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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站在房间中央，他扫视全场，没人敢吭声。
秦凡心头火气翻涌。这畜生！连学生都能下狠手，毫无底线。他想起一天前，出城公路上老猫那张假惺惺的脸，忽悠他们来送死。现在看来，跟这人渣继续混，早晚是灭顶之灾。
老猫冷笑一声，像是看够了戏，从兜里掏出那部粉色手机，随手一扔。手机在地上翻滚两圈，咔嗒停在林小璐脚边，屏幕裂了道缝，亮着微光。
林小璐一愣，哭泣声顿住，惊愕地盯着手机。她颤颤巍巍捡起手机，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是我姐的手机？你怎么会有？我姐……她怎么了？”
“小丫头，你怕是永远见不着她了。那臭娘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想跑路。”老猫慢悠悠靠近，语气轻佻：“可惜了，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润得很……啧啧，我那几个兄弟可没少爽。不过这娘们居然把东西给了你，害老子多跑这一趟，真他妈晦气。”
林小璐脑子嗡地一声，手机啪嗒掉地。她张着嘴，想喊却发不出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淌下。
“你……你说什么？！”原本还在安慰林小璐的女老师猛地转头，用手指着老猫发出怒喝。
老猫目光阴冷，看透了众人的怯意。他快步逼向林小璐，女老师挡在前面，钢尺刚举起，老猫抬手就是一耳光，啪地一声脆响。女老师猝不及防，身体撞上书架，书哗啦掉了一地，跌坐在地，嘴角渗出鲜血。
“滚开！”老猫低吼道，眼神里透着股狠劲。林小璐吓得失声尖叫，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老猫不屑地哼了声，弯腰一把抓住林小璐的衣领，另一手狠狠扇在她脸上，啪地一声，脸颊立马肿了起来。
“小丫头，磨叽什么？”他把手伸进林小璐口袋，粗暴掏出U盘，随手塞进裤兜。“早交出来不就完了？非得逼老子动手！”
林小璐摔在地上，脸肿得像个包子，眼神呆滞，像是被抽走灵魂，泪水无声淌下。
女老师挣扎着撑起身，嘴角淌血，喘着气瞪向老猫。“你……你不得好死……”她声音沙哑，手抓着书架，指甲抠进木头。
阅览室里死寂一片，时间像被摁了暂停键。
.西个男生低头不语，大气不敢出，三个女学生缩在角落，眼神闪躲，没人再替林小璐出头。瘦高男生低声嘀咕：“早给了不就没事了……”
老猫拍拍裤兜，U盘在里面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哼了声，转身朝门口走去，经过秦凡身边时，他停下，掏出U盘，在秦凡眼前晃了晃：“你看看，多简单的事儿，非得磨磨唧唧，到最后还是得老子来。”
他语气轻佻，眼神像在看一群窝囊废，态度摆明了不打算带任何人出江南省。
秦凡没吭声，目光冰冷地盯着老猫的背影，手指握着钢筋，骨节咔咔作响。
这人渣的承诺，连狗屁都不如。于宁和林红妮交换了个眼神，愤怒和憋屈写在脸上，却没人敢当面翻脸。
就在老猫手搭上门把时，身后传来哐当一声——高升长矛掉地，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软塌塌倒下，脸砸在地板上，后背渗出一片黑红的血迹。
“高升！”秦凡一惊，赶紧冲过去扶他。于宁和林红妮愣了半秒，跟着跑过来。
秦凡手刚碰到高升背部就感到湿滑一片，抬手一看，满掌黑血，腥臭扑鼻，像是烂肉味儿。阅览室里响起几声低呼，西个男生往后退了几步，女学生则纷纷捂嘴，眼神惊恐。
“操，你怎么回事？！”秦凡托着高升肩膀，晃了晃。高升眼皮半睁，脸色灰白，嘴唇哆嗦着，断续道：“二楼……走廊……被那鬼东西……抓了一下……”他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当时没敢说……怕拖累你们……”
秦凡胸口一堵，气得手抖，差点没忍住甩他一巴掌。“你脑子是不是浆糊？！不说就不拖累了？！”
于宁蹲下，观察了一会，低声说道：“凡哥，他被感染了……”
老猫站在门边，回头瞥了眼：“哟，这不没救了？趁早解决，省得变异了咬人。”
“闭嘴！”秦凡猛地抬头，额头青筋暴起，声音从牙缝挤出。
“这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他胸口起伏，强压着想冲上去的火气。
老猫无所谓地耸肩，砍刀指了指高升，冲着幸存者们扬声道：“这人己经被感染了，随时可能变丧尸，咬死你们，你们不怕死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老猫的话像往水面上扔了块石头，激起波澜。瘦高男生踏前半步，抓紧铁管给自己壮胆。
“得……得赶紧处理他！不然我们都不安全！”
马尾女尖声附和道：“就是！你们来之前，我们这儿好好的！现在搞成这样，都是你们惹的祸！”她瞪着秦凡，像是把所有怨气撒在他头上。
“你们几个，带了个祸害进来，还想害死我们？！干掉他！”
“对！干掉他！不能让他连累我们。”
随着幸存者间的气氛被调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声要干掉高升。
秦凡站起身，他没有反驳。这帮人说得不全错，乱子确实是他们带来的。
于宁拉了拉秦凡袖子，低声说道：“凡哥，怎么办……”他眼神复杂，像是想劝又说不出口。
秦凡咬牙，脑子里翻江倒海。理智告诉他，高升这状态，留着是定时炸弹，随时害死所有人。可感情上，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深吸口气，蹲下拍拍高升肩膀，低声道：“老高，我不杀你，但也不能留你在这儿。”他转头冲于宁和林红妮说：“我背他出去，找个地方放他，听天由命。”于宁愣了下，点点头，眼神复杂。
于宁眼神复杂，点了点头。林红妮咬唇，攥拳的手松开，捡起地上的匕首，声音坚定：“凡哥，我帮你。”她擦掉眼角的泪，站首身子帮秦凡扶起高升。
幸存者们议论纷纷，瘦高男生皱眉：“带出去？万一他变异了跑回来怎么办？”马尾女冷哼：“随便你们，反正别留这儿！”，女老师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