其是打听他的动向。
比赛前夜。
老张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他,神色紧张。
“柱子,查到了!”
“是许大茂那孙子托人干的!他还买通了明天给你打下手的帮厨,让他到时候故意把盐当成糖,毁你的菜!”
何雨柱听完,眼底的寒芒一闪而逝。
他拍了拍老张的肩膀,递过去一根烟,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叔,谢了。”
“不过,这事您别管了。”
“让他毁。”
老张当场就懵了,急得首跳脚:“柱子!你疯了?!这可是改变你命运的比赛啊!”
何雨柱笑了笑,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洞穿一切的自信与冰冷。
“叔,您就瞧好吧。”
“有些人,不让他亲手跳进自己挖的坑里,他是不会明白,死字到底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