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没有回应谢姝意的追问,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头在她肩颈处亲昵地蹭了蹭,语调轻柔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
“我是什么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永远不会伤害你就好,睡吧,宝贝~”
明明内心恐惧得心脏好似要跳出嗓子眼,可不知为何,谢姝意的眼皮却像被灌了铅一般,不受控制地慢慢沉了下来。
不多时,她的呼吸便均匀起来,陷入了沉睡。
男人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微微上扬,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
谢姝意是被李慧慧急切的摇晃弄醒的。
眼睛都还没睁开,李慧慧那略带焦急的便声音在耳边炸响:
“姝意,快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
谢姝意猛地一惊,睁开双眼,昨夜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瞬间在脑海中浮现。
她心头一紧,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看向后方。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床铺,而且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平躺着睡的。
这单人床虽说不算小,但在她平躺的状态下,旁边根本容不下第二个人。
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如果是梦,那昨晚给自己递沐浴露的人又该怎么解释?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搅得她心烦意乱。
李慧慧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谢姝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掩饰道,
“没事儿,有点没睡醒,脑袋还有点空。”
李慧慧见她似乎没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转身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同时不忘催促她:
“快点吧,不然一会儿真要迟到了,周霞己经去买早餐了。”
谢姝意无奈地点了点头,强压下满心的疑惑,赶紧起床收拾。
★
大课堂里
早己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谢姝意和李慧慧急匆匆地赶到时,教室里差不多都坐满了人。
所幸周霞提前赶来占好了位置,两人赶忙朝着座位走去。
一坐下,周霞正吃着包子,顺手将早餐递给她们,催促道:
“赶紧吃吧,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谢姝意接过早餐打开,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
接着把吸管插入豆浆杯,轻轻吸了一口,却顿时眉头一皱,有点烫。
李慧慧一边西处张望着几乎坐满的课堂,一边感慨道:
“今天好多人呀!”
周霞咽下嘴里的食物,回说道:
“今天可是黎教授的课,来的人当然多了。”
李慧慧恍然大悟,一拍手道:
“难怪大部分都是女生,都是冲着帅哥来的。”
周霞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再帅有什么用,都结婚了。”
李慧慧立马反驳:
“结婚也不耽误大家欣赏嘛,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多看两眼。”
正说着,谢姝意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走进一个人,心中一惊,赶忙把剩下的包子一股脑全部塞进嘴里。
然后伸手急切地扯了扯李慧慧的衣服,眼神紧张地示意她看门口。
李慧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教授来了,也慌了神,连忙将剩下的早餐往嘴里塞。
这一着急,食物噎在喉咙里,难受得她脸都涨红了。
她赶忙低下头,猛灌了一口豆浆,这才觉得好受一点。
谢姝意迅速拿起书,挡在自己前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等终于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她才缓缓放下书。
随后,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正襟危坐,开始听课记笔记。
不经意间瞥见李慧慧一手撑着半边脸,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黎教授,一脸花痴样。
她心里一紧,担心李慧慧这样会被严厉的黎教授发现,赶忙伸手轻轻扯了一下李慧慧的衣服。
然而,此时的李慧慧早己看得入迷,仿佛灵魂都被台上的人勾走了,对谢姝意的拉扯压根儿没反应。
谢姝意心里着急,可又不敢动作太大,毕竟在这大课堂上,要是引起教授的注意,麻烦可就大了。
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李慧慧回过神来,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还没等她想出对策,李慧慧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她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
她放下手,那股阴嗖嗖的感觉却又再次袭来,这感觉太过真切,让她瞬间顾不上看帅哥了。
她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谢姝意那边挪了挪,随后凑近谢姝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恐惧说道:
“你有没有感觉……阴嗖嗖的?好像有人在你背后吹冷气一般?”
谢姝意摇了摇头,不过见李慧慧终于回神,赶忙劝道:
“好好听课,要是被抓到开小差,小心他罚你抄校规。”
李慧慧听了,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说来也怪,她刚点头,就感觉那股阴森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她不禁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翻开书本,强迫自己专注于黎教授的讲课内容。
谢姝意目光落在讲台上的黎教授身上,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着出众的帅气。
那副金丝框眼镜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独特气质,隐隐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就在她分神打量之际,一个熟悉且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我可比他好看多了,还有腹肌,媳妇儿要摸不?”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谢姝意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住。
然而,那神秘人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恐惧。
紧接着,一只看不见却能清晰感觉到的手掌,缓缓附上她的手。
谢姝意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那只手握住她的手,拿起笔,紧接着那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手累了?没关系,老公帮你记。”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像被控制的木偶一般,在纸上动了起来,开始记录笔记,就如同大人握住小孩的手教写字一样。
谢姝意满心惊恐,却又无计可施。
在这众目睽睽的课堂上,她根本不敢乱动,更不敢出声呼叫,别人不把她当成神经病才怪。
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任由那只手控制着自己。
时间在恐惧中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救命的下课铃终于“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铃声响起的瞬间,那只控制她手写字的力量陡然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谢姝意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缓解,她瘫坐在座位上,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