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阳光从窗外爬进来。
晨光穿刺着许时青的眼皮,终于忍受不住悠悠醒来。
他睁开双眼,眼前是发霉潮湿的天花板,空气夹杂着腥味。‘这是哪,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许时青愕然。
脑袋传来一阵疼痛,记忆如潮水般重新灌回。
他觉得这里有些眼熟,抬起双手,那里光滑白净,不像是被火烧过的样子,眼睛突然睁大,意识到不太对劲。
闹铃突兀地响起,许时青反应过来,抓起手机,心中不断有个猜想,急迫地去看手机上的日期
20xx年7月3号
许时青呼吸微滞,神思恍惚间,骤然站起身来,拉开了窗帘。行人来来往往,低矮错落的房子贴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广告,楼下鱼贩子开始吆喝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难怪这里这么眼熟,这是三年前,他第二次离家出走,为了不那么快地被抓回去,他收拾了一点现金和衣服就跑到这个小县城里来。
他这是重生了?那.....霍政然呢.....?他回来了吗?
他口中不断地默念着这个日期,在窗边来回踱步。
上一世,他第一次逃跑被抓后,霍政然只是非常地震怒,警告他再敢不打招呼就跑,就把他囚禁起来,每天只能在床的两米内活动,而第二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记得是在霍建羽生日宴的前一星期,那也就是...今天...?
今天霍政然就会带着人马来拆他的门了,他开始紧张起来,想到上一世他最后陪着自己一块死,心中就密密麻麻地疼,缓不过来。
许时青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安慰自己己经重来一世,那些事情自己必然不会再让他发生,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但霍政然呢?如果这一世霍政然还喜欢他,那么自己也愿意试着去了解他,接受他。
门铃像夺命的弯刀,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霍政然到了。
许时青的手开始颤抖,紧咬着下唇,还没等门外的人马开始行动,他便急急地打开了门。
为首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优越的骨相,深邃的双眼,再一次见到,许时青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撞得激烈,眼眶里泛起了红,无措地抓着衣角。只是才一天不见,又像是隔了一生。
许多人说这位霍家二公子是披着绵羊皮的蛇蝎,许时青深以为然。
见许时青自己乖乖地打开了门,霍政然还一时有些错愕,转念一想,他该是觉得自己跑不掉了,才主动投降。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属下们都低着头,等待着霍政然的指示。
“这次居然这么乖”霍政然眼神微沉,首视着他。‘还学会了装可怜?’他想。语气冷淡,让人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许时青知道,霍政然越平静,后面的风暴越大。
许时青决定先发制人不满地看着他“你这次,来得有点慢,上一次,可是一下午就把我抓回去了”声大却底气不足。
周围人听到他这话都不经汗颜心中怒骂‘要不是你这大少爷突然又逃跑,我们至于这么热的天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霍政然眼神晦暗不明,本想一抓到人就立刻捆起来,可看到对方眼中的红血丝,和轻轻发抖的手指头,便强迫自己忍住心中的焦躁和愤怒。
“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霍政然冷冷道。许时青明白他在说什么,周围的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们都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他们二公子的命根,回去只怕有的收拾。
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家,一路上相安无事、只是气氛过于冰冷,许时青偷偷斜过眼睛打量身旁闭目养神的那位,高挺的鼻梁,眼下的乌青,他逃跑了有一阵子,想来他没有睡好。
车子平缓开了许久,到了市中心后又七弯八拐进入了别墅区。
亭口保安看到车牌恭恭敬敬地敬礼放行,一幢幢精致别墅散落在这静谧树林中,这里面住的人都是拿捏本市命脉的人。
许时青看到这熟悉的一草一木,心中酸涩,无数次感恩老天让他重来一次。
今日的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像是被提前支开,连老管家都不见踪影,许时青正心中忐忑,忽然被霍政然猛地扛到了肩上。
“霍政然,霍政然,你冷静点,我保证我再也不跑了,我保证’”。
许时青慌张地大叫,又不敢挣扎得太厉害,生怕对方不信,还举起三根手指头状作发誓,可惜对方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
霍政然己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肌肉紧绷着,快步走进卧室后“轰”得把门甩上。
卧室很大,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过的,温暖的大地色系,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墙上挂着几幅拍卖回来的油画和摄影作品,多功能淋浴间,进口的天然乳胶床垫,床侧有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外接的小阳台有着被精心打理过的小绿植。
无一处不展露出布置房间的那个人很用心。
“长本事了许时青,我上次警告过你什么”
霍政然怒不可及,把许时青扔到了床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既然你这么不识象那我也该给你点教训”。霍政然薄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暴戾不断涌上心头。
十天前他接到属下电话告诉他许时青又跑了,连给他的银行卡都没带,他顿时急火攻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控制不住身体的发颤,把家里都砸了个遍,才冷静下来,加派人手去查。
许时青大脑飞速运转,看着己经在危险边缘的霍政然。
想起上次霍政然说要把他关起来的话,于是急忙伸出双手。
“你把我锁起来吧,就关在这,我哪也不去。”他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着每个字。
霍政然却不接话,眉头紧锁双眸凝视着眼前这个又一次惹怒自己偏偏又不舍得拿他怎样的人。
霍政然俯下身靠在他的耳畔开始咬他的耳朵,双手禁锢着对方的去路。......
对方并没有挣扎,疑惑稍纵即逝,更多地被.......取代......
许时青之前便意外地与霍政然......这次他接受良好,只想让霍政然发泄掉这次的怒火。
夜悄悄的,小夜灯一首亮着….全身开始泛红和被汗浸透的人……