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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柳如烟将食指抵在他唇上，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这栋楼里至少有三个黑圣会的耳目。要谈正事，得换个方式。"
她首起身，又恢复了那副轻佻模样："学弟~要不要做个全面检查呀？姐姐我亲自给你做哦~"
声音大得足够让走廊上的人听见。
吴秋阳会意，故意提高音量："不必了学姐！我...我觉得我很好！"
"那可由不得你~"
柳如烟突然从白大褂内侧抽出一支注射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吴秋阳颈侧。
"你！"
吴秋阳刚要挣扎，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柳如烟在他耳边低语："配合演出戏，带你去安全屋。"
当吴秋阳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这是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密闭空间，西周墙壁覆盖着某种吸波材料，角落里堆满了电子设备。
"醒啦？"
柳如烟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她换了一身黑色战术服，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正在操作一台全息投影仪："欢迎来到我的小作坊。"
吴秋阳撑起身子，发现右臂上的监测管线都被重新连接到了一台便携设备上。
更令他惊讶的是，自己体内黑暗物质的活跃度明显降低了。
"你给我注射的到底是什么？"
"改良版X-739神经稳定剂，加了一点特殊配方。"
柳如烟头也不回地在投影键盘上敲打着，"具体成分嘛......暂时保密~"
全息投影亮起，显示出一组复杂的大脑扫描图像。
吴秋阳认出那是自己的脑部结构，但其中多了一些不断蠕动的黑色阴影。
"看这里。"
柳如烟放大图像，继续说道："暗物质主要聚集在你的右脑额叶和基底核区域，但最近开始向边缘系统扩散，这也是你能感知到它们的原因。"
她切换图像，显示出另一组数据："但最有趣的是这个。"
她指向一段螺旋状的DNA模型："你的基因序列中有0.7%的片段发生了突变，这些片段恰好能与暗物质产生共振。"
吴秋阳盯着那组数据："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
柳如烟转过身，脸上罕见地露出严肃表情："你可能不是被感染，而是天生就能与暗物质共存。黑圣会找上你不是偶然，秋阳。"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浇在吴秋阳头上，他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异常。
七岁时莫名预测到邻居家的火灾，十二岁在车祸中毫发无伤却让肇事车辆引擎爆炸，还有那些总在噩梦中出现的黑色漩涡......
"所以我是...怪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柳如烟突然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傻小子！这是天赋好吗！知道整个星辰联盟为了研究如何安全利用暗物质投入了多少资金吗？"
她激动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而你！你天生就是个完美的暗物质载体！"
吴秋阳被她这一巴掌拍得有点懵："等等，你是说星辰联盟也在研究暗物质？"
"嘘！"
柳如烟又做了那个噤声的手势："官方说法当然是否定的。但私下里，我们有个星蚀计划，专门研究如何净化并利用暗物质能量。"
她凑近吴秋阳，眼睛闪闪发亮："而你，我亲爱的学弟，可能是这个计划最关键的一块拼图。”
吴秋阳刚想追问，突然整个房间剧烈震动起来。
设备架上的仪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红色警报灯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吴秋阳本能地护住柳如烟。
"有人触发了外围防御系统！"
柳如烟扑到监控屏幕前，调出外部画面。
只见地面上，三个穿着黑色装甲的人影正在与星辰联盟的守卫交战，其中一人手持巨型镰刀，每一次挥击都带起诡异的紫色能量波。
"黑圣会的暗影骑士！"
柳如烟脸色骤变，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到医疗中心内部，吴秋阳呼吸一滞，林雨菲和小龙等人正急匆匆地冲进他的病房，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我得去通知他们！"吴秋阳就要往外冲。
"站住！"
柳如烟一把拽住他："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那些暗影骑士明显是冲你来的！"
她快速在腕表上操作着，"我先启动应急协议，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上方传来，紧接着是混凝土碎裂的巨响。
天花板轰然塌陷，一个黑影如炮弹般砸穿下来！
吴秋阳条件反射地扑倒柳如烟，翻滚着躲开坠落的碎石。
烟尘中，一个两米多高的黑色装甲缓缓站起，头盔眼部亮着血红色的光。
"找到你了，容器。"
装甲发出机械合成的嘶哑声音，巨型镰刀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跟我们走，否则这女人会死得很痛苦。"
柳如烟在吴秋阳怀里颤抖，却还是咬牙按下腕表上的某个按钮。
房间角落的一个装置突然射出刺目的蓝光，将黑骑士暂时致盲。
"跑！"
她推着吴秋阳冲向一条隐蔽通道："这条隧道首通地下车库！"
吴秋阳却犹豫了："那你呢？雨菲他们呢？"
"我会启动自毁程序拖住他！"
柳如烟塞给他一个数据芯片："这里面有星蚀计划的所有资料和我研发的药剂配方！去找林雨菲，只有贝丝装甲的星辰之力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黑暗物质！"
黑骑士己经恢复视觉，镰刀带着呼啸风声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柳如烟猛地推开吴秋阳，自己却被刀锋划破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身子。
"学姐！"吴秋阳目眦欲裂。
"快走啊笨蛋！"
柳如烟忍着剧痛按下最后的按钮，一道合金闸门开始缓缓降落："告诉陈远......药剂在......在......"
闸门轰然闭合，将她的声音和黑骑士的怒吼一起隔绝。
吴秋阳攥紧数据芯片，在黑暗的隧道中狂奔。
右臂的黑色纹路因情绪激动而开始蔓延，但他此刻己经顾不上这些。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雨菲，阻止黑圣会，救回柳如烟！
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吴秋阳的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右臂的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肩膀，像活物般在皮肤下蠕动。
他咬紧牙关，左手死死按住右臂，试图压制那股翻涌的黑暗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