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凶夜:被弃嫡女的诡案缉凶路

第14章 暗巷追踪旧盟现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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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古宅凶夜:被弃嫡女的诡案缉凶路
作者:
灰袍人
本章字数:
4646
更新时间:
2025-07-07

青砖缝里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檀贴着偏院的朱漆廊柱,喉间还凝着方才追来时的急促呼吸。

她盯着前方那道青布裙角——那仆妇端着漆盘的手在发抖,盘底压着的信笺边角露了半寸,墨迹在月光下泛着暗褐,像没擦净的血渍。

三天前在书阁破了墨衣人的咒阵后,她翻遍母亲留下的旧物,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苏府偏院。

老周头说祁家灭门夜的秘密,母亲信里夹的半张地图,还有那枚总在深夜发烫的玉簪——这些碎片在她脑里搅成一团,首到今晨看见这仆妇鬼祟地往偏院跑,她才咬着牙跟了出来。

"小姐。"仆妇的声音发颤,竹帘一掀,苏婉儿的月白衫子晃进视野。

她垂着的手正绞着帕子,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细碎声响,"祠堂的香灰换过了,老夫人那边......"

"东西呢?"苏婉儿抬了抬下巴,发间的珍珠步摇在风里晃,"不是说有要紧信?"

仆妇慌忙掀开漆盘上的红绸,信笺"啪"地落在石桌上。

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那信笺的纹路她太熟悉了,是母亲从前用的云纹笺,边角还留着被虫蛀的小圆洞。

"小姐,请尽快查明她是否掌握'星象密码'。"仆妇压低的声音像根细针,扎得苏檀耳尖发疼。

她贴着廊柱的后背沁出冷汗,星象密码?

这是母亲信里提过三次的词,每次都被泪水洇得模糊,只余下"莫信苏"三个字的残痕。

"知道了。"苏婉儿指尖抚过信笺,忽然抬眼望向廊角。

苏檀的心跳漏了半拍,慌忙缩紧身子,连呼吸都凝成了冰——但那目光只是扫过,停在院角的石榴树上。

她这才发现苏婉儿的耳坠在晃,是和她生母遗物里那对银蝶耳坠同款的款式,只是多了颗血红的珊瑚珠。

"你先下去。"苏婉儿挥了挥手,仆妇福身退下时,裙角扫过苏檀脚边的青砖,带起一缕苦艾香——和书阁里墨衣人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在等人?"

低哑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开,苏檀惊得差点叫出声,手腕却被人稳稳扣住。

裴砚的外袍裹着夜露的凉,带着他惯用的沉水香,混着她方才急跑时的汗气,倒像是团暖烘烘的云。

"嘘——"她反手攥住他的手腕,指节发白,"苏婉儿有问题,她......"

"我知道。"裴砚的拇指她腕骨,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兽,"从你追出书斋我就跟着。

怎么,打算首接揪着她问?"

苏檀望着石桌旁垂首看信的苏婉儿,喉间泛起股涩味。

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的嫡女,从前总揪着她的粗布裙角喊"阿姐",如今却和墨衣人有了关联。

"她若不答......"她摸向腰间的青铜镜,镜背的纹路硌着掌心,"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裴砚突然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后:"苏小娘子的办法,莫不是要拿《宅经》里的'心蛊'吓唬人?"他话音未落,石桌那边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苏婉儿猛地站起,帕子掉在地上,露出信笺上醒目的血手印——和老宅密室墙上的血咒图腾一模一样。

"小心!"裴砚突然拽着她往树影里一躲,头顶瓦砾轻响。

苏檀抬头时,正看见道黑影掠过屋檐,月光在他腰间晃出冷光——是柄缠着黑绳的匕首,和书阁里墨衣人用来画咒的那柄,连绳结的打法都分毫不差。

"接住!"黑影低喝一声,一枚令牌"叮"地落在苏婉儿脚边。

苏檀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令牌是青铜铸的,正面刻着九瓣莲纹,和裴砚总挂在腰间的守墓人信物,连莲瓣的弧度都像出自同一双手。

"裴氏......"她喉间发紧,转头去看裴砚,却见他脸色比月光还白,指尖深深掐进树干,树皮碎屑簌簌落在他鞋面上。

"这是我祖父那代的家徽。"他声音发颤,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十年前我裴家灭门夜,我阿爹就是攥着这样的令牌断的气。"

苏婉儿捡起令牌时,腕间的翡翠镯子又撞出声响。

她抬头望向他们躲藏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梨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甜:"阿姐既然来了,何不上前说说话?"

苏檀的手不自觉摸向衣襟里的玉簪,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此刻正隔着两层布贴着她心口,烫得她几乎要叫出声。

裴砚的手覆上来,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团烧得正旺的炭:"走。"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股狠劲,"老宅的密室,藏着你母亲的妆匣,也藏着裴家灭门的真相。"

"你怎么知道?"苏檀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眼尾的疤上,把那道狰狞的痕迹照成了淡粉色。

"因为......"裴砚的拇指擦过她发间的玉簪,"这玉簪的云纹,和我在老宅密室看到的血咒,是同一种刻法。"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咚——"的一声,惊得石榴树的花瓣簌簌落了苏婉儿满头。

她捏着令牌转身往院外走,裙角扫过方才碎裂的瓷片,在青石板上拖出道血痕。

苏檀跟着裴砚往墙根挪,鞋底碾过片带露的花瓣。

她摸向衣襟里的玉簪,指尖刚触到云纹,便觉那玉突然烫得惊人,像是要把她的掌心烧穿。

裴砚回头看她,目光扫过她发红的指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那玉簪连同她的手一起包进自己掌心:"回老宅。"他说,"东厢房的地下密室,你母亲的妆匣......应该还在。"

墙外翻进朵被夜风吹来的石榴花,落在苏檀脚边。

她低头去捡,却见花瓣上凝着滴未干的血,红得像苏婉儿腕间的珊瑚珠,又像老宅密室墙上那片擦不掉的血咒。

裴砚的断龙尺在腰间轻颤,和她衣襟里的玉簪应和着,发出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轻响。

夜风卷着花香扑来,苏檀望着远处苏府的飞檐,突然想起母亲信里最后一句话:"檀儿,玉簪发光时,东厢房第三块青石板下,藏着你真正的名字。"

她摸了摸发烫的玉簪,又看了看裴砚紧攥着她的手。

这夜的雾比柏树岗的更浓,可她忽然觉得,只要有他在身侧,再深的雾,总能走出条路来。

墙根下的狗尾草在风里晃,苏檀跟着裴砚翻过院墙时,袖中玉簪的温度又升了几分,像是急着要带她去见什么——东厢房的第三块青石板,母亲的妆匣,还有那个藏在岁月里,从未说出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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